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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佳人隐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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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英误以为江天涛动怒,立即欠身道:“卑职等受属老堡主,深感责任重大,对龙首大会之冀望,惶惶终日惟恐有亏职守,难报考堡主知遇之恩,少堡主如果认为今夜必须前去找寻两位姑娘,卑职等静候吩咐!”

    马云山、金头鳌等人,立即神情凝重的点了点头。江天涛一听,内心愈加惶愧,急忙由椅上立起来,拱手谦和的道:“诸位前辈,不必为此忧急,晚生自应以龙首大会为重,寻找雪姊玲妹之事,原就决定与诸位商量后再定取舍,为了应付明日大会,请大家就此归帐休息!”

    冷萍一见,立即起身,裣衽一福,道:“既然如此决定,晚辈即行告辞,明天大会场上,如再遇汪姑娘,晚辈即命林婆婆通知涛弟弟!”说话之间,众人纷纷立起,金剑英急忙补充道:“张姑娘届时可将消息通知入口处的陈振铎兄,少堡主即可伺机前去!”

    说着,举手指了指灰衣银发的陈振铎。于是,众人出帐,相随送至疏林以外,直到冷萍、小曼、林婆婆三人,腾身飞上谷后削壁,众人才向江天涛道声晚安,各自回帐安歇。

    江天涛默默的走回自己的篷帐,解下佩剑,和衣倒身床上,他滞呆的望着帐顶,竭力去想,他实在揣不出雪姊姊不来营地见他的原因。他暗暗警觉到,这不是一件寻常现象,因而他决定在龙首大会结束后,必须绕道去趟梵净山,拜见恩师海棠仙子和金狒盲尼前辈,也许在两位老人的口风中,听出一些端倪来。

    继而想到汪燕玲,她自负气出走后,这些天来,她一直栖身何处呢?难道她真的不知道那方丝帕是“毒娘子”的阴谋?蓦然,他的心中一惊,倏然由软床上坐起来。

    因为,他突然想起张石头当着天下英豪对元台大师说的话,立身群豪中的汪燕玲,听到朱彩鸾已是九宫堡的少夫人,她心中定然怒极恨极,因而误会也愈形加深。假设,汪燕玲再风闻他和彩虹龙女双双失踪,继而又听说彩虹龙女珠胎暗结的谣传,不知她是多么懊恼、忿恨。

    江天涛想至此处,辗转仰侧,心忧如焚,深感事态愈来愈严重,不知怎样才能将自己一身委屈解脱清净。这时将一切希望,俱都寄托在冷萍身上,希望她能在明日大会场上设法缠住汪燕玲。

    江天涛和衣倒在软床上,恍恍惚惚,浑浑入睡,脑海中似乎仍盘旋着雪丹凤和汪燕玲的影子,以及寻找两人的问题。不知过了多久

    蓦然一声直冲霄汉的如雷欢呼,划空传来!江天涛心中一惊,腾身跃下床来,睁眼一看,帐内灯光通明,两个侍女,静悄悄的立在帐门处。两个侍女一见江天涛跃下床来,立即将净面水送了过来。

    江天涛见满帐灯光,尚以为心思紊乱正在深夜梦中,这时见侍女送来一盆净面水,不由面色一变,脱口急声问:“现在是何时辰了?”其中一个侍女,稳静的恭声道:“辰时刚过!”

    江天涛听得浑身一战,脱口一声惊啊!飞身纵至帐门,挥臂掀开帐帘一看,强烈的阳光,立即射进来。不看尤可,一看之下,顿时大怒,甩脱帐帘,闪身而出,正待怨声吆喝,发现“飞蛟”邓正桐,正笑嘻嘻的迎过来。

    江天涛虽然满腹怒火,但对邓正桐可不敢发脾气,不由焦急的沉声问:“邓前辈,为何不唤醒晚辈?”飞蛟邓正桐一晃光头,毫不慌急的笑着道:“时间早得很,何必喊你话声末落,又是一声震天彩声,划空传来。

    江天涛不由焦急的问:“大会不是已经开始了吗?”邓正桐看了江天涛的焦急神情,反而哈哈一笑道:“告诉你,今天是老龙首晋级,老龙首挑战先由低级开始,轮到我们还早呢!”

    江天涛一听,心知不妙,不由急声问:“假设低级的不挑战!邓正恫听得心头一震,但他却依然笑着道:“小子你放心,每届大会的第二天,就从来没有一次低级之间不挑战的!”

    江天涛再度急声间:“万一这次低级之间不挑战呢?”邓正桐一听,不由一楞,顿时无言答对。江天涛一看邓正恫这时的神色,不由心急如焚,急声道:“快拉马来!”说罢转身,急步奔进帐内,匆匆净面漱口,佩剑紧衣束巾,飞身奔出帐。

    来至营门前,邓正桐早已骑在马上,小青正拉在一个健壮堡丁的手中。江天涛见-邓正桐一人,先是一楞,接着沉声问:“马总管他们呢?”邓正恫虽然心中有点慌乱,但他仍能好整以暇的笑着道:“他们这时早坐在大会场上了!”

    江天涛一听,面色再度一变,一声不吭,飞身纵上马鞍,放马冲出营门,直向山口如飞驰去。邓正恫一见,放马紧追,同时大声嚷着道:“小子别急,你先沉住气,就是“峨嵋六老”挑战,马拐他们也不在乎那六个老秃驴,再说就是峨嵋掌门百吉下场,一时也轮不到你!”

    说话之间,举目再看,山口除了一团尘烟,江天涛早已没有了踪影。江天涛坐在急如奔雷的马上,心急如焚,虽然两耳风声呼呼,左右影物倒逝,但他的两腿,仍不停的催着马腹。

    尤其听到阵阵惊涛骇浪的欢呼声中,似是挟杂着惋惜音韵,更令他恨不得插翅飞到九宫堡的形棚!他实在不了解,马云山等人为何不将他早些叫醒,假设低级相安无事,峨嵋派首先挑战,谁能敌得住峨嵋掌门“百吉”禅师的玉如意。

    小青是通灵宝马,似是也知道事态严重,一声不嘶,放蹄飞奔,速度之快,宛如脱免惊鸿。翻横岭,越夹谷,奔过乾涸河道,直奔断崖缺口。这时,距离会场已经不远,听到的只是嗡嗡如沸的议论声。

    通过断崖缺口,绕过第四峰角,沿着拱形岭巅,直向正北驰去。江天涛游目一看,满谷满岭的群豪,个个神色焦急,纷纷交互争论,有的唉声叹气,有的跺脚惋惜,似是发生了震惊武林的大事情。

    再看正北三十三座彩棚中的各派掌门和高手,个个交头接耳,俱都神色凝重,少林派的元台大师和武当派的红尘道长,俱都立在椅前,惊急的望着场中。江天涛探首向谷底一看,只见一个霜眉银髯,红光满面,身穿宽大灰袍,手抱玉如意的老和尚,正傲然立在场中。

    一看之下,大吃一惊,这不正是峨嵋派的掌门人百吉禅师吗?心念末毕,蓦然传来一声娇叱,江天涛这时已到了东北岭巅了,整个会场,一目可览,只见随着那声娇叱,一道粉碧身影,迳由三钗帮的形棚前,直射半天。

    紧接着,一式“彩凤栖枝”身形立变头下足上,平伸着双臂,直向场中俯冲飞去,正是名满天下的彩虹龙女。江天涛一搅,宽心稍放,原来是三钗帮向峨嵋派挑战。

    继而一想,又觉不妥,三钗帮是二等四级,峨嵋派是二等一级,中间尚有崆峒和长白两派,怎可超越两级?念及至此,心知不妙,举目一看“九宫堡”的彩棚下,心头猛的一震,面色立时大变。只见金剑英和马云山等人,个个面色苍白,俱都满头大汗,邓丽珠花容失色,正惶急的扶着掩面哭泣的朱彩鸾。

    江天涛看了这等情形,心如刀割,大惊失色,取下鞍头上的马鞭,猛的打在小青的马股上。小青一声激昂怒嘶,身形急如奔雷闪电,昂首竖鬃,直向“九宫堡”的彩棚后如飞冲去群豪正在议论出场的彩虹龙女,这时骤闻激昂马嘶,纷纷转首抬头,一见马上的江天涛,立即暴起一阵惊天动地,恍如春雷,势如山崩的惊人欢呼:“来了,来了!”

    “江少堡主来了!”各派掌门和高手们一听,粉纷仰首上看,元台大师和红尘道长、张石头以及金、银二钗,更是关切的奔出彩棚外。这时,江天涛已到了九宫堡彩棚后的岭巅上,末待小青停止,飞身纵下马来,急向彩棚走去。

    面色苍白,汗下如雨的马云山和小李广等人,个个神情激动,俱都一脸惶愧的急步迎出棚外。朱彩鸾一见江天涛,不由哭喊一声:“涛哥哥!”飞身扑了过去,伸手握住江天涛的左臂。

    马云山、金剑英等人,纷粉抱拳躬身,惶愧的急声说:“卑职等罪不可恕,百死莫赎!”江天涛一听,宛如万箭穿心,不由焦急的问:“是否还有挽回的希望?”金剑英连连举袖拭汗,急忙苦笑解释道:“仅馀少堡主的一场了。”

    江天涛心情一宽,立即镇定的道:“大家快进棚内去谈!”金剑英见全场英豪仍在疯狂的欢呼,即对江天涛恭声道:“请少堡主先和关心“九宫堡”的各路英雄见见面。”

    江天涛会意的点点头,急步走至彩棚前,游目全场,拱手展笑,接着,高高的举起双手来。群豪一见,欢呼之声更烈了,久久才静下来。江天涛又同元台大师、红尘道长,以及金、银二钗、张石头等人拱拱手,方始退回金红大椅前。

    这时,他最关心的是已经入场的彩虹龙女。低头一看,发现一身粉碧,娇靥凝霜的彩虹龙女,已立在“百吉”禅师的身前一丈以外,不由望着马云山,急声问:“可否将萧姑娘唤回来?”

    马云山、金头鳌等人,纷纷摇头道:“一经入场,便不许召回,除非交手百招以上,或已分出胜负。”江天涛久闻百吉禅师的玉如意,出神入化,鲜逢敌手,深恐彩虹龙女失手,因而埙了她的自尊和声誉,不由沉声问:“是谁让萧姑娘出场的?”

    说着,转首望着遣兵调将的金剑英。金剑英立即蹙眉道:“想必是萧姑娘见少堡主仍末到达,朱姑娘在九十七招上被逼出圈外,而“百吉”禅师又声声要求少堡主出场,是以她才毅然入场迎战,缓冲一下时间,以便等少堡主到达。”

    江天涛缓缓点头,转首看了一眼仍在气忿流泪的朱彩鸾,知道她是因一时大意被百吉逼出圈外因而感到气忿委屈。同时,他又看了一眼小李广,见他一脸懊恼神色,知道他入场也没占了上风。

    赛扁鹊谢感恩在傍低沉的道:“宁兄、马兄,先后出场,均击败了百凡、百灵,百吉见他们峨嵋派一胜两负,多少有些恼羞成怒,明知少堡主尚未莅场,他仍然入场向少堡主挑战”话末说完,目见场中的江天涛突然作了一个“稍待”手势,因为,场中的彩虹龙女,已撤出她背后的青锋剑。

    这时,满谷英豪,依然议论纷纷,但所有人的目光,却一致望着场中的百吉禅师和彩虹龙女。只见满面怒容的百吉禅师,霜眉微轩,目射精光,注定彩虹龙女的如花娇靥,沉声问:“萧姑娘并非九宫堡之人,何以要代九宫堡出场?”

    彩虹龙女横剑玉立,冷冷一笑,不笞反问道:“老禅师是果真不知?抑或是明知故问?”百吉禅师自然知道彩虹龙女的话意,但他老奸巨猾,却佯装一愣,故意正色道:“老纳自是不知,那有故问之理!”

    彩虹龙女知道百吉禅师,在逼她当着天下英豪自己说出与江天涛的关系来,因而,娇靥一红,不由沉声道:“既然不知道,事后可回去问问你的门人弟子!”百吉禅师没想到“彩虹龙女”回答的如此狡黠,顿时老脸一红,不由微泛怒火,冷冷一笑道:“很好,老纳就斗斗你这位九宫堡的第三位少夫人!”

    彩虹龙女一听“第三位少夫人”顿时大怒,黛眉一竖,脱口一声怒叱,手中长剑,一招“仙人指路”迳刺百吉禅师的咽喉,出剑奇快,一闪已至。百吉禅师心中一惊,大袖一挥,跨步旋身,手中玉如意,轻巧的一格刺来的剑身,玉如意顺着剑势,闪电点向彩虹龙女的虎口。

    江天涛看得心头一震,满谷英豪立即掀起一片啊声和骚动,百吉禅师的玉如意,奇快稳准,果然不愧是一派掌门。就在群豪骚动的同时,彩虹龙女一声娇叱,飞身疾退五尺,但她手中的长剑,却顺势挑向百吉的右腕!

    百吉一见,面色大变,慌不迭的旋身跨步,疾举右臂!彩虹龙女这一招退步还击,变化得奇快神快,运用的恰到好处,较之百吉的那招闪电点击,毫不逊色,群豪立即暴起一声烈彩。

    一个是峨嵋派的掌门宗师,一个是名满天下的彩虹龙女,两人各展绝学,顿时打得难解难分,只见剑光不见人影。百吉禅师已经战过劲敌朱彩鸾,挖尽心思才将对方逼出圈外去,本想趁江天涛末到,再战金头鳌和马云山,完成晋级的三战皆捷,没想到竟然逼出了彩虹龙女。

    他早已风闻彩虹龙女和江天涛的旖旎关系,他佯装不知的原因,是想逼彩虹龙女退回去。因为,他深知彩虹龙女机智超群,艺艳双绝,剑术尤为惊人,万一彩虹龙女这一关都通不过去,更休想争夺第一级的宝座了。

    这时一经交手,才发觉彩虹龙女果是劲敌,而她的临战经验,尤超过争强急功的朱彩鸾。彩虹龙女这时尤为谨慎,不过江天涛的莅场,给了她不少的定力和兴奋,她不但要保持既往的荣誉,而且要尽可能击败百吉。

    但是,一经交手,才知百吉的玉如意,果然名不虚传。百吉禅师自知仅以玉如意无法取胜,因而不时挥出一招宽大袍袖,抖出一团劲风彩虹龙女也自知仅仗长剑无法击败百吉,间而左掌翻飞。

    两人身形,愈旋愈快,青锋剑和玉如意愈斗愈疾,群豪看-个个感到眼花缭乱,俱都忘了喝彩叫好和呐喊助威。因为,他们大都看不出谁占上风,谁露败迹,只觉得风声呼呼,剑光闪闪,目眩神迷。江天涛看得宽心大放,知道百吉禅师和彩虹龙女才真是势均力敌,一两百招内,决难分出胜负。

    于是,深深吁出一口气,转首望着马云山等人,轻松的笑着道:“一觉好睡,险些误了大事。”邓丽珠一听,立即埋怨道:“都是我爹不好,坚持不准马前辈喊你”赛扁鹊立即宽言接口道:“这也不能怪邓兄不好,他也是希望少堡主能多休息片刻,根据历届大会的纪录,从来就没有一次低级之间相安无事,至少第六第八级的老龙首要设法摆脱第三十三棚最末的宝座。”

    话声甫落,棚后岭巅上突然传来一声烈马怒嘶。江天涛等人回头一看,正是满头大汗,气急败坏的邓正恫,飞身下马,急步向这面奔来。邓正恫神情焦急的奔下岭巅,尚未进棚,便忍不住惶慌的沉声问:“这是怎么回事,萧丫头和百吉秃驴怎会杀在了一起?”

    江天涛早已恢复镇静,立即肃手笑着道:“邓前辈先坐下歇一歇!”邓正桐摇摇光头,目光炯炯的望着马云山等人,继续问:“马老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根据大的规定“三钗帮”是没有资格向峨嵋派挑战的呀!”

    马云山苦笑一笑,道:“本届大会与往年不同,俱都安于本身的等级邓正桐一听,知道被江天涛猜中了,不由脱口一声惊啊,顿时楞了。赛扁鹊为了缓和一下邓正桐的惊怒情绪,立即风趣的笑着道:“邓秃头,你昨晚夸下“连战三场”的海口宏愿,恐怕只有留待五年后的下届大会再实现了!”

    邓正桐虽然一生嘻笑人间,但遇到这等关系重大的事,也不由得他不方寸大乱,想到他险些铸成大错,内心尤为不安。这时听赛扁鹊如此一说,不由虎目一翻,沉声问:“为什么?”

    赛扁鹊耸肩一笑,无可奈何的道:“现在只剩下少堡主的一场了!”邓正恫一听,立即恨恨的道:“哼,就是午后个人绝技表演时,我秃头也要向六个老秃驴单独挑战!”说着,恨恨的看了一眼场中打斗尤为激烈的百吉禅师和“彩虹龙女”于是,继续不解的问:“萧丫头怎的入场了?”

    金剑英感慨的道:“不是萧姑娘接续一场,老兄,这时我们都坐在峨嵋派的彩棚里啦!”邓正桐震惊的瞪了瞪眼,面色顿时大变。金剑英继续道:“大会宣布了老龙首晋级开始,久久无人出场,元台大师只得由第六级逐级询问,问至第二级时,峨嵋派的百吉禅师便站起来了”

    邓正桐听至此处,不由懊恼的“唉”了一声,恨恨的跺了跺脚!金剑英继续道:“百吉禅师一起身,马兄便急忙向对面岭巅上的振铎兄,挥了一个“催请少堡主”的手势”

    江天涛和邓正桐听得同时一愣,不由齐声问:“我们为什么没有遇见陈议事?”马云山立即解释说:“陈兄为求迅速,他是展轻功,走捷径,这也许是没有遇上的原因!”江天涛和“飞蛟”邓正桐,同时点点头,举目一看对面岭巅入口处,陈振铎已经回来了。

    金剑英继续道:“第一场是百空,由于百空用的是戒刀,愚弟即派锺老弟出场,这样在兵刃上,锺老弟先占优势”说至此处,坐在一角的小李广,立即羞惭的低下了头,邓正恫是个阅历渊博的老江湖,金剑英不说结果,也知道小李广的第一场没有旗开得胜。

    金剑英继续道:“第二场是百凡对宁兄,第三场是百灵对马兄,这两场均获胜,-宁兄的左小臂,被百凡的铁禅杖,轻轻扫中,略微红肿。”江天涛一听,不由关切的去看宁道通,发现他的左小臂下的衣袖,果然有一道四寸长的裂缝,不由关切的问:“宁前辈觉得怎样?”

    宁道通立即欠身含笑道:“仅有些微酸痛,谢兄已敷过“活血消肿散”了!”江天涛一听,立即安心的点点头。金剑英望着邓正桐,继续道:“百吉禅师见一胜两员,不禁有些恼羞成怒,立即起身询问咱们少堡主”

    邓正桐怒哼一声,轻蔑的沉声道:“这老秃驴最狡狯,那里是恼羞成怒,分明是投机取巧。”金剑英赞同的点点头,继续道:“当时愚弟即派朱姑娘出场迎战百吉,只要第一战交手百招以上,即可杀尽百吉傲气”

    邓正恫早已发现朱彩鸾的杏目红红的,知道她也没有占了上风。金剑英惋惜的道:“朱姑娘吃亏在急进求功,所以在九十七招上被百古以诱敌之计逼出圈去,因而全场群豪,都为朱姑娘惋惜,不过百吉也深知他这一场胜来的确不易。”

    说此一顿,不由觐目看了一眼娇靥依然铁青的朱彩鸾,继续道:“百吉禅师见少堡主仍末到场,老脸上顿时现出笑意,这时能和百吉周旋的只有马兄和宁兄,但马兄大战百灵,刚刚回棚尚未调息完毕,而宁兄又伤了左小臂,愚弟虽然可以下场,自觉在百吉禅师的玉如意下走不过五十招,因为,这一场必须和百吉力拚,大量消耗他的真力,逼使他不得不下场调息,这样少堡主便可来得及赶上第三场迎战百吉。”

    说至此处江天涛和邓正桐连连颔首,由衷佩服,邓正桐不由赞声说:“难怪我那江老弟来时把遣兵调将的责任分配给你,今天我秃头也要赞你一声了不起!”金剑英苦笑一笑,继续道:“就在这万分紧急之际,冰雪总明的萧姑娘便毅然出场了!”

    话声甫,落棚后岭巅上,突然暴起一声巨钟大响!紧接着,满谷群豪欢呼鼓掌,形如疯狂!立在少林棚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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