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世家,潜行隐遁之术于武林中当真是一绝,吴嫒妮及房里众人功夫都不差,却没有人发觉刚才窗外有人偷听!
“哥哥功力深厚,又在壮年,怎么就会突然过世?”吴嫒妮美目直看着坐在对面的妹妹吴雪柔,后者不敢跟她对视,低下头没有吭声儿。
她又看向旁边的二嫂江陵宋家大小姐宋如玉,道:“刚才我看见二哥,虽然是精神不错,可分明是在强撑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如玉看了看吴雪柔,又看了看旁边的,吴裘峰的三子吴阳,有些为难的说道:“姑奶奶,这里确实有事情,但传出去于吴家不利,所以,我们才商量好,对外绝口不提此事,只说大爷是突发急病过世。我们”
“对外绝口不提?我回娘家跟我也不提,我是外人?”吴嫒妮越发的愤怒,一时间有些气力不济,扶着旁边的茶几喘着气。
“姑姑自然不是外人,可我们怕让姑父表哥他们知道,唉这事儿实在是丢人。”吴阳一脸的尴尬,吴嫒妮道:“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吴雪柔不吭声,宋如玉点了点头,吴阳才说道:“其实爹和二叔都是因为大哥才会这样的。”
“吴山?他做了什么事?你一五一十的跟我说。”吴嫒妮眼睛瞪得大大的,吴山是吴裘峰长子,在她印象里一向是个明事理,持重的孩子。
武功上,深得吴裘峰真传,这几年行走江湖也有了些名气,怎么吴裘峰,吴振峰兄弟竟然会因为他落得一个身死一个受伤的下场?吴阳只有一五一十道来,原来,吴山为人一向沉稳持重,吴裘峰便让他处理一些平时的事务,既让自己轻松些,也让他历练历练。
吴山也都处理的还算妥当,没有什么出格儿的事情发生。一个月前,吴裘峰突然接到一封信,说是吴山在金陵喝花酒,跟人起了争执,打死了人。
对方找他理论,他自报家门是吴家大公子,还连夜去了对方家里,企图将对方一家上下二十余口,不分老幼尽数杀了灭口!可巧,正好有隐士高人路过,看他杀人,仗义出手,救了一对母子下来,还擒住吴山将其交给了官府。
知道吴家势大,官府也不敢轻举妄动,便请当地武林名宿给吴裘峰写了这封信,说是请他派个能主事儿的人,最好是自己亲自过去一趟,商量一下看有没有缓和余地。
吴裘峰自然是恼怒,考虑再三,便带了两个随从去了金陵。没过几天,他的一个亲随回来,说是跟官府商量好,吴家出钱,厚葬被吴山杀害的那家人。
而幸存的那对母子,由吴家供养。对外,说是判了吴山斩立决,其实是买了个死囚,替了他被砍头,当然,官府没有公布吴山的姓名,吴裘峰保证不让吴山再进金陵府地面。
至于官府帮忙,自然不会是白帮忙的,除了配给苦主的五千两银子外,直接给知府白银一万两,衙门上下人等打点另算。
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己儿子,保住他一条命,吴裘峰也就念万幸了,但他出去时带的银子不够,要家里再送银票过去。至此,事情也都没什么问题似的,可正巧,吴振峰听说兄长去处理侄子的事情,心里总不踏实,正好来探望。
看有随从回来,便问几句话,没想到,就是这几句话,问出了马脚!吴振峰问随从,苦主的身份,随从说是个普通人家。以吴山的身份和家底,若是能让他去的勾栏,肯定不会是小地方。
金陵是烟花之地,有排场的勾栏花费不会少,普通人家如何能去得?而且,一家上下二十余口,也不会是小门小户,怎么被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再者,二十多条人命的案子,又有路人看到,纵然是官府想压制遮掩也不是好遮掩的,只说砍头时,验明正身都是要州府派人甚至是知州亲自来验才成,如何能随便的买人顶替?
到底是见过世面,吴振峰也是沉得住气,他又问吴裘峰的内伤是否好了?说是让劝他不要练功那么勤,免得加重伤势。吴裘峰根本没有受伤,可那随从竟然脱口而出伤势还算平稳,分明就是撒谎。
等随从刚一走,吴振峰便跟吴裘峰次子吴立,三子吴阳说了此事,然后去追踪那个随从。可这一去,便没了消息,直到十天前,吴振峰突然回来了,还带回了吴裘峰和吴山。
但吴裘峰已经是奄奄一息,吴山浑浑噩噩的,似乎是在梦游!吴振峰也受了很重的内伤,一进家便晕了过去。等救醒后才说出自己遇到的事情。
那个随从出了扬州城,到了一处偏远的小树林,吴振峰以为他是要去接头,便跟了过去。想先擒住他,然后再详细询问兄长的情况。可还没等吴裘峰动手,树林里竟然钻出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