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杨少飞本就怒极,听闻此讥讽中又带挑衅的尖细男声,心中怒火瞬间炸裂,向那人恨然吼道:“花千榭!我要你狗命!”
话音刚落,花千榭身旁又探出一个蓄有三缕黑白相间的山羊胡的猥琐老头,蔑然笑道:“鸿鸾两大派不过如此,老夫只一剂‘噬魂青雾’,就让你们有来无回了,花楼主,你如临大敌般把老夫找来,就为对付这些小子么?”
花千榭也不理楼下众人恨然目光,向那老者谄媚笑道:“您瞧,就算在噬魂青雾中,还不是有人出来了,若不是有扎手货色,小榭怎敢麻烦药王出手。”他在那老人面前自称“小榭”显然非常尊敬那猥琐老者。
一番恭维,那老者听了十分受用,一双泛着淫光的小眼睛却一直在晏饮霜、柳芳依与贺紫薰身上流连,猥琐笑道:“虽是扎手,不过很合老夫脾胃,等灭了这帮崽子,老夫可以带你一起享用。”
花千榭自然欣喜道:“多谢药王!”晏饮霜看清那老者容颜,悄悄对墨天痕道:“天痕,那日在街上盯着我与梦颖看的,就是这老人!”
“噬魂青雾,药王”贺紫薰听着他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话,猛然惊叫道:“你是快活林的摧花药王!”那老者笑道:“小美人有几分见地。
不过药王可不是你该叫的,你应叫老夫药情圣才是!”贺紫薰朗声讽道:“叫你药王都是抬举你,你奸淫掳掠,辣手摧花,贻害多少良家女子,有何资格用上这济世救人的‘药王’之名!”
摧花药王被她挤兑,也不恼怒,反而笑道:“与老夫欢好过的女子,都会喜欢上老夫的本事,这‘情圣’二字,为何用不得?你若不信,待会正事办完,老夫便教你体会,保证你以后会日日黏着老夫不想离开。”
贺紫薰被这老不修淫辞撩拨的又羞又怒,咬牙切齿道:“难怪你们要在鸿鸾掳掠女子,原来都是快活林的人!”花千榭笑道:“我快活林是会请些美貌女子一同双修,共赴极乐。但此番在鸿鸾却非如此。”
“话说的冠冕堂皇,还不是做那作奸犯科的勾当!”贺紫薰不屑道。花千榭噗嗤一笑道:“贺捕头是聪明人,但还不够聪明。我快活林想要请女子双修,你们缉罪阁多年都不曾发现。
若不是花某人故意留出破绽诱你来寻,就凭你又如何能发现的了?我又怎能向今日一样不费吹灰之力尽歼两派精锐,还能钓着鸿鸾最大的两条鱼?”
两派门主顿觉自己误中奸计,折损精锐门人,心中懊恼不已,而最为懊恼的,莫过于领军的贺紫薰,当听完花千榭颇为得意的话语,伊人柔美俏脸顿时煞白。
原来自己细心查访发现的那些线索,竟是花千榭故意留给她,目的就是为了引两派精锐来此一网打尽?
如此说来,提议让两派出人攻打醉花楼的墨天痕岂不极有可能是醉花楼奸细,一步步引自己入彀?回想那日在假山中撞见,之前又在醉花楼偶遇,还有寒凝渊的无故出现,难道都是醉花楼引自己上当的计策?
想到自己被人利用,一头扎进别人圈套,贺紫薰顿觉无地自容,恨恨看向墨天痕道:“墨天痕!我早就怀疑另有奸细,不想竟然是你!那日你定是早藏在假山中与我佯装偶遇。
然后建议两派出人攻打醉花楼,也只有你,会让醉花楼知晓我们真正的进攻时间,让他们做好防范!”
此话一出,所有人眼光都落在墨天痕身上。墨天痕被这突如其来的怀疑弄得莫名其妙,却知她说的句句属实,自己竟无从辩解,一时间尴尬不已,这时,却听一道坚定女声响起:“墨公子绝不会是奸细!”
众人看去,发话者不是晏饮霜,却是前日刚刚大婚的飞燕盟少盟主之妻柳芳依!柳澄依见女儿强行为墨天痕出头,忙上前拉住她道:“芳儿,不要多话。”
柳芳依甩开母亲手臂,倔犟道:“自与墨公子在鸿鸾偶遇,他三番五次救我于重围之中,他为人侠义,正气凛然,怎会与这等败类同路!”
晏饮霜接话道:“不错,天痕与我同从正气坛来此,他命途多舛,在坛中经历几番生死,绝不会是快活林之人!”贺紫薰心中有火,自然听不进解释,反而逼问道:“只是你一面之词,你如何证明?”
晏饮霜略一思索,竟将手中长剑指向贺紫薰!面对泛寒剑锋,贺紫薰冷笑道:“无话可说,准备杀我灭口吗?”晏饮霜静静道:“儒门问世七剑,可曾听闻?”
贺紫薰冷然对道:“狼牙破军禄存金,文武双曲百笑歌,少微潇然风忘俗,廉贞魄灵锦山河(附录2),儒门七君配剑,天下闻名,如何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