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下手,然而她却觉得心里更加的毛骨悚然,觉得更加的害怕。
卫牧和小蔻之间的互动,墨绯颜自是看的清楚,现在事情虽然解决了,她却依旧沉着脸,看了一眼卫牧和小蔻,随即转身看着身侧的夜北澈,红唇亲启。
“好久没听琴了,再听一曲如何?”
她说完,不等夜北澈回答,便独自的走向那台上摆着琴的地方。夜北澈挑眉,表情似愉悦,自顾自的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准备听着墨绯颜的琴艺。
卫牧向着墨绯颜和夜北澈点头,便先离开了,小蔻身上的伤让他心疼,不愿再多待。
台上,墨绯颜轻试了琴弦,虽已许久未碰琴,可她终究是会的,一碰那熟悉感便缓缓而来,抬眸看了下方的夜北澈一眼,凤眸流转,风情万千。
然低头看向老鸨时,目光里闪过一丝杀气,转瞬即逝。纤纤玉指跳跃于琴弦上,一曲《筝峰》便缓缓流出。
所有人都不解的看着墨绯颜,不知道她怎么有兴趣弹琴了,然而却无人敢上前询问,在场的唯有夜北澈静心聆听,虽面无表情,嘴角却勾勒起一抹微笑。唤来身侧的小厮,交代着一些事情,待小厮下去后,她专心的听着墨绯颜的琴曲。
墨绯颜抬眸,对着夜北澈,二人相视一笑,琴曲在此刻陡然的转变,变得狂傲、激荡起来,琴曲变,周身的气势就开始变,一道道气流开始流转起来,绕着房屋一圈,看的众人一愣一愣的。
一曲终,墨绯颜缓缓的从台上下来,走至夜北澈的身侧,心情很好的看着他,似乎弹了一曲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了。
夜北澈将刚刚让小厮买来的衣服,轻轻的披在了她的身上,换了那一身的素衣,抬手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将她的小心思都收下了,还不忘夸奖一句。
“王妃的琴艺是越来越精湛了,效果非凡。”
最后一句像是话中有话,别人不明白,墨绯颜可是明白,搂着夜北澈的手臂欢笑着。
“北王妃可是皇城第一才女,自然是无人能及的。”老鸨刚刚经历了那样的事情,此刻虽不知道墨绯颜卖的什么关子,却尽力的讨好,她已经得罪了卫状元,可不能再得罪别人了,至少得找到一个强大的靠山。
念及此,老鸨立刻上前亲自的为夜北澈和墨绯颜泡茶,忙前忙后的伺候着,生怕怠慢了夜北澈和墨绯颜。
随着老鸨拿起茶壶的动作,一声轻微的咯吱声响起,感觉有些晃动,老鸨没在意的继续泡茶,然后就见桌子上的水越来越歪斜,最后竟砰的一声!桌子碎了!
而后便是连续的——砰!砰!砰!
整个悦花楼在顷刻之间便化为乌有,他们露天的站在地面上,悦花楼则碎成了渣,一地的灰尘,夜北澈为墨绯颜遮挡住,抱着她站在了不远处的空地上,白袍依旧是那般的一尘不染,丝毫没被影响。
“啧啧,你这房屋也真是太脆弱了,喝个茶就倒了,幸亏是没砸死人的,下次建可得结实点。”墨绯颜看着这一堆的废墟,装作可惜的摇摇头,还语重心长的教训了一番,笑的那叫一个兴高采烈,丝毫不掩饰她的得意。
她就是这么嘚瑟,咋地?
老鸨被眼前的情况给弄的一愣一愣的,至今还未反应过来,听着墨绯颜的话,直觉得那个心在滴血啊,疼的不得了。
夜北澈搂着墨绯颜轻笑,一点也没阻止的意思。
“王妃说的可错了,这悦花楼怕是无法再建了。本王前几日刚接收到消息,悦花楼偷税,私自打通官员减税,你是要自己去把这税补上,还是本王让人送你去?”夜北澈缓缓的开口,眼角瞥了那老鸨一眼。
眸中已是非常的不悦,原本他现在该让墨绯颜换了这一身的湿衣服,然而此刻却因为她而在这等着,他自然是非常的不悦。他怕墨绯颜冷,便紧搂着她,没松开。
老鸨没回答夜北澈的问题,不是不想回答,而是已经无法回答了,她已经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晕厥了过去,然而她晕倒也并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不管她是有心还是无意,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她别无选择。
夜北澈见状,没让墨绯颜再待下去,搂着她就往王府的方向而去,剩下的人走的走、散的散,百姓们围成一圈观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便也离开了。曾经在夜北皇城稳住脚跟,风风火火的悦花楼在今日彻底的毁了,毁的一败涂地。
得罪了夜北澈和卫牧这两个爱妻的人,简直是自讨苦吃,更痛苦的还在后面,不会仅此而已。
悦花楼毁了的事情,很快的在夜北皇城传开,不管是支撑着它的,还是有着纠葛的,在此时都只能彻底的断了联系,少了一项赚钱的路子,必定会有人再次的来找麻烦,毕竟谁都能过不去,不能跟钱过不去,这是现实,无力回避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