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花袭此时无力再避,下体脆弱之处顿遭重创,蛋丸尽碎,痛的他腰弓如虾,面缩如妪,恨不得立刻往生极乐!而墨天痕攻势不停,军魄拳:辟易势再至!军魄所指,千军辟易!
墨天痕最终一击,提尽真气,右拳猛勾,如龙升天,虎出闸,正中花袭脸鼻,巨大拳劲一举将他锤至半空,如沙包般飞出一丈开外,落地时四肢抽搐两下,终究毙命!
确认强敌确实已死,墨天痕真气一松,瞬间软倒在地,他先前强挨花袭一掌,已是内息纠结,紊乱翻腾,紧靠一口真气强撑,也是难受至极。
此时终是支持不住,虚弱的难以站立。贺紫薰突遭变数,惊见男儿舍身为己,受掌呕血,又见路转峰回,军魄拳三式毙敌,算上之前战局,可谓大起大落,实在太过惊险刺激,震的她呆呆站在原地。
直到墨天痕不支倒地,这才发觉不对,忙上前扶他在怀,焦急关切道:“天痕,你还好吗?”墨天痕已是气虚体弱,说不出话来,看见贺紫薰安然,这才放下心来,朝她微微一笑,头一歪,倏然晕了过去。
贺紫薰知晓他重伤体虚,忙穿好衣物,扯下一条布带系在墨剑剑柄与自己腰间,奋力背起男儿,拖着墨剑,顺着河流往下游跑去,想找到城镇或者人家暂时安顿下来。
她虽是练过武,比一般女子要有气力,可毕竟是女流,背着一名男子不说,还的拿着沉重的墨剑,故而走的十分吃力,走出不足一里,已是汗透重衣,步虚腿软,有几次都想干脆将墨武春秋弃置。
但想到这是墨天痕父亲遗物,还是紧咬银牙,背着男儿,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就这样坚持走出四五里,就在贺紫薰已筋疲力尽,即将不支之际,不远处的河弯之后,一座简陋但经过修葺的茅屋映入她眼帘,屋前还晾晒着一条条干鱼、一串串玉米、一匾匾稻谷,显然是有人正居其中。
绝望之中陡见希望,贺紫薰大喜,原本似灌铅般的双腿也仿佛突然有了力量,背着人,拖着剑,一路小跑至那茅屋前敲门呼唤道:“有人吗?”
***当明河是镐川的一条支流,在它汇入镐川的河口,坐落着一处以漕运为生的小镇,因为沿着镐川往北而去便是西都镐京,所以此地虽小,却也热闹非凡。
刘老三是一名渔夫,家就住在离镇上有数十里地的当明河边,平日里以打鱼为生,每日在家门口打了鱼,便担到镇里去卖,今日也不知怎的,生意特别好,两筐鱼不出一个半时辰便销售一空,刘老三在懊悔没多打点来卖的同时。
也不禁喜滋滋的揣着怀中的铜钱去酒庄打了几两米酒,又买了一刀红红白白的五花肉,然后早早的就回到家中,吩咐婆娘做几个好菜,晚上要开一开荤。刘家婆娘也是个巧手人,平日里女工厨艺无一不精,还能帮着自家相公捞鱼捕鱼,渔网鱼兜有些破损,也是靠她缝补。
天还未黑,刘家的烟囱中已飘起炊烟,那简陋的灶中已是饭香扑鼻,不出一会,一碟银白油亮的蒸咸鱼,一碗酱香四溢的红烧肉,两盘从自家地里摘来,新鲜碧绿的清炒菜蔬便端上了桌,刘老三看着食指大动,夹起一块肥嫩滴油的红烧肉正要往嘴里送,却听门前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沉重脚步,伴着阵阵金铁磨石之声,直到门口方才停,接着,便听见有人敲门,一个显得虚弱而焦急的软糯女声隔门传来:“有人吗?”
刘家婆娘忙去开门,却见一名满脸血污高挑丽人,背负着一名同样满脸血污的少年,登时吓了一跳“啊”的叫了出来。
刘老三见婆娘喊叫,只道有歹人前来,忙丢下筷头抢上,见二人模样狼狈,衣不蔽体,又不似是作奸犯科之徒,这才放下心来问道:“两位有什么事吗?”
贺紫薰忙道:“我与我相公遇了剪径的劫匪,一番死斗才侥幸逃脱,但他却为护我而受伤昏迷,我们无意打扰,只想求个僻静地方落脚,还望大哥行个方便。”
一听是遇了歹人,刘家婆娘古道热肠,忙将门户大开,招呼贺紫薰道:“小娘子受累了,快些进来吧。”贺紫薰感激不已。
正欲谢过,却被刘老三拦住道:“慢着,那些劫匪可还在追杀你们?”贺紫薰一听,便知他怕引祸上身,不敢收留二人,忙道:“我相公学过几年武艺,已将那劫匪击毙了,我们现在很安全。大哥,我相公正在昏迷,这附近也无处可去,还请通融通融。”
刘家婆娘见贺紫薰仍背着墨天痕生死不弃,不禁很是欣赏,也在一旁劝道:“当家的,你看她俩刚遭逢大难,要不就留他俩休息休息吧,把公公婆婆原来住的房间收拾收拾,便好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