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脆响,上官归鸿愕然的脸上已多出五道鲜红指印!“莽夫!”
上官翔南气极怒骂道:“你可知你方才那些话有多幼稚?你是回雁未来宗主,却成天想着与人拼命?”上官归鸿捂着已经肿起的面颊看着父亲,被他怒火所震慑,再也不敢多嘴。
上官翔南又道:“此事现在还不知是否是飞燕盟所为,你不分皂白挑起争端,可有想过两门如果就此结怨,日后会多生多少事端?就算此事与飞燕盟有关,你这般妄动无异打草惊蛇,逼狗跳墙!
若是你妹妹真在他们手上,你这一番胡闹过后,他们会如何对你妹妹?”上官归鸿做事向来莽撞,哪会想到这些?如今听到父亲分析,原本激动的心情瞬间凉了大半,想到自己的举动可能让妹妹处境更加危险,心中大为泄气,失意之情溢于面容。
望着儿子失神落魄的样子,上官翔南更是光火不已,又骂道:“你这回鲁莽行事,十几人竟围攻不下区区数人,久战不下折损我回雁声威是小,你与醉花楼和玉龙山庄结怨,四面树敌,可有考虑过我回雁门是否承担的起?
目无大局,贸然冲动,自以为是!你是想整个回雁门因你一时意气而满门陪葬吗!”上官归鸿被父亲一通怒骂的无地自容,目光呆滞的跪坐在地,半晌无语。上官越北看不下去,劝道:“大哥,归鸿也是想快些找回翩鸿,心是好的。
只是太心急了些,你不必动那么大怒的。再说,归鸿也还年少,少年人气血方刚,你不必太过责难。”上官翔南不悦道:“老二,你也太纵容他了。
你实话告诉我,归鸿这番行动,是不是你在背后支持的?”被大哥拆穿,上官越北也不隐瞒,承认道:“不错,是我授意归鸿去找飞燕盟的麻烦,如果可以,就抓几个与翩鸿身份对等之人回来。我们回雁门不是无能之辈,总不能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还忍气吞声!”
说到这里,上官越北口气一软,叹道:“大哥,我膝下无子,归鸿和翩鸿就像我亲生儿女一样,如今翩鸿下落不明,我这个二叔也是坐立难安啊!”“胡闹!都在胡闹!”上官翔南吼道:“归鸿年轻不懂事,你作为长辈,也如此不分轻重吗!”
“大哥,我”上官越北刚想辩解,却被上官翔南粗暴打断道:“够了,今日之事就此按下,日后没我准许,回雁门人不得擅自与飞燕盟之人发生摩擦,违令者,从严处置!”
门主盛怒下令,上官越北只得叹了口气,扶起不知所措的上官归鸿道:“归鸿,这段日子你暂且休息休息,翩鸿的事情二叔一定会全力追查,你不要太过担心了。”
上官归鸿自知已闯下大祸,虽然心有不甘,满腔的愤懑郁结,却只得暗自祈祷,接下来的事自己已无法插手,只求父亲与二叔可以尽快查明真相,让妹妹能够平安归来。
***回雁门与飞燕盟众在醉花楼开战,消息很快便传到当地衙门之中,鸿鸾知州赵廉听闻此事,不禁又是一阵气苦。
鸿鸾城三教势力不深,飞燕回雁两门与衙门三足鼎立,本来倒相安无事,可最近两派皆有重要女子失踪,明面上,两派交给衙门办案。
但施予压力的同时,自己也在暗中调查。刚开始时两家虽有争端,但在赵廉斡旋之下,两派门主已收紧门人,没想到才平静几天,两派竟已发展成当街聚众相杀。
赵廉无奈叹了口气,对左右传令道:“让捕快班速去阻止,莫要让双方再有伤亡。”一旁衙役小声道:“大人捕快班全都派出去找人了”赵廉一拍额头,这才想到为了调查此事,鸿鸾府的捕快门无论当值的还是轮休的,连家里老婆生孩子告假的捕快都被他强行调了回来派去搜查,如今捕快班哪还有人可派?
这两派女子失踪之案已把他搅的焦头烂额,现在无论如何不能节外生枝,若是放任两派相斗,整个鸿鸾都将鸡飞狗跳,不得安宁,于是赵廉只得吩咐道:“让我的护卫班带我的令牌前去,务必让两派人马不要再起干戈了。”说着便将令牌交予衙役。
“大人,派出护卫班,您不就没人保护了吗?”衙役接过令牌,仍是担心道。赵廉摆摆手,命令道:“让你去就去,不要多话!”看着衙役领着令牌离去,赵廉仍是不放心,一直跟随护卫班出了府门,又在门前看着他们往醉花楼的方向一路疾行。
这时,街的另一边突然嘈杂起来,赵廉回身望去,只见一名身材火辣的公装少女跨马而来,骏马拖着一辆破旧的板车,板车上,四名大汉被麻绳捆的结结实实,动弹不得,只有声声怒骂,传入街边众人耳中,引来不少行人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