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烫高温,已将树枝表面炙烤微焦,灿烂星芒,悉数抵住似花掌雨!
“这!”再度惊讶,叶纶已感受掌间温度炽热,漫天桃瓣,尽被剑意灼成焦枯干花!招既无形,顺势自破!贺紫薰在一旁,见爱郎为自己出气同时,竟轻易破去叶纶招式,不禁脸色微醺,芳心跃动不止。
一旁围观捕快们见叶纶吃瘪,讶异间也纷纷议论:这名不见经传的少年到底是何方神圣,看似弱不禁风,却能压制天字捕快?“你用的是什么招法!”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武学,叶纶心中只有震撼与不解,他虽听父亲提过剑意。
但所有者无一江湖顶尖剑者,眼前男子年纪轻轻,他实在无法将此招法与剑意关联。墨天痕摇头道:“非是剑法,而是剑意。”叶纶听罢,不禁狂笑道:“哈,你当我白痴么?
江湖上修有剑意者,皆是一方翘楚,你随意用了什么障眼法,就说是剑意?”墨天痕不动声色道:“叶捕头既然不信,我也无话可说,我们再比过便是。”
一旁贺紫薰忧心道:“小墨,你伤未好,不要再打了。”叶纶见贺紫薰担忧模样,嫉恨之意更嚣,心道:“你倒是体谅人,可我如此追你,怎就不见你体谅体谅我!”
当下假意道:“既然墨少侠有伤,我也愿不趁人之危,不如我们下一招定胜负,如何?”贺紫薰抢话道:“既然不愿趁人之危,为何不等他伤愈再战?你得了便宜,就不要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叶纶已被贺紫薰处处挤兑的难受至极,正欲发作,却听墨天痕道:“可以,就依叶捕头所言,下一招不论胜败,皆是终招,如何?”
“你呆子!”贺紫薰见墨天痕如此轻易就答应下来,自己之前努力全数白费,气的莲足直跺,生气道:“不管你了!”墨天痕既然答应,叶纶也不多话,再次摆出架势,道:“这小子方才出招虽然狠辣。
但毫无内力波动,显有伤在身,使不得内力,我便用内力压制于他!”心意已定,叶纶提元纳劲,再展药花武学!但见此次掌势变幻多端,极尽华美,竟显出千百颜色!
远处贺巽霆眼一眯,精光自闪,低声道:“哦?花王之招,叶纶这是下狠手了,墨天痕,这记洛神牡丹,你又会以何招相对?”
牡丹花国色天香,富丽堂皇,被世人捧为中原花王,其品种繁多,花姿万千,是古来文人墨客诗句中最为称道的花种。
叶纶之父叶明欢以花入武,而花以牡丹为尊,是以这招“洛神牡丹”乃其“月花诀”中最强一招!花王为基,叶纶此招一出,颇有潇洒意味,招式更是极尽华丽,欲先声夺人!然而墨天痕却是首见进招,气势一反前两招安逸之景!
“有伤在身,却打算以硬碰硬么?到底还是年轻气盛了些。”贺巽霆摇了摇头,心道:“怕是墨天痕要败在叶纶之手了。”叶纶亦察觉墨天痕动作,心中窃喜:“想与我的花王之招对攻,你这是求败寻死吗?”
然而下一刻,叶纶自信表情猛然一变!只见墨天痕踏步进招,手中树枝直刺,气势一往无前!眼见树枝渐近,叶纶只觉无可阻挡的锋锐之气迎面冲来!
“笑话!只凭一点直刺,就想以点破面,化我王者之招吗!”虽感压力,叶纶却不信邪,掌舞更剧。
一时间身形如牡丹绽放,掀起艳丽色泽,欲以漫天掌影压过锋锐剑意!木枝催剑意,花掌挟玉风,两股劲力砰然交接,接触一瞬,叶纶漫天掌影霎时笼罩墨天痕身形,引起在场众人一片哗然!远处,贺巽霆原本微眯的双目亦突然睁大,闪出锐利光芒!但见战场之上,对招的二人,迎来不同的结局!
只见漫天掌影虽罩住墨天痕身形,但下一刻,华丽掌影便消散殆尽,而墨天痕一枝直指叶纶眉心,不断前行!感觉眼前树枝不断传来锋锐雄力,叶纶瞳孔骤缩,脚下步伐急退。
而那根催命树枝却如影随形,无可摆脱!又惊又恼间,叶纶背后已撞上庭院围墙,退无可退,只得眼睁睁看着那条树枝急速逼近,势无可挡!
就在枝梢与叶纶鼻尖仅有一寸距离时,墨天痕手中树枝难承剑意重压,从头至尾被寸寸碾碎,直至仅剩掌心一段秃枝,枝梢也似停在叶纶鼻前,再未前进半分!
望着叶纶仍在惊惧的面容,墨天痕淡然一笑,扔掉手中残枝抱拳道:“叶捕头,承让。”叶纶惊魂未定的看向墨天痕道:“你这是什么招式?”“墨狂八舞剑破苍穹扉!”
“剑破剑破”叶纶喃喃的念叨着,突然对墨天痕抱拳道:“技不如人,叶纶甘拜下风。”随后便头也不回快步走出缉罪阁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