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凝滑过一次胎,所以太医特意叮咛苏婉凝忌口的食品,其中就包括山楂。
看着安贵人将整整一碗山楂羹喝下,旁的妃嫔还有人笑着和她说话,“安贵人爱吃酸吗?”
安贵人笑着点了点头,“嗯,自打怀孕以后,就特别爱吃酸的,基本上每日一碗山楂羹呢。”
苏婉凝不由抽了口冷气,每日一碗山楂羹?
她不由瞧了一眼安贵人的肚子,如今三个月,还没有显怀,长长的缎裙穿在身上,所以外表看着与其他人无异。
可宫里怀孕的妃嫔,还在和安贵人闲聊着,“不都说酸儿辣女么,看来安贵人这是有福了呢,我最不能吃酸了,别说一碗山楂羹,就是一口我都酸的睁不开眼。”
苏婉凝转过头来,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难不成是因为安贵人的底子好,即便吃了山楂也没什么大碍,毕竟山楂不是药物,刺激性不会那么大。
最后一曲结束,这场戏算是了结,苏婉凝以为这就可以回宫了,怎知却听见熙嫔高声道,“眼看着天色也晚了,大家若是不嫌弃,就在本嫔的凤翥宫用膳吧,陛下说今晚回来凤翥宫,咱们和陛下一起用膳可好?”
嫔妃们一听南宫烨会来,对熙嫔可是一呼百应,连连点头说好,她们可是好几个月没见南宫烨了。
可苏婉凝却无心逗留,坐了一个下午,未免有些腰脊酸软,便开口道,“本宫身体有些乏了,就不多留了。”
语毕,苏婉凝就要抬步离开,怎知熙嫔却开了口,“宸妃娘娘就这么不给嫔妾面子吗?”
苏婉凝瞥了一眼熙嫔,看着熙嫔满面不善的模样,她也不生气,语声淡漠,“本宫做了一下午,身体有些乏累,想回去清净清净。”
这话可是让熙嫔不高兴了,“哎呦,难不成是咱们大家吵到宸妃娘娘了吗?哎,宸妃娘娘金枝玉叶,在嫔妾这凤翥宫可真是委屈您了呢。”
熙嫔把“凤翥宫”三个字咬的很重,她在特意让苏婉凝知道,这凤翥宫有史以来是给贵妃居住的地方,她熙嫔有朝一日定能再回贵妃之位。
苏婉凝却只是敷衍一笑,“熙嫔,你不必话里带话的冷嘲热讽,本宫眼下不想留,难不成你还非得要逼着本宫留下吗?”
熙嫔看着苏婉凝语气生硬,脸上的笑意也散了,绷着脸,“嫔妾不敢,宸妃娘娘时常能见到陛下,自然是不在乎今夜陛下会不会来,宸妃娘娘不想给嫔妾面子也可以,但满宫妃嫔都在,就缺了宸妃娘娘您一个人,恐怕不太好吧。”
苏婉凝看得出熙嫔是不想让她走,她们是仇敌,熙嫔强留她,这里面肯定有诈!
熙嫔这时瞧了安贵人一眼,偷摸的给安贵人使了个眼色,安贵人立马走到宸妃娘娘身边,施了一礼,“宸妃娘娘别生气,今日大家都高兴,别伤了和气,正巧姬妾还想请教宸妃娘娘养胎之道,宸妃娘娘还是留下吧。”
方才熙嫔再给安贵人使眼色的时候,苏婉凝已经瞧见了,那么明显,苏婉凝也相信其他人也看见了,婉贵嫔说的没错,今日这是一场鸿门宴,熙嫔和安贵人这是要联起手来对付她。
苏婉凝警惕的瞧了瞧安贵人,面容淡漠,“安贵人若是想和本宫讨教安胎之道,有时间就来昭阳宫吧,本宫会好果好茶的招待你,今日本宫的确是乏了。”
苏婉凝扔下这句话,就要迈步离开,可怎知没走几步,却被安贵人拉住,“宸妃娘娘,您何必这般绝情呢?”
苏婉凝当即顿足,看着安贵人抓着自己的胳膊,她目光凛冽了一下,“安贵人,你敢拦本宫的驾?”
苏婉凝语声夹杂着极其的不悦,另气氛一下子就严肃了起来,旁的妃嫔都有些紧张了,拘谨着不敢说话。
这时,婉贵嫔上前一步,笑道,“既然宸妃娘娘身体不适,那就让她回去歇着吧,她如今怀着身孕,万一出了什么事咱们可都不好交待,要不嫔妾陪着宸妃娘娘回去?”
安贵人面容当即一变,怒瞪了一眼婉贵嫔,恨她搅局。
苏婉凝冷冷的看着安贵人,发号施令,“把手拿开。”
安贵人面容略显尴尬,犹犹豫豫想了数秒,刚要抬手,却听见熙嫔咳嗽了一声,这一声咳嗽不要紧,安贵人不但没松手,反而抓着苏婉凝更紧了。
紧接着,安贵人言道,“宸妃娘娘,之前姬妾冒犯过您,都过去这么久了,姬妾也想和宸妃娘娘聊聊,臣妾当初也是被逼无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