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惊闻此言,墨天痕心头骤缩,紧张问道:“发生何事?她怎么不见的!”这时,寒凝渊夹着一口木箱来到院中,听二人已经谈到此事,无奈地叹了口气,叫住墨天痕道:“墨贤弟,我们进屋再说。”
墨天痕无奈,跟着寒凝渊与晏饮霜进屋。见墨天痕坐下,寒凝渊躬身抱拳,俯首对他致歉道:“对不住。”墨天痕心中着急,忙道:“寒大哥,不必道歉,快告诉我发生何事,梦颖究竟怎样了!”
寒凝渊面色凝重的将当日逃出醉花楼后众人遭遇药王尾随,又遇上段尘缘帮忙解围之事说出,随后道:“你失踪当天,薛姑娘听闻你之遭遇,便已控制不住情绪,想即刻前往寻你。
好在当时段大师发现残墙之上留有剑意剑气和道门武学余劲,推测楼塌前应有人冲出或被人救出,我和晏姑娘方能用此推论将薛姑娘劝住,让她就在此处等你。
之后清理残楼时,从楼中搬出的遗体数与前往人数并不相符,故而我们对你生还一事更抱期待。
只是不知你为何生还后却不来与我们汇合,然而薛姑娘关心则乱,一直耐不住性子,想要出去寻你,都被我和晏姑娘看住。
直到你失踪的第七天,亦是醉花楼大战遇难者的头七之日,我与晏姑娘前往帮助柳姑娘一起料理她姐姐后事,忙的疲累,回来便休息了,不曾想薛姑娘竟趁此机会独自外出,我与晏姑娘在城中连寻两日无果,只得去请求赵廉大人帮忙寻人。
我另有要事须办,在委托赵大人寻人后便按贺捕头嘱托修书一封,让晏姑娘按时送往西都,希望缉罪阁能帮忙寻人。所以,墨贤弟,薛姑娘失踪,我有不可推诿的责任,你若要责怪,寒凝渊绝无半句怨怼。”说罢又对他躬身抱拳,致以歉礼。
墨天痕不想他竟将责任全数揽在自己身上,忙还礼道:“寒大哥言重了,你我相交不久,却与我并肩作战,共御强敌,这已是天大的恩情,已让天痕感动不已。
再说,天痕也从未拜托过你什么,你却对我身边人之事极为上心,梦颖此事也并非寒大哥之过,天痕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会责怪于你?只是,为何你往缉罪阁的书信中并未提及此事,如若提及,我这一路也好一并寻找。”
他却不知,他与梦颖早已失之交臂。寒凝渊恍然道:“原来你逃出后,竟是去了镐京。对不住,因为并不知晓你就在镐京,所以我也只能是将贺捕头托付于我的令牌带去,并阐明醉花楼大战始末,以图缉罪阁能给予帮助。我若知晓你在那里,定会写信告知你的。”墨天痕惭愧道:“抱歉,我犯浑了。
这几日来,赵大人那里有什么消息?”晏饮霜叹气道:“赵大人手下那群人搜寻多日,却一点消息也无。”
官府未能帮上忙,墨天痕突然想到什么,又道:“那飞燕盟与回雁门呢,他们门人众多,也更熟悉城中状况,是否找到一些消息?”
寒凝渊摇了摇头,无奈道:“这一战两位掌门都葬身火海,如今两排分别由上官掌门之弟与杨宪源掌管,正是权力交替之期,根本无暇他顾。”
墨天痕震惊道:“杨宪源继任盟主?他竟然未死?他那样贪生怕死的无耻败类接任盟主,岂不要葬送飞燕盟?那柳姑娘呢?柳姑娘又如何了?”
晏饮霜道:“我们也曾想请柳姑娘帮忙,但我观她神情恍惚,气色不佳,说话也无精打采的,应是还未从哀丧中走出,所以我也未好意思开口再多提要求,毕竟我们还在她府上白吃白住。”
她没说的是,当日由下人引着前往柳芳依卧房时,竟看见杨宪源赤裸着上身睡在柳芳依房中。墨天痕叹道:“柳副盟主虽是她姐姐,但对柳姑娘来说与母亲无异,哀伤自然难免。”寒凝渊却眼神陡厉,冷哼一声道:“那日也亏的你没开口。”晏饮霜奇道:“此话怎讲?”
寒凝渊道:“我生在军旅,身边尽是些糙汉子,那些人平日里连只母狐狸都见不到,看见女人就两眼放光。
而那日在请求柳姑娘帮助时,那杨宪源看你的眼神与那些久未沾染女色的军汉们如出一辙,并且眼神闪烁不停,多半是在谋划何事。若我没猜错,如果你开口求助,他定会对你提些非分的要求。
想那杨宪源刚要了柳姑娘身子,立马就用那般眼神看你,只怕是平日里压抑的太狠,如今无人管束,已将自己内心那些淫邪欲望毫不遮掩的全数释了。”
听闻柳芳依还是跟杨宪源圆了房,墨天痕心中莫名泛起一阵酸楚,想着那如若天仙般清冷美貌的女子,终究还是被杨宪源那卑鄙淫邪的伪君子占了身子,心中直替柳芳依感到不平与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