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男子汉却实在太少。”任中杰凝视着杯中的酒。
忽然道∶“我既已痛饮过贵帮的美酒,又已见识过绝色的美人,总算欠了贵帮一个情,虽然不知道能否给你们帮忙,但我至少有兴趣听听你说的话的。”他顿了顿,把目光转移到了罗镜文的脸上,微笑道∶“所以现在罗当家已可以直言了,到底想委托我什么事?”
罗镜文点头道∶“任公子快人快语,在下也就不再兜圈子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你知不知道,神风帮里除了七大当家之外,最出名的人物是谁?”
任中杰不假思索的道∶“那自然是你们振飞帮主的夫人──号称江南武林之花的季雅琴了,听说她当年惊才绝艳、孤芳自赏,是江湖上所有年轻子弟的梦中情人。
后来她嫁入家,从此芳踪不现世间,但是她的美艳端丽之名却从未被世人淡忘,据闻有的痴情男子公开宣称,只要能再见上夫人一面,就算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罗镜文点了点头,肃容道∶“任公子,假如我们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能与夫人朝夕相处,请问你愿不愿意?”
任中杰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脸上流露出错愕的表情。他呆了呆,随即笑嘻嘻的道∶“那好极了,只要你们帮主不吃醋,在下正是求之不得!嘿,夫人怎么会突然想见我的?她想听我亲口说说过往的英雄事迹么?”
罗镜文忙道∶“不是夫人本人想见你,而是而是我们自作主张的请你来的!因为她现在急需一个绝顶高手的保护”
任中杰哑然失笑,截口道∶“保护?有这样一个绝色无双的美娇妻,帮主自会竭尽全力的呵护她,怎用得着我这个风流浪子去插上一脚?”
罗镜文长长的叹了口气,苦笑着道∶“实不相瞒,帮主,也就是我们大哥,他已经失踪半个月了!”任中杰大吃一惊,失声道∶“什么?”罗镜文低沉着嗓音道∶“两个月前,大哥北上迎击快意堂,在他返回金陵的路途中。
本来每天都会用飞鸽传书告诉总坛的众位当家,他已经到了什么地方。在十六天前──也就是九月初一那天,我们收到大哥的最后一封传书,上面说他距离金陵城已经只有二百里,估计初二傍晚就可以到达。可是”
他说到这里握紧了手中的折扇,凝重的道∶“他直到现在都没有回到总坛,我们也没有再收到任何一封书信。一句话,他──失踪了!”任中杰沉吟道∶“或许帮主是想暂时撇开帮务,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罗镜文坚决的摇了摇头,道∶“不会的!
大哥曾经说过,这里有件十分重要的事必须马上处理,而且,他也绝不是那种连招呼都不打就扔下朋友兄弟出走的人。”任中杰自言自语的道∶“那样说来,只剩下两种可能了”罗镜文苦涩的道∶“不错。
一种可能是大哥已落入对头的掌握,另一种可能是”他迟疑了一阵,艰难的道∶“他已牺牲于小人之手!”
一直坐在屋角倾听的鲁大洪忽地拍案而起,嘶声道∶“谁说大哥过世了?谁敢这么胡说八道?大哥英雄了得,就算是千军万马一起围剿,也伤不了他的一丝毫发”他越说越是激动,到后来竟忍不住放声痛哭。
罗镜文叹息道∶“四弟,不是我有心说丧气话。如果大哥真是被人绑架,这许多天过去了,对头也早该与我们谈判开码。照眼下这情形,唉!凶多吉少,凶多吉少呀”
张继远不以为然的把玩着酒杯,尖锐的声音刺得人人耳鼓发痒∶“但大哥要是真的不幸被刺,我们为什么找不到他的遗体?对头藏着他的遗体作什么?”
罗镜文却不回答这个问题,转头对任中杰道∶“最让我们奇怪的是,从大哥失踪的第二天起,夫人就接二连三的遭到暗杀!”任中杰奇道∶“以神风帮在金陵城的强大势力,居然还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么?”
罗镜文沉声道∶“外人当然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何况,自从第一次暗算未遂后,我们六位当家已经有所警觉,加派了重重高手保卫夫人的安全。
不料在如此严密的防护下,却仍然连着出了三次意外!”任中杰动容道∶“听罗当家的意思,难道认为神风帮里有内奸?”罗镜文颔首道∶“不错。
从各种迹像来看,那个意图谋害夫人的凶徒,就潜伏在本帮的总坛里面,而且”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无比嘶哑艰涩,缓缓说道∶“那个凶徒极可能就在我们六个当家之中!”任中杰似乎被这句话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