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说“他希望把最靠近大楼的位置留给新闻单位的车,而不是留给公共汽车。”
“我在这里给新闻单位留了三个位置,”第一个小伙子说“难道还不够吗?”
“他想留十个。”
“十个?他以为为这么一件事有多少新闻单位的人会来?”
“我不知道,但他想留十个位,他要我们准备备用电源和电话线。”
“为一个气候变突的学术会议?我不明白。不就是飓风和干旱吗,你有多少可说的,有三个人来就不错了。”
“嘿,他是老板。画出十个位,就这么办。”
“那就是说公共汽车必须从后面走。”
“十个位,杰克。”
“好吧。好吧。”
“要在大楼旁边,因为线路馈电非常昂贵。为这些额外的设施体育馆收了我们很多钱。”
在桌子的另一端,一个女孩说:“展览厅要多暗啊?这种暗度可以放录像吗?”
“不行,因为他们只有平板的。”
“有些人有多功能投影仪。”
“噢,那就可以了。”
埃文斯正站在那儿看着会议室,一个年轻女人来到他跟前。“需要我帮忙吗?先生?”她好像是个接待员。是个冷美人。
“需要,”他说,朝着会议室点了点头“我想知道我怎样才能参加这个研讨会。”
“恐怕只有被邀请的才可以,”她说“它是一个学术会议,不是真正向公众开放的。”
“我刚离开尼克德雷克的办公室,”埃文斯说“我忘了问他——”
“噢,嗯,实际上,我接待处的桌子里有几张免费票。你想哪天参加?”
“每天都参加。”埃文斯说。
“那就这样定了,”她微笑着说道“请跟我来,先生”
从国家环境资源基金会开车到圣莫尼卡闹市区的会议总部很近。几个工人正在车载升降台上往一块很大的指示牌上贴字:已贴完的字是这样的,气候突变,下面是,灾
埃文斯的车在正午的阳光下晒得热烘烘的。他用车载电话给莎拉打了个电话。
“办妥了。我把我的手机留在他办公室了。”
“好。我希望你早点打这个电话。我想此事已不再那么重要了。”
“不重要了,为什么?”
“我想科内尔已经找到了我们需要的东西。”
“他找到了?”
“他在这儿,你跟他说吧。”
埃文斯想,她跟他一起?
“我是科内尔。”
“我是彼得。”他说。
“你在哪里?”
“在圣莫尼卡。”
“回你公寓,拿几件旅行的衣服。然后在那儿等我。”
“干什么?”
“换掉你现在穿的衣服。你现在穿的衣服一件都不要带。”
“为什么?”
“以后再告诉你。”
咔嗒。电话断了。
回到公寓,他草草打好一个包。然后回到客厅。在等待的同时,他又把dvd放回播放器,等待日期菜单出现。
他选择了第二个日期。
屏幕上,他又看见了德雷克和亨利。一定是同一天,因为他们穿着同样的衣服。但是现在时间更晚一些。德雷克脱下的夹克挂在一把椅子上。
“我以前一直听你的,”德雷克怨恨地说“可是没什么用。”
“从结构上想想。”亨利回答说。他靠在椅子上,双手指尖搭成一个帐篷状,两眼望着天花板。
“到底什么意思?”德雷克说。
“尼古拉斯,从结构上想想。信息是如何起作用的,它的依据是什么,怎样才能使人们相信这些信息是真实可信的。”
“这只不过是公关人员的胡说八道。”
“尼古拉斯,”亨利厉声说道“我是在帮你。”
“对不起。”德雷克变乖了似的,脑袋耷拉下来。
看着录像,埃文斯心想:亨利是这里负责的吗?好像就是那么回事。
“那么,现在,”亨利说“让我来跟你解释一下怎样来解决你的问题。办法很简单。你已经告诉过我——”
埃文斯的门上响起了重重的敲门声。埃文斯停止了dvd的播放,为安全起见,他把dvd从机器里面拿出来,放进了口袋。敲门声再次响起而且变得不耐烦时,他向门边走去。
是三泳塔帕。他表情严肃。
“我们要走了,”他说“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