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戾心头纠结一会才道:“蜻魅传回消息时,亦告诉属下少主接连被高手重伤,功体不足三成,敢问是否属实?”
“属实,到现在回复还只有四成。”决戾一听,忙跪地叩首道:“属下斗胆,请少主回山养伤,莫要再身犯险境!墨心石一事,事关重大,还请少主为大局着想!”
呼延逆心眼一凝,冷声道:“你想拿大局压我?”决戾忙五体投地道:“属下不敢!只是少主若有意外,我等便失去主心骨,主公那里的计划也将功亏一篑,属下等不敢让少主冒险!”
却听呼延逆心噗嗤一笑,上前扶起伏地的决戾道:“决戾啊,你与我讲大局,可我又如何不知,你心里最担心的其实非是父尊的计划,而是我的安危?”
决戾听了,鼻一酸,几乎留下泪来,哽咽道:“少主真知我也!”呼延逆心拍拍决戾肩头道:“放心,大事未成,计划、安全,我一样也不会放下,你们且回庄好好休养,关键之时还需你们鼎力相助。”
决戾知他说一不二,也不再谏言,接着问道:“少主,属下此番前来,还带来蜻魅的口信,询问少主一些事情。”呼延逆心苦笑道:“他这家伙,回去了还要烦我,说吧说吧。”
决戾道:“蜻魅想问,少主那日本已起了杀心,为何又要放过陆玄音?”“希音功法,修琴修心,心防坚韧同时,亦会日渐恢复清明,极难调教,我当时本想杀之。
但转念一想,留下她来,日后行动时对墨天痕也多一份威胁与牵制,反正她已经注定是条逃不出我手掌心的母狗了,不妨物尽其用。”
黯魃恭维道:“少主向来算无遗策,墨天痕那小子只是运气好而已,他已被灭满门,不可能次次都有高人助他化险为夷的。”
呼延逆心眼中邪光利芒闪动,话语间尽是对墨天痕的露骨嫉恨:“不错,我策思缜密,谋勇皆备,百算不殆,怎可能次次被天所扰?天,不过是弱者的遮羞布罢了!
此番我献计让花千榭焚楼诛敌,一战尽掌鸿鸾,做的何其精妙?若非我事先有所吩咐让他不要伤及墨天痕极其伙伴,现今他焉有他活路?”黯魃不解道:“少主为何要放过那小子?”呼延逆心笑道:“放过?
墨天痕那小子既呆又蠢,若遇危险,必然自己留下断后,所以我吩咐花千榭烧楼后,趁那小子落单时擒住他,好神不知鬼不觉,不想半路竟然有人杀回搅局。
这一延误,楼已快塌,以花千榭本事也没法带他全身而退,这才功亏一篑,如若不然,墨天痕早落在我手里了。
不过这样一来,我倒可以好好玩弄那小子,之前吾已故布疑阵,让他以为陆玄音是被快活林掳走,现今那小子应该在吾布置下被花千榭的人追杀的灰头土脸,即便抓他不住,待他安全以后,必然也会自己寻上快活林找麻烦。
那快活林高手如云,岂是他能挑衅的?”“可少主,这次那小子命大没死,若是真的葬身火海,我们岂不失去线索?”
“这便是我留下陆玄音的另一个原因了。”呼延逆心淡淡道:“他若葬身火海,我还有一条线索握在手中,况且,他不是逃出来了。”
黯魃仍是不解道:“少主智谋超群,连这等微乎其微的事情都留了后招黯魃是钦佩的,但是黯魃愚钝,还是不懂少主为何要放过他这么多时日。”
呼延逆心笑道:“黯魃,你跟我这么多年,智计方面仍是不见长进呐,决戾,你为他讲解一番吧。”决戾躬身称“是”解释道:“少主此举,在借刀杀人同时,可以置身事外,安全的恢复功体。”
“完了?”呼延逆心问道。“回少主,完了”“你们智计,确实不如蜻魅,也罢,我便解释一下,你们回去也好告诉他。”呼延逆心道:“前番时日我留陆玄音一命,便是利用她布好了新一番计划。
但如我所说,她所持功体注定难以调教,所以需要更多时日来完成,算来她现在应该已落到金成峰手中,只要再过一段时日即可让计划顺利施行,现在嘛,就好好玩玩墨天痕这小子。”
决戾道:“少主计划,自有深意,我等难以揣摩,只是请容属下多嘴问一句,若这般在那毛头小子身上浪费时日,是否会耽误主公计划?”
呼延逆心摆摆手,轻松笑道:“墨纵天临死前并未有所交代,我需好好算计他们一番,才有可能得到墨心石下落,我们身份不便暴露,动作不宜太过频繁,这事反而急不得。
父尊那里还有数年才能准备完全,到那时才是我们该大显身手之时,所以时间才充裕的很。现今我们经营多年,所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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