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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盲目的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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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岭乱石之间。

    倏然,他看见一个淡淡而朦胧的小巧黑影,竞也在一林空月影下徘徊踱蹀,斜月的照映,将她窃宛的倩影,拖曳得长长的倒卧地上,风吹叶摇,不时隐现晃荡,显得神秘而多情这一发现,使文晴光忽然想到刚才的萧音,付道:“她是个女人啊!难道也有什么伤心之事?”

    他慢慢的走近树林,想看个清楚。

    黑影惧然转过身来道:“你不哭啦?”

    文晴光一呆,不知所对。

    “真是,这大的人了,有什么想不开的,害得我也陪着流了很多眼泪。”

    文晴光听声音知是个小少女,闻言叹口气道:“姑娘,各人有各人的辛酸,在下并非故作儿女之态。你是路过此山么?”

    “恩,我是来此寻‘银貌’的,你也是吗?”

    她说着走近文晴光。

    文晴光在皎洁的月色下,看出这少女面蒙黑纱,仅仅露出鼻梁上半部在外,身穿着月白衣裙,射出迷人的光辉,比日前所遇的颜-姑娘,就以这半部面容来说,也还要胜过几分。

    少女见他静立不言,天真的轻笑道:“喂,你叫什么名字7我先告诉你!我叫蔺露琼。”

    “啊!蔺姑娘,我叫文晴光,你说找银貌,那是只猛兽啊!”蔺露琼娇笑道:“哟!你就是破衣郎呀!名声很响亮嘛!

    哈哈,你衣服并不破呀,不过是粗衣服,不中身罢啦。你也见过我那银貌么?”

    文晴光不以为件,点头道:“我没有家,也没有钱,人家怎样叫我都没关系。荫姑娘,银貌是你的?”

    “是呀,我从家里带出来的,在东北改人追走啦,快告诉我它在哪儿。”

    “蔺姑娘,我是闻人说起有个这样的猛兽,并非亲眼得1见。”

    蔺露琼一指身旁的大石道:“我们坐下来谈谈好吗?深夜太寂寞啦。”

    文晴光依言坐下道:“荫姑娘府上在哪里,为何独自出门!

    这个伴兄都不带?江湖上太险诈啦。”

    荫露琼大方的傍着坐下道:“我家在南海,那是个岛屿,岛上什么都好,就是不热闹。

    我是偷着走出来的,快半年啦,家里一定有人来寻找哩。”

    文晴光一闻南海两宁,心中诧然一震,试探着道:“南海岛屿太多了,蔺姑娘的家属于什么岛?”

    “浮沉岛,你听说过吗?死海就在我那岛屿的对面,那是坏人住的地方,不过,他们不敢上我的岛来,并且也不敢惹我妈妈!你们中原知道有个死海吧?”

    文晴光沉吟道:“荫姑娘,你妈一定是个非常人,听说死海里面的人都很厉害是不是?”

    蔺露琼正容道:“你猜对了,我妈妈曾和上-代死海之神打过架哩。听妈说,我们和死海的武功不分上下,谁也胜不了谁。”

    文晴光见她全无半点保留的说了出来,便知这少女纯洁非常,随即关心的道:“蔺姑娘,你对我有问必答、不怕我是坏人吗?”

    “咭咭,傻瓜,你要是坏人呀,我才不和你说话哩,我就知道你不是坏人啦。你爸爸是中原有名的大侠客,你是个常被别人欺侮的孤儿,我都知道了。”

    “啊!”蔺露琼听他这声惊“啊”更开心的笑道:“你吃惊吗?咭咭我自从把你的身世调查清楚后,从前日起,已跟了你二天啦,本来我还不打算现在和你见面的,只因只因,喂;我怕你遇了危险。”说着她有点害羞了。

    “谢谢你,蔺姑娘,我现在还没有危险,你千万别和我太接近,我是个不容于江湖的入,别人如看见你和我谈话,那他们也会忌视你的。不久前,我还被很多人围攻过啊!”蔺露琼娇嗔道:“不,我不怕。昨日有很多人追过去了他们说什么你被杀啦,尸体被人盗走啦,又说什么珠宝真假不明哆,各大门派和玉皇宫各个猜忌内哄等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文晴光大惊道:“不好,可能他们去搜查我的老仆去了,我必须连夜兼程赶回哪。”

    蔺露琼莫明其所以然,见他这般着急,问道:“你快说给我听嘛,我或者能帮助你呀?”

    文晴光急得要死,他又馅老仆闻得消息后出了意外,又怕各大门派得知老仆住处而去捉拿逼供,依然站起来道:“蔺姑娘,你管不了我的事,千万别牵扯在内。我要走厂。”

    蔺露琼一把扯住不放道:“我偏要管,你不说出来我就不放你走。”

    文晴光拿她没法,急急的将内情说了一遍,可不敢将神鳖珠内情道出。

    蔺露琼沉吟一会,似有了什么打算,眨眨大眼睛道:“你真的不愿意我在你的身旁?”

    文晴光一怔道:“你要跟我在一块?”

    蔺露琼羞涩的点点头。

    文晴光诧然道:“蔺姑娘,你别开玩笑了,我是个到处闯祸的人,而且,而只人人都鄙视我,你不是已见我这个狼狈样子?如果和你走在一块,那真笑掉人家牙齿啦,而且一定会连累你。”

    “不嘛!我到中原来没有一个熟人,被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你最合适,只有你我才喜欢在一块哩,因为你没有人管着,正好和我到处玩呀。”

    文晴光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迷迷糊糊道:“蔺姑娘,你说什么?你找了我很久?”

    “恩,你不愿意嘛?”

    她声音有点呜咽似的。

    “不不,我不是不愿意,而是,而是伯连累你;因为,我没有高深的武功,伯一旦遇了危险,连自己都保不了,哪还有能力保护你呀。”

    蔺露琼闻言,知他不是瞧不起自己,-高兴娇笑道:“我不怕危险啊!格格!你如说我穿的太好了不相衬,那我也穿破衣好啦。”

    文晴光怎么说也不敢连累这纯洁的少女,见她越说越拉近,心中真有点着急了,眼睛一转,计上心头,和声道:“蔺姑娘,我有两个办法,凭你选择一个。目前要和我在一块走江湖,我实在不敢答应。你大概也听说过,中原有四个女侠客,人称中原四鸟的,你如找着她们的话,那比和我在一块强多了,这是最好的办法”

    蔺露琼将一头青丝摇得飘呀飘的,尖声反对道:“其次是什么?第一个办法我不。”

    文晴光心中-紧,苦着脸道:“其次,是,你等我回到九江,找着我那个老仆人,通知他老人家躲藏起来。我再来找姑娘,随着你到处游玩,这样可以f吧?”

    他是想用金蝉脱壳之计了。

    向蔺露琼大眼睛转呀转的,神秘地一笑道:“好啊!那你一定要来呀?我就在这里等你。不过,你先要告诉我,你的老家人住在哪里,过了两个月你不来时,那我就去找你。”

    文睛光暗暗嘘口长气,不经思考的将老仆的住址告知,暗道:“等我把老人家藏好了,你去找个屁,连我的影子你都找不着哩。”

    蔺露琼哈哈笑道:“破衣郎,那你就快走罢,我还要在这里坐一会。”

    文睛光站起来走了两三步,焕然心中又有点不忍,好像自己做错了一件大事似的,不禁又转过身来。

    荫露琼见了他那恍惚的样子,不禁目露奇光,似既安慰而又喜悦,飘身走近道:“你怎么不走了?”

    文晴光怔怔的道:“你-个人在这里怕吗?”

    蔺露琼闻言,心中甜滋滋的,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文晴光沉吟接道:“荫姑娘,你一个人不要在这深山里过夜,我陪你我个农家借宿后再分别好吗?”

    荫露琼眼睛有点潮湿了,道:“你放心去罢,我在野外习惯了,农家不方便。”

    文晴光从衣袋里拿出部分干粮道:“蔺姑娘,请收下这份干粮,此地无处可买。”

    说完递了过去,交到蔺露琼手里,一咬牙,转身飘然而荫露琼看他背影消失在树影深处后,自言退:“我真没有找错朋友,他一定会对我很好的。唉,他不知道我的武功如何,所以不敢连累我啊。”

    她沉吟一会儿,似下了什么决心,一个娇小的身体,突然如疾电似的升空飘飞而去!

    且说文晴光如有所失的别了蔺露琼,带了赤朱灵连夜拼命赶路,不管饥渴疲劳,一心只想起到九江。走的都是祟山峻岭,日夜兼程。这样的走法,自然快上好几倍。

    第七个晚上,文晴光已接近九江不远。他人生地不熟,知道在夜晚是无法寻着老仆的住处,便找了一株大村,藏起来坐等天明!

    他疲劳过渡,竞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幸好,天刚发亮时,有两只野狗为了争吃一根肉骨头,猛烈的打了一场大架,将文晴光从美梦中吵醒来,擦擦眼睛,目注东方忖道:“这两个畜生吵的正是时候,东方才天亮哩。”

    他跳卜树去,倏见赤朱灵在草丛中跳踯不停,叫道:“朱儿,你在于吗!”

    赤朱灵轻鸣一声,长嘴往上一挑。

    文晴光见它挑出一条绿油油的青竹蛇来,无疑是被它吃掉丫,笑道:“朱儿,你在吃早点呀!快跟我找人去。”

    赤朱灵在地上擦净长嘴,冲空飞起。

    文晴光顺着大道一阵紧赶,朝阳未出前已赶到九江码头。

    黎明刚兴,码头上还没有行人,他找呀找的,始终找不到老仆和张三篙的住址,忖道:

    “我到江边问问船家“定知道。”

    他刚走到江边,突然闻到一阵悲凄的哭声传来,不禁呆住自言道:“这是准?天还没亮就哭哭啼啼的。昭,这声音非常凄凉,并且是个女人的哭声,莫不是遭人欺侮不成。”

    他是被欺侮的过来人,知道个中的苦痛,不禁愤然道:“我非去看看不可。”

    义晴光循着哭声发出的方向,加快脚步,三几个飞纵,来到九江的上游一段悬岩处。

    蓦然发现一个破衣蓬头的姑娘,边哭边往悬岩外沿移动,那是有跳江的企图!

    文晴光心个一急,冲前一把拉住道:“别傻,干吗要寻短见!”

    破衣女边哭边举起右臂又打又叫道:“坏人,坏人,你们这批该死的坏人,快放手。”

    文晴光知她是误会了,俯首见岩高几十丈,仅一步之差就是江底,他哪还敢放手,被打得将头乱转,道:“姑娘,别打别打,我不是坏人,我是来救你的啊。”

    破衣女说什么也不信,相反打得更重,哭叫道:“我不相信,这地方没有好人。”

    文晴光有理说不清,心急哪管男女之别,伸手一把抱住,反身就往后纵,他是先求脱离险境再说。

    怪,破衣女被她抱着反而不叫了!但还是哭泣不停。

    文晴光见她不挣扎了,即和声道:“姑娘别见怪,请恕我刚才的粗鲁。你有什么冤处,告诉我,我替你出头帮忙。”

    破农女呜咽的停止哭声,将文睛光从头到脚看个仔细才点点头,她是看出面前的人不像个坏东西。

    沉吟一会才道:“你也救不了我。”

    文晴光一皱眉道:“到底为了什么?你的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好吗?还有什么亲人没有?你贵姓啊?”

    “我没有家。我姓张,只有-个哥哥,前天走了。”

    文晴光叹口气道:“唉,你比我好多广,我连个哥哥都没有啦。你哥哥心真狠,为啥把你丢下来不顾就走了,那也不是好人。”

    破衣女哭着道:“不,我哥哥是好人,他是为了救人才把我丢下的。”

    文晴光一怔,呆呆的不知从何说起。

    破衣女用有手擦去面上的灰尘和泪痕,问道:“你不是本地人吗?”

    文晴光点点头道:“我自己还不知道是哪里人。姑娘,我没有时间在这里呆了,你打算怎样7”

    破衣女叹口气道:“你去罢,不要管我,我是个残废人,活着也没意思。此地的坏人太多了,我死了反免遭受侮辱。”

    文晴光一直不便看她的脸容,但一闻残废两字,不自禁的抬头一注目,嗨!呆啦!眼睛都定住不动了!

    原来他看到一张美得无法形容的脸,就在他一尺之隔出现了!那张脸,比观世音菩萨还要增加几分天真和活泼,简直是天地间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娇媚的面目,怎不叫他不怔怔的目不转睛呢!

    破衣女琼鼻好像翘动了两下,用右手一指左臂道:“你不信吗?请看我左手风湿好几年了。”

    她说着捞起破烂的衣袖。

    文晴光如受催眠的将目光往下移,确见她一条白玉般的左臂只剩一层皮包骨头了。

    破衣女见他还不作声,又道:“我哥哥是四日前夜里走的,这几日当地的那批坏人见我哥哥不在了,竟想侮辱我,逼着我只有自寻短见。”

    文晴光轻叹一声道:“姑娘,你长得太美啦,这就难怪

    些坏人要起歹念了。令兄叫什么名字?”

    破衣女微露喜容接道:“我哥哥真名字你恐怕不知道,他是学武的,江湖上人称他张三篙。”

    文睛光一听大惊失色,额声道:“张三篙,是杨子江张三篙?”

    破衣女点头道:“是的,那就是我哥哥,你也认识他?”

    文晴光面色大变,身都发起抖来道:“张姑娘,快告诉我,这里出了什么事情,你看到有个老公公吗?”

    破衣女见他惊的这个样子,显出安慰的目光道:“你姓什么?是问孑老伯吗?”

    文晴光更证实不错了,沉声道:“是的,那是我唯一的亲人,他被杀伤不能动了吗?”

    破衣女摇头道:“不是,孑伯伯得了病。最近好多了,不过不能行动,如不出事情,再过几天也会好的。那是大前天晚上,这码头上来了很多带刀带剑的人,我哥哥看出是来找孑伯伯麻烦的,因此他顾不了我,就背起了伯伯逃向去了、现在我是一个残废孤单的女孩子,为了避免污辱,才想到跳江保持清白、你叫什么名字?谢谢你的好意。”

    文晴光闻得老仆只是生了点病,这才放松紧张的心情,长长的虚口气道:“姑娘,你不是外人,我名叫文晴光,令兄的大义,我文晴光没世不忘。你也不要难过了,我既然遇到你,我要尽我最大的努力保护你,过几天我找个安全的地方,将你寄住下来,并且人服侍你。”

    “不不,你要救我,那只有带着我去找我哥哥,不然就别管我。”

    破衣女尖声反对。

    文晴光这时不像对别人了,完全被道义控制其心身,他有责任保护这个残废的姑娘,道“张姑娘,你不要急,你说要我怎样做,我绝对答应就是,令兄的恩惠。我只有在你身上报答啦。”

    破衣女这时太高兴了,娇媚的笑道“你都能办得到吗?”

    文曙光正容道:“张姑娘,除非我文晴光已身死。只要有一口气在,我都不会使你吃苦就是、你说罢。我们要赶快离开这里。”

    破衣女嫣然一笑道“我叫君儿,你以后叫我君儿好啦。

    我哥哥也是这样叫的、我要随你到处找我哥哥和了伯伯的下落,以后我就叫你晴哥哥好啦,别人问起时,只说我们是义兄妹可好?”

    文晴光不管说什么也答应,忙点头道“好的,君儿,最困难的是怕你吃不了苦。看你不像学过武功,这样长途跋涉,你能走得动嘛?还有,还有口常生活,比方说,住宿啦,或走不动啦,一巳遇了危险啦,这都是严重问题,我们不得不事先考虑周到啊?”

    咭咭,我想这不是问题!走不动你就背我,住宿在一张床上有啥关系,我们中间用被子隔开就是啦;遇危险如逃不了的话,就一块死,‘死’对我已没有威胁啦。”

    文晴光见她说得非常轻松,真没有把它当回事似的,提醒道君儿,你别忘了,你是个女孩子啊!’“格格,我怎么会忘记啊,因为你不是坏人呀、快点,快帮我整理头发,你看,乱得一塌糊涂了。”

    义晴光有苦说不出口,咬着牙,伸手帮忙整理一番。

    君儿撒娇似的依着他,不时格格咭咭的轻笑不已。

    文晴光见她连一点事都不懂,纯粹是个天真的孩子,摇头叹口气道“君儿。别乱动啊,刚理好又被你摸散啦。”

    君儿娇笑道:算啦,反正没有梳子弄不好。噫,那只红鸟儿多好看啊!它在那树上向这边点头哩!”

    文晴光笑道:君儿,那鸟儿你喜欢吗?我叫它到你手上来好不好?”

    “你把我当小孩骗啦,我今年十六岁多哩。”

    文晴光放下双手偏头笑道:“君儿,我有法术,你不信我就显给你看、”

    “咭咭,我知道啦,这鸟儿是你喂熟的咯,快叫它来给我看看。’文晴光见她灵慧无比,笑着向赤朱灵一招手。

    赤朱灵似也非常高兴,鸣声悦耳之极,轻飘飘的飞落君儿的左手废臂上。

    君儿摸摸这里又摸摸那里,竞将赤朱灵全身都摸遍了!爱不释手的道:“晴哥哥,这鸟儿叫什么名字?”

    文晴光初闻-个少女叫哥哥,心田中起了一股莫明其妙的感觉,舒适极了!笑着答道:

    “它叫赤失灵,本领大极了,你不要见它好看啊,其实它奇毒无伦,还杀了很多江湖高手哩!今后你叫它朱儿好啦,现在我们走罢。”

    君儿把赤朱灵抱在怀里,道:“暗哥哥,我不要它飞,叫它常站在我的手臂上好吗?”

    文晴光点头道:“没事情发生时,当然可以,如遇了危险时,它还要参加打架哩。”

    君儿只顾逗鸟儿玩,脚下被石块一绊,差点跌到地上。

    文晴光伸手牵住道:“君儿看着路走,你那条左臂再也碰不得啦。”

    君儿轻笑道:“那你扶着我走好啦。现在到哪里去?”

    文晴光茫然的道:“走到哪儿算到哪儿,我们都是无家的人。”

    君儿见他伤感不已,也跟着黯然不语。

    倏然,文晴光似想起什么道:“君儿,我们到武夷山脉一带去走走罢,那里还有个姑娘在等我。我本来不想去的,但我不能失信于人。你愿不愿去?”

    君儿明亮的眼睛一眨道:“她是你的朋友吧?我随便你到哪里都愿意,只要你不离开我就是。”

    文晴光拉着她的手,边行边道:“那姑娘不算是朋友,我和她只见了一面,也是要和我在一块的。”

    “啊!她一定很美是不是,而且而且你也喜欢她咯?”

    “君儿,别开玩笑,我还没见着她的全貌.不过,她也是单身一人,她比你我都幸福多了听说她妈妈还是个武功非常了得的人。唉,她不应该偷着跑出来,我看她纯洁无邪,将来一定会上坏人的大当。”

    君儿沉吟会儿道:“你看出她会不会武功?”

    文晴光道:这一点我倒未曾注意,不过,她既然有个那样好本事的妈妈,她本人一定也很了得,不然她不敢单独出来嘛。”

    “那你就放心罢,这次去见她时,也把她带在身边好啦,我也有个伴儿。”

    “不行.我有你一个人已够担心的了,再加上一个我真吃不消。”

    文晴光是知道江湖险诈的人,他虽然对蒙面少女有了好感但他不愿那样做。

    君儿眨眨眼道:“她对你好不好?”

    文晴光坦白的道:“初次见面谈不上好坏,不过她很纯洁。

    现在我想起来了,她还有个最厉害的猛兽,相信她不会吃人家的亏。”

    二人谈着说着,避开大道,向武夷山脉进发。

    时近中午,文晴光感觉有点饥饿了,摸摸身上还有点碎银子,找了家村店打过尖,出门就是山地,但想到要买干粮时袋中已所剩无几了,不禁愁眉苦睑的无法可想。

    君儿见他驻足不前,问道:“晴哥哥,我们还不走吗?”

    文晴光苦笑道:“走山路要带干粮,现在没有钱了。”

    君儿轻笑道“这里是什么?”

    她从怀里摸出张黄光闪闪的东西来,送到文晴光眼前。

    文晴光惊喜道:“金叶子!”

    君儿笑道:“听哥哥说,这是你给他带回去的,是吗?”

    文晴光接过道“是的,你这个顽皮的姑娘,跳江还带着金子同归于尽,真是”

    “那当然啦,我死了还留给坏人吗?”

    文晴光开心的笑道“有理有理!”

    说着向一家比较大的馆子买了食物,就带着君儿翻山越岭。

    君儿走得气喘吁吁,脚步渐渐拖移不动了1文晴光见她一条左臂不能动,走起路来更感困难,怜惜的道:“君儿,来,我现在要负起背的责任了。”

    君儿直起身体,爬到他宽阔的背上去虽然累得要命,但还是笑容满面!

    文晴光有生已来,那曾背过人来,何况这个人又是个豆蔻年华的少女,那一对鼓鼓的神秘东西!直挤得他背心一阵抽缩!那感觉实无法形容!也不好受?

    君儿自然也有股难以言宣的味道在心头,只见她羞不自胜、而又甜甜的微笑不已!面上泛出玫瑰色的红霞来!

    文晴光直起身子道:“君儿,快把朱儿放了,它可以领我们选择山路。”

    “不嘛!”

    文晴光闻声叹口气道;”君儿,别顽皮啦,在山里走错路时,一转就是好几天不得出去啊。”

    “管他哩,我只要跟你在一块,转一百年都愿意。”

    文晴光苦笑一声。知拗她不过,即打起精神。放腿就跑他越跑得快,背后那玩意儿越颤动得厉害!加上君儿在他背后娇笑不已真把他搞得“心猿”奔放!“意马”难收!

    渐渐进入山的深处,文晴光暗计路程,判断差不多已走了好几十里了,他有“万斤压”

    内功在身,负重那正是他的特长!君儿在他的背上,简直轻如无物。

    突然,君儿看到一只雪白的小兔子在远远的草地上跳呀跳的,不禁童性大发,娇笑道:

    “晴哥哥,快看哟,那里有只小白兔,你去帮我捉来玩。”

    文晴光摇头道:“君儿,我们是赶路呀,怎么捉兔子玩呢,这又不是在家里?”

    “不,我要我要!”

    文晴光被她在背上一阵扭动,实在难受极了!慌忙答道:“好好,我去捉,你别乱动!”

    说着赶快把她放下来,深深的吐口长气道:“君儿,你真会磨菇人、唉!这时又想起要捉兔子了。山里的飞禽走兽多着哩,这也要那也要,我看一天走不到五十里了。”

    君儿开心的格格笑道:“急什么,反正我们走到哪算到哪,快去捉啊、”

    文晴光没办法,依言摸索过去,一步步的往前移,像做贼似的,只看得君儿笑的前俯后仰,开心极了。

    小白兔一闻这银铃般的笑声,猛然抬头来,发现有人想动它的手,只惊得“咕”的一声,撒开四条腿就跑,转瞬已逃进树林。

    君儿尖叫道:晴哥哥,快,快追呀!”

    文晴光搓搓手道“现在还追个屁,只差几步脚被你笑走啦。”

    君儿也知没有法了。噘嘴道“不追算啦,下次看见了你一定要替我提一只玩。”

    文晴光只要她不相逼,即满口答应不迭,道“一定一定。”

    说着回来,又背起君儿前进。

    山色朦胧中日已西坠,文晴光就山泉处将君儿放下来,二人取泉水食罢干粮.选一安全的石洞作为宿处。

    君儿带了赤朱灵在来回玩耍,倏然发现个清澈的小池,水深不过两尺,不禁高兴笑叫道:“晴哥哥,我要洗澡啦你替我看着人啊!”文晴光正在找细草树叶,准备替君儿安置个舒适的题处,闻声道:“什么你说什么?”

    “你看,这池水多清啊,我要洗澡啦,你在旁边替我看人不准外人来呀。”

    文晴光张口结舌,尴尬不知所答怔怔的道:“君儿。我走远一点替你看好嘛?”

    “不,我不!”

    文晴光更加心慌意乱。和声道:“君儿,这这怎么可以呢。”

    “咭咭,怎么不可以,你把背心朝着我就行啦,不过,不准转头哟。”

    文晴光被搞得啼笑皆非,硬着头皮转身道:“君儿快点洗呀。”

    君儿娇笑连声,脱得一丝不挂。“噗通”跳下水去,她那凝脂般的玉体,配上世所罕有的玉容,真正是出水芙蓉还没有她美!

    文晴光呆立池边,像泥塑木雕似的。连手都不敢动一下。

    顿饭之后,文晴光正想催问她洗完没有,倏闻君儿娇笑道“晴哥哥,快看啊,我捉着一条美丽的花鱼啦。”

    文晴光忘其戒心,好奇的转头一看,吓!鱼倒没有看到,触目看见君儿洁白如玉的胴体,那美不可言的姿态,简直迷人已极,猛想到自己的错误,吓得转头不迭。

    君儿也是忘其所以,见晴哥哥变颜变色的,同时也知道是什么一回事了,只羞得连手中的鱼儿都丢了。

    突然,从池边蜿蜒爬出一条三尺余长的花蛇来,竟朝君儿身边游去。

    君儿一见,把刚才的羞容一扫而光,转变为面白如纸,一声惊叫道“晴哥哥。我怕,我怕,蛇!”

    文晴光闻得声音不对,再也无法避嫌了,翻身跳入池中。

    一掌向蛇推去,双手将君儿抱住道:“君儿别怕,晴哥哥在此保护你。”

    君儿吓得一头钻到文晴光怀里,身体还是颤抖不已。

    赤朱灵不等主人叫唤,如疾电般将蛇抓走。

    文晴光将君儿抱上岸来,他俩经过一场惊扰,反而对害羞若无其事了。

    君儿经文晴光替她披上衣服,还是搂着不放。

    文晴光怜惜的替她整理湿淋淋的头发,道:“君儿,令后如遇着蛇虫一类的东西时,你不要怕它,只叫朱儿去抓走就得啦。你看,那条蛇已被朱儿抓着在吃哩。”

    君儿慢慢抬起头来,向文晴光嫣然一笑,轻轻的道:“晴哥哥,我都被你看清楚啦,羞死了、”

    文晴光一把将她抱起,轻吻一下道:“谁叫你要洗澡,快到洞里穿衣服去,别受了凉罗。”

    边说边将君儿抱进洞去。

    君儿将衣服穿好,二人坐在草堆上,君儿道“晴哥哥,你学过内功吗?孑伯伯说我条左臂,只要用内功每晚有人推揉,将来还有好转的希望。”

    文晴光欣然道“那好极了,君儿,从今天起,我们是再也不能分离了,你的身体已被我无意中看过了,不知你愿不愿意跟着我?”

    君儿娇羞的倒在她晴哥哥怀里道;你不讨厌我是个残废的人吗?”

    “不,我只有同情你,何况你长得这样美啊就是你长得难看我都喜欢你,我们都是同病相怜的孤儿啊。’君儿激动的泪水盈睫,抱着她晴哥哥一阵乱吻!

    文晴光确实非常爱她,二人忘形的互相拥抱,情感已到达升华。

    良久良久,双双松手相视甜笑了语,那是以心声代替了一切!

    文晴光再次将她搂在怀里,替她运内功推揉左臂,口中说些江湖故事,并且把自己的全部经过之事,以及一切辛酸和苦痛,全无半点保留的尽情具述出来。

    君儿听得时忧时喜,又惊又奇,着了迷啦。

    朱儿倏然从洞外处进来,轻鸣一声。

    文晴光近来对赤朱灵的鸣声已听得出一切意思了,他虽然低着头边说边推揉,但一闻声音就知是什么一回事情,轻声向君儿道“君儿,你看朱儿替你找来两朵大批把啦!”

    君儿竖直身体一看,娇笑道“啊哈,真好极了,又大又黄,朱儿真乖。”

    朱儿飞到她膝上,将枇杷放下来,叫一声又飞出去了。

    文晴光笑道“君儿,这小东西见你说它乖。高兴得又去找别的果子去了,你真有一手。”

    “咭咭,本来它就很乖嘛。”

    二人说着吃着,竟忘了睡觉啦。

    君儿道:“晴哥哥,将来你是不是要到南海去探险?带不带我去?”

    文晴光点头道:“去是一定要去的,现在我的武功还不够,去的时候当然要带你去,你莫忘了,我们永远也不会分开。’“晴哥哥”

    她心中的喜悦和感激,尽在一句称呼里包含备尽。

    文晴光挽住她的蓁首,轻轻的在她樱唇上吻一下,一切爱的升华,也在这一吻中表达无遗!

    翌日晴和依旧,晨风轻送野花香,两个落泊的少年人,相依相持,携手于崇山林箐之间,向着武夷山西南前进。

    君儿从衣袋里取出个红光耀眼的小管子来,妩媚的轻笑道:“晴哥哥,你猜这是做什么用的?”

    文晴光接到手里,见那管子非金非工,竟似珊瑚做成的,里面还套了好几个较小的内管。

    他是天生的聪明人,一看便知,笑道“这是萧,不用时缩短盈握,携带方便,这是不是珊瑚做成的,你也会吹吗?”

    君儿轻笑道“晴哥哥真聪明,这是我爸无意中得来的,经考古的人识别,说是万年赤珊瑚做成的、晴哥哥,你莫看它似脆不经碰,其实坚硬胜过精钢,据说宝刀宝剑都不能伤,这里面还有很多名堂、咭咭,现在我不告诉你。你要不要听我吹一段?”

    文晴光知她又在撒娇了,微笑道;。你吹的什么曲子看我能否和唱。”

    “晴哥哥,那好极了,我吹个大蝴蝶好吗?”

    文晴光笑道“那是元朝王鼎作的小令‘醉中天’。这曲子很轻松,是一种嘲弄之辞。

    好,我唱你和。”

    君儿调整好萧管道:“晴哥哥,你唱罢!”

    文晴光装腔作势的干咳两声。

    君儿正待吹奏见他那股劲儿,不禁笑弯了小柳腰,噘嘴道:“干吗要那样?”

    文晴光哈哈笑道?“清清嗓子呀。噫,你那只左手能动吗?”

    君儿娇笑道:“又不是全废,不过抬不高罢哪。””啊,那一定治得好。君儿,你准备啦。”

    君儿格格笑道:“别紧张,又不是打架。干吗要准备?’文晴光耸耸肩膀,唱道:

    “弹”

    君儿蹬蹬脚道“哎呀,第一个字唱得那样高,到末了不要打雷才怪啦!轻些嘛、”

    文晴光见她妩媚撒娇,乐得哈哈大笑道:“君儿,还是不唱的好。”

    “不嘛!”

    文晴光没办法,重唱道:“弹破庄周梦两翅驾东风,三百座名园

    一采一个空,难道是风流孽种,吓杀寻芳的蜜蜂,轻轻扇动,把卖花人扇过桥东”

    文晴光这次是提运了内功唱出,声音既清越又宏亮,满山回音不绝下。

    君儿的萧音,更是吹得如天籁绕空。美妙无比!余音阵阵回波,竟把文晴光听得连路都忘了行走。

    君儿见他如着迷似的。轻轻的走近他身边,小嘴一翘,对着他脖子呵气!

    文晴光突感脖子痒痒的,举手一摸,刚好摸在君儿的娇靥上。

    君儿格格笑道:“痴呆子,你也有感觉呀、”

    文睛光回头叹道“君儿,你吹的太好啦,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二次听着这样的玄妙之音。”

    “晴哥哥,第一次呢?”

    “那是蒙面少女蔺露琼吹的,她吹的,恩!竟和你吹得一样好听!”

    君儿见他还是惘然忘形,竟背地偷笑不已!

    俄顷,文晴光道“君儿,你的中气那有这样足?是不是这萧儿特别之故?”

    君儿面上似显讶然之色,附和道“是呀,你吹吹看?”

    说完似有惶然之态!

    文阳光已漫步前行,摇头道:“我吹不响,这玩意比笛子更难吹。”

    君儿暗吁一口气,娇笑道:“我根本不要用劲吹;不管什么调子,只须懂得要领就行啦.”

    文晴光点头道:“这就难怪了、君儿,来,我背你赶一段路。”

    君儿在他面颊上亲一下,笑道“晴哥哥,你不累吗?”

    “哈哈,我等于背个小白兔。”

    “不来了;你骂我?”

    文晴光轻笑一声,放腿一阵紧奔。

    君儿口里唱着歌儿,不时还在他脖子上呵热气!

    如是行程,拖延十余天,过了龙虎山,才进入武夷山脚下。

    文晴光趁着天气晴朗,在山下买了点食品。即踏入武夷山秘径幽区。

    倏然赤朱灵从天空俯冲而下,向文晴光叫了两声,又往空中飞去。

    文晴光看看地形道“君儿,前途来了几个江湖武林人物,我们藏起来看是哪路人物。”

    君儿笑道:“晴哥哥。有没有架打,你将我放在大树上看好吗?”

    文晴光笑道“那你要攀稳呀,跌下来可不得了。”

    “知道啦,快点嘛。”

    文睛光选择一个数人合抱的大树,带纵带攀的将君儿放在一条大支干上,但还是不放心,解卜束腰布带,将君儿的小腰身绑在树上。

    君儿心中甜蜜蜜的,嘴上又顽皮了,咭咭笑道:“晴哥哥,我变成待罪的囚犯啦。”

    “君儿,别出声,我就在树下保护你。”

    ‘未几。由来路上快步奔至两人前行者放慢脚步,举同似在察看地形.后面一人轻声道隗兄,你看此地四周险恶,可不可用?’姓隗明的没有回答,还是观察不停。

    文晴光在浓叶里伸出半节脑袋,看清两个人的穿着面形,连一个也不识,先到的身穿大蓝儒装,书生打扮,面上常露微笑,面无血色,相貌俊俏。腰挂长剑一把。

    后到之人长相也不凡,推两眼射出凌芒,也是儒生装,黄绸长衫配挂两把合鞘长刀,刀把非常古老,似非平凡之物。

    姓隗的倏然转身道:“乌兄,以小弟观察,并不适合,硬战尚可,设伏不够隐秘。”

    “隗兄过于郑重了,我乌太就是不信‘骅骝’杜邕这几年闭关有何非常成就。”

    “嗨嗨,你’犷獍’乌太就只晓得打死战,论功夫我隗计并不怕谁,但生平就是不愿消耗无谓的气力,只有骅骝杜邕一人那倒无所谓,只怕驹验匡平等也会赶上来、”

    文晴光听他们所谈的名字一个也未曾耳闻,只精灵的窥视以观后果,抬头见君儿正在逗弄一只小螳螂。

    犷獍乌太被隗计顶了两句,面色不甚好看。仰首望天,未曾接话。

    隗计哈哈笑道:“乌兄认为小弟言语有所顶撞吗?”

    犷獍乌大干咳一声道:“哪里话,隗兄机智江湖无两小弟深知已久,刚才所料,不无可能。那我们再向前选择地形罢,你我手下人可能快到了、”

    说完领先前行,似有勉强之势。

    隗计没有表示,相随纵跃追上。

    二人去后,文晴光伸直身体,纵上君儿身旁道“君儿,此地有场大架打,我们早点离开罢。”

    “晴哥哥,我没见过动刀打架的事,你带我去看看好吗?”

    她面露祈望之色,眼睛大大的望着他晴哥哥;文晴光在她面上吻一厂道:“君儿,我是担心你害怕啊。

    动刀打架没有不死人的,那种血淋淋的样子你不怕吗?说不定还要把我牵扯进去哩,那你有谁来保护呀?”

    “晴哥哥,你不去打就是啦.在旁边看都不行吗?唉,我真想见识一番、”

    文晴光不忍拗她,于想替她解开腰带,突闻蹄声得得奔至,转头往日见一骑黄马之上,坐的竟是李进财,即翻身跃下,拦往山道。

    李进财似有紧急之事赶路,满头大汗的奋鞭猛策,突然认出文晴光立于路中,即迅速勒缰停蹄,惊喜道:“老弟,你”

    文晴光微笑岔言道“李兄认为小弟已死,这是阴魂不散?”

    李进财翻身下马,上前一把拉住激动的道“恭喜老弟无恙,这才是吉人天相,家师为了老弟的”

    文晴光插言道:“尸体是么?”

    李进财高兴的笑道“对了,他老人家已天南地北都查遍了,就是不知为谁盗走的,原来你是自己溜掉的、哈哈好极了,愚兄要向家师报喜去啦。老弟,你在此地作甚?”

    “晴哥哥,我要下来、”

    李进财讶然道:“老弟,是谁在叫你?”

    文晴光沉吟道:“那是我的义妹,她先天上有了残疾。李兄稍等,待小弟将她接下来,还有重要事情相告。”

    李进财见他从大树上抱下一个天姿色的少女来,心中非常惊奇。

    文晴光携着君儿走上路中心道:“君儿,这是愚兄好朋友李进财大哥。”

    君儿见礼娇笑道:“我在树上听清楚啦,李大哥好、”

    李进财越看这少女越认为尘世间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女孩子来,不惟使人见了非常喜悦而且无由生起圣洁之感,见君儿向他见礼,即侧身一让道:“姑娘,在下顶当不起。”

    君儿依靠着文晴光身上道:“李大哥,刚才过去两个人,我看出他们眼睛露出一股邪光,那一定不是好人,你要留心呀。”

    李进财面色变得灰白,颤声向文晴光道:“老弟,是不是一蓝一黄,都是儒生装束的青年人?”

    文晴光点头道:“那两人小弟不识,听他们谈话一个叫什么‘犷獍’乌太,另一个叫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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