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饮霜原以为他会自己说明,不料他却将此任务交给自己,不禁露出疑惑的神情。寒凝渊微笑鼓励道:“晏姑娘你与我同样知晓事情始末,只管大胆说出你的所见所闻便是。”
晏饮霜无奈,深吸一口气,平缓了下紧张的心绪,随后将自己在鸿鸾城半月来的所见所闻一一道出,当说到醉花楼中,药王的“噬魂青雾”让人状若魔疯,自相残杀时,三圣眉头终见一丝抖动。
待晏饮霜说完,宦孝臣道:“听到此处,依然只是江湖门派厮杀。”寒凝渊知晓三圣其实已有触动,躬身道:“之后推断,以及晚辈所查访的证据才是重点,望三位前辈再给晚辈一些时间。”
“你但说无妨。”民为天允道。“谢过天市圣。”寒凝渊向民为天再施一礼,随后道:“那日醉花楼一战,鸿鸾两派损失惨重,易主换血,除却晏姑娘的儒门一行外,两派侥幸生还的两人却分别是两派的少主、副门主。
而这二人,恰是现今继位、执掌之人,这其中未免太过巧合!再来,此二人继位后,首要便是整合自家势力,其平顺程度,全然不像大事突发,仓促应付,反而是有条不紊,似已准备许久一般轻车熟路!
若说回雁门副门主年长稳重,可堪高位,如此也并不稀奇,但飞燕盟少主杨宪源纨绔恶劣,乃无能之辈,登上其位全仗亡父余阴,可仓促继位后,为何他也能如此驾轻就熟?
而快活林将两派精英一网打尽之后,却不曾趁势收编两派势力,而是遁出鸿鸾,弃大好局面于不顾,既然不是来争抢地盘,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再大开杀戒?所以晚辈斗胆推测,这等反常举动,怕是已超出江湖纷之范围。
而是将江湖势力换血洗牌,掌控在手!”听他说完,宦孝臣却道:“确有可疑,但即便快活林将鸿鸾门派掌控在手,你又有何证据证明他们包藏祸心?”
寒凝渊取下背负的木匣,双手托于身前,道:“这便是晚辈所说的证据!”随后转身递给晏饮霜:“有劳晏姑娘代为转交。”晏饮霜依言接过木匣上前将其交与君舍稷,君舍稷取出其中账本,却并不翻看,问道:“你查访的结果如何?”
寒凝渊将前日有关玉雪苔流向的种种推断向三圣说出,接着又道:“晚辈愚见,玉雪苔乃天关重要战备物资,却被民间组织大量收购,若他们有心造反,只怕再过几年便会储备完善。
况且,用玉雪苔本不易保存,但若制成那淫药后广为流传,对我大锦百姓而言也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快活林这些年作恶多端,残害良家妇女无数,即便其并无反意,我想朝廷也不能坐视不理。再者”
他话头一顿,又从匣中取出一本书册,同样让晏饮霜代为呈上。晏饮霜不料他竟还有证据,却未向自己与墨天痕提起,顿时一怔,但还是结果书册,送到民为天手中。
寒凝渊接着道:“晚辈既起疑心,自然不会简单处之,此乃晚辈遣下属查访多日总结出的孟坪镇近几年的一些交易记录,不知三位前辈可否看出端倪?”
民为天接过那书册翻过数页,眉头微皱,对君舍稷与宦孝臣道:“孟坪镇每年都会流入生铁、牛皮、牛筋、桐木等物资,数量与边关重镇每年汇入量的半数相当。”
宦孝臣亦皱眉道:“这些都可作为制作兵器与铠甲的原料,一座腹地城镇,竟暗地囤积如此之多的战备物资?”民为天将书册递与君舍稷道:“按此书册上记载,这五年来孟坪镇所流入的战备物资足可武装数千人。”
君舍稷接过书册翻看两页,抬头对寒凝渊道:“所以,你此行目的并非只是讲述。”寒凝渊道:“紫薇圣明鉴,缉罪阁日前已盯上快活林,依贺阁主判断,缉罪阁恐无一战之力,故而晚辈才斗胆出此下策,望能面见三圣说明利害,再由三位帮忙请神将出马相助,剿灭这帮淫徒!”
此言颇为震撼,大厅之中气氛顿时一寂,却听民为天问道:“你既求朝廷发兵,可有确切地点?”寒凝渊昂首道:“这是自然,晚辈早已遣人跟踪那些货物,查到快活林大致所在,只是那里好比龙潭虎穴,晚辈的下属并未能潜入其中再探详实。”
就在这时,寒凝渊突感一道锐利视线,几乎将自己射穿,饶是他胆大沉着,仍被惊的一颤,却见宦孝臣眉眼如刀,盯住他问道:“你乃玉龙山庄之人,为何对此事如此上心?”
寒凝渊忙答道:“不瞒前辈,晚辈亦有私心,晚辈一名结义兄弟,也是儒门弟子,他数月前全家遭屠,母亲下落不明,连日来他多方奔走查访,得知其母可能就身陷快活林中,故而望助他一臂之力。
况且,玉雪苔乃是我玉龙山庄之物,其落入奸贼之手荼害一方百姓,山庄亦有责任,所以于义于理,晚辈皆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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