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左边两名,天蓝、银灰,两端两名黛绿、艳红。
八个少女,依旧秀发宫鬓高挽,头插衔珠飞凤金钗,颤颤巍巍,异常夺目。天麟看罢,心中不禁暗暗吃惊,柞水江边,掌毙巴萨岛主,飞凤八钗含忿离去,曾言三五年内誓必再历中原,以雪当日之耻。
如今半年不到,忽又卷土重来,八钗明知惊天雷掌法霸道无比,居然胆敢重历中原寻衅,如非学得惊人绝学,有恃无恐,怎敢再来惹事生非?飞凤八钗中,身着淡黄霓裳,头插金黄飞凤的绝美少女凌霄金凤,也是现任的巴萨岛主。
这时见天麟呆坐马上,星目注定姐妹八人,久久不语,不由粉面微微一红,冷冷一笑,沉声说:“卫天麟,本岛主再历中原,寻你已经很久了。”天麟朗目扫了八钗一眼,淡淡一笑,问:“八位姑娘,跋涉千山,终日追寻在下,不知用意为何?”
飞凤八钗被问得俱都粉面一热,继而个个杏眼圆睁,站在最末尾,也是最小的艳红少女,柳眉一拂,怒叱一声说:“卫天麟,你不要装痴作呆,言语含糊,我们岛主重历中原,旨在继承前任岛主遗志,发扬西域武学,一会中原各派高人。”说着。
杏目重重地瞪了天麟一眼,琼鼻一哼,继续说:“哼,我们姐妹八人立誓不将你卫天麟首先收服或置死,决不与中原任何一派高手决斗。”
卫天麟知道艳红少女是八女中最小的一个,也是最刁蛮任性的一个,听了她的话,眉梢一轩,淡淡地说“如果八位姑娘确曾下此决心,你们将终生无缘一会中原高人了。”艳红少女柳眉一竖,厉声问:“为什么?”天麟淡淡一笑。
说:“因为你们永远不能将在下收服或置之于死。”身穿银灰的少女,琼鼻一哼,不屑地说:“你与你师兄疤面人,俱都仗着霸道骇人的惊天雷掌法恃以保命,其实你们的武功俱都平平”
天麟听了师兄两字,先是一愣,接着仰天傲然一笑说:“在下今日全凭本身技艺会会八位姑娘,决不运用掌力制胜,不管单打独斗,或是八位姑娘齐上,在下一律奉陪。”
淡黄彩衣少女凌霄金凤,黛眉一蹙,神色凝重而声音却极柔和地问:“卫天麟,你可不要中途反悔?”天麟朗然哈哈一笑,说。“大丈夫一言九鼎,岂能出尔反尔。”话声甫毕,飘身而下,直落马前。
凌霄金凤澄澈双眸略一闪动,又问:“卫天麟,如你被掳,必须即刻跟随本岛主返回西域巴萨岛,终生听从本岛主指使,不得再回中原。”天麟早已有些不耐,立即连连颔首说:“当然。当然。”
说话之间,翻手取下肩头宝扇,缓步向八女面前走去。八女一见,俱都面现喜色,一声娇叱,宛如炸开一片彩霞,香风起处,八女已将天麟团团围在核心。
天麟看到八女眼神互递,俱都娇靥生辉,无不唇绽欢笑,心头不禁一震,尤其阵阵香风,扑鼻袭面,这更令他疑心大起,惊惕立生。就在这时,一阵急如骤雨的蹄声,响自身后。
接着是声沙哑似破锣的叫声:“公子老弟且慢动手,让我来会会这八位官家千金。”天麟听得剑眉一蹙,不知宋大憨追来何故,转首一看,赛雪已至近前。
宋大憨卵眼一瞪,暴喝一声,小手一抚前鞍,身形腾空离马,砰的一声落在天麟身边三丈处。
散立两边树下的锦衣大汉,一见宋大憨,大嘴、卵眼、朝天鼻,挺着如鼓大肚皮,相貌奇丑无比,这时,听他呼姓卫的少年“老弟”俱都惊得浑身一战,脱口一声惊呼:‘啊,疤面人。”
惊呼声中,纷纷后退,俱都惶急地望着这位大浑人。飞凤八钗个个粉面苍白,俱都目光焦急,她们确没想到在此会遇到轰动天下,震惊武林的疤面人。天麟听了那声“疤面人”心头不由一惊,俊面也随之一变。
但看了正在发愣的宋大憨,又不禁暗暗笑了,赶紧高声说:“师兄,不要前来,请为小弟在旁押阵吧。”憨哥一听。
忽然福至心灵,扯开破锣嗓子,仰面一阵哈哈狂笑。这声狂笑,似哭似叫,直如狼嗥,令人听来,浑身发冷,直起鸡皮。天麟听得只皱眉头,八钗听了花容失色,二十几名大汉听了嗦嗦只抖,冷汗油油。
宋大憨倏敛狂笑,卵眼看了惶惊的众人一眼,愈加得意,大嘴一咧,嘿嘿一阵冷笑,故意沉声说:“须知我疤面人不现身则已,现身则必杀人,嘿嘿,八个姑娘俱是女的,俗云:“好男不和女斗”在下只好向你们几人开刀了。”
说话之时,面色凄厉,奇丑怕人,一双牛眼精光四射,叭的一声,双掌一合,学着疤面人在嵩山大会摘星台上的动作,龇牙咧嘴,挺胸鼓肚,一步一个脚印,向着锦衣大汉们缓缓逼去。
飞凤八钗一见,花容剧变,齐声脱口惊呼:“啊,惊天雷。”二十多名锦衣大汉一听,个个惊得面色如土,俱都吓得魂飞天外,同时一声惊嗥,纷纷放腿四奔。天麟看了啼笑皆非,只得故作惊惶,赶紧高声急呼:“师兄请住手,小弟已声明在先,今日我们决不以掌力取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