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忍不住的恼火咆哮。一旁的翡兰珞缇却只能噤若寒蝉的任他发泄,方才她有许多机会可以暗算这些人,但是却因为伊斯特要试验兽体能耐而被制止。
最让人始料不及的是,碧莉丝竟然会在紧要关头之时,以母子相通的共感灵力反扑对方,让饱受正邪能量冲突的伊斯特吃足苦头。
“喝喝你好好样的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极力喘息的伊斯特,嘴里倒是狂气不减的反怒为笑,不明白他到底想起什么,翡兰珞缇只好先将伤重的丽芙送去疗伤,并且喝令那两名被体蛇控制的女队员好好照料。
“主宰,是否要我将碧莉丝给抓回来?”“哈哈哈!”伊斯特依旧狂傲的大笑着,直到焦黑躯体被妖神血复原得差不多之后,才缓缓坐回那张特殊的王座上。“主宰,碧莉丝已经察觉到灵力冲突的严重问题,若再继续放任她的话,恐怕”
“闭嘴!”狂傲者的性格,是不容许任何人指使他该怎么想、怎么做,不过他们隐忧的问题已正式浮现,碧莉丝不如表面容易屈服,尽管被折腾得像花痴一样,但是紧要关头时,那双坚定的眼神,依旧等待着机会要消灭对方,这一切若不是调教环上的洗脑记忆出了问题,便是圣女的体质中还藏有什么秘密。
尽管百般调制碧莉丝,却仍有百密一疏的遗漏之处。“嘿嘿那双眼神,那条水蛇一样的腰,意外让我想起一个女人。”伊斯特突然将话题不知带到哪里去,就算倚赖他活过数百年的精魔恶灵,一时之间也猜不透他想说的到底是谁。
“那杏核般的眼眸里,充满着连自己都不了解的愤怒与妒意,那种骚到骨头里的媚气,真像极了一个女人,简直就像同一个模子刻印出来的”
直到伊斯特形容完最后几句话之前,翡兰珞缇才恍然大悟般的想起了一个人。“主宰所说的是那名女祭司?像谁该不会是指被巫妖王吸收的暹罗圣女?”
翡兰珞缇之所以做下这样的推断,只因为暹罗是个让人难以忘怀的尤物,毕竟有过一夜温存后,还必须狠下心将之杀害的女人,很自然的会在伊斯特心里留下一道记号。
“给我盯住她的一举一动,监听所有她说过、接触过的每件事,只要困在这里一天,自然有办法让这女人为我所用,赫赫赫”
“遵命,主宰。”翡兰珞缇虽不明白伊斯特对那女人打什么主意,不过若真想打击像碧莉丝这种擅于等待机会的女人,或许真的需要一名更了解她的对手才行。
另一个地点就在远离荒芜废弃的大型地城外,繁华富丽的人族皇宫之内,此刻也发生了一件不算小的大新闻。“什么?巴力斯家的小恶魔要来神圣学院?”消息如雪球般快速的传遍整条大街小巷。
原本不是魔法高材生便进不了的最高学府,如今却将为了一名身分特殊的小女孩首度破例,对于这样的争议,尽管很快引起讨论,但是权势地位难以撼动的玛哈尔总军团团长,依旧还是让他的爱女顺利的进入这座许多人梦寐以求的魔法殿堂。
华丽的狮头马车缓缓步入学院内,当厚重的校门关闭之后,没有学成经世绝学以前,所有学生都离不开这里半步。
“小姐,到了。”手里抓着娃娃的金发女孩,嘴唇噘得很高,看得出她是百般不愿的进到这里来,不过这倒是父亲头一回用强硬手段将她锁在这处陌生的环境里。
“滚啦!通通给我滚出这里!”一向骄纵成性的贝蒂,狠狠的给了马夫一脚,无处发泄的郁闷,让现在的她连哭的情绪都懒得想。
一切的怪事,似乎都在那天夜里发生过后,彻底产生不一样的变化。在她失去初夜的那一晚上,父亲的人好像整个都变了样,他狠狠的掐住萨达司,两颗眼珠变得像蟒蛇一样可怕。
若不是贝蒂拼命的阻止他,那可怜倒楣的代罪羔羊,恐怕就会被父亲给折磨致死,其实贝蒂也不是故意要对萨达司如此绝情,只是还不太懂男女之情的她,向来就只顾虑到自己的感受,才不管这么做对爱慕她的小男生会造成多大的伤害。
现在她反而有点想念起那个小跟班,在他被父亲抓走后,不知现在到底身在哪里?人还好吗?落寞,犹如她现在的心情写照。牢笼,恰似她此刻面临的处境。
“请往这里来,亲爱的。”一句温柔的呼唤在贝蒂的耳边轻轻滑过,手里抱着娃娃的她,脚步似乎也轻盈起来。
不由得照着那样轻柔的声音缓缓前进。“你你要带我去哪里?”当贝蒂的疑问才刚出口,眼前暖暖的阳光却包围着她,熟悉而又温热的手轻轻抚摸着脸庞,好像回到了更小的时候,倚靠在妈妈的怀抱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