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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嫔心头一紧,自打她解禁以来,的确连着被南宫烨翻了牌子,可每一夜,她都未曾能与南宫烨同.床,即便是在凤翥宫,南宫烨只是与她同床共枕,从来都不碰她。
熙嫔此刻感觉到了无比的失落,她清楚的知道,南宫烨已经打心里开始厌恶她了。
熙嫔不免悲伤,脱口而出,“既然陛下不喜欢嫔妾,为何还要嫔妾侍寝?”
南宫烨拿起毛笔在奏折上提笔神速,头也不抬的回了句,“你最好祈祷你父亲能赢得边疆一战。”
如此一句,熙嫔彻底的明白了,“难道陛下做这些都是做给父亲看的?”
南宫烨将奏折合上,淡漠的看着熙嫔,回道,“不然呢?你以为朕能解了你的禁足?你应该庆幸你有个太尉做爹爹。”
熙嫔顿时就泄了气,她筹谋了这么久,只盼着这一日能解禁重获自由,她还妄想着可以重新得到南宫烨的宠爱,甚至信誓旦旦的认为自己嫁给南宫烨这么多年,还是了解南宫烨的脾气的,至少能像以前一样,南宫烨还会对她笑,对她柔情。
可结果,她却发现自己自作多情,犹如跳梁小丑,不过就是被南宫烨利用的工具。
熙嫔心头一酸,作为女人,她把南宫烨视为自己的夫君,她把南宫烨看作一切,可是南宫烨却待她无情,即便当初她为南宫烨付出那么多,南宫烨甚至还不念旧情的这般冷待她。
南宫烨根本不顾及熙嫔此时的心情,继续冷道,“你不就是喜欢荣华吗?不就是喜欢在众人面前炫耀吗?可以,这些朕都可以给你,但你要时时刻刻记着,朕之所以给你这些,不过就是因为你是太尉的女儿罢了。”
无情的话语犹如万千细针刺入熙嫔的心底,那种撕裂般的疼痛,使得熙嫔热泪盈眶,声音瞬间变得颤抖起来,“陛下难道对嫔妾就没有一点情分吗?”
南宫烨直视着熙嫔的眼睛,看着她马上就要哭了,也丝毫不在乎,“或许有吧,可即使有,也被你和你父亲跋扈多年,这点真心,恐怕也耗得一点都不剩了。”
“陛下!”,熙嫔尖叫一声,忍不住的嚷起来,“嫔妾对您的情义旁人不知晓,难道您还不清楚吗?记得当年还在王府的时候,您风风光光的把嫔妾娶进门,您亲口对嫔妾说,只要嫔妾不负您,您就不会负了嫔妾!如今出现了一个宸妃,您就把当年对嫔妾的情义都忘了!”
南宫烨看着熙嫔歇斯底里,出奇般的没有生气,语气平淡,“你还记得当年啊,那你有没有忘记,当初你嫁给朕的时候,可是天真纯良的女子呢。”
熙嫔意外的倒吸一口冷气,“陛下是嫌弃嫔妾了吗?”
南宫烨仍旧冷漠,“朕对女子说过的情话太多了。”
“呵,是啊,您是皇帝,您的女人那么多,说了太多的情话,却只对宸妃一个女人说真情话!那陛下可知道,其他女人对您的爱可都是真的啊!”
“真的?若是真的,你和你父亲当年就不会那么对朕!朕心里明白,当年朕能拿下这个江山,你们的确为朕出了不少力,朕都记在心里,可你们太贪婪了,朕给了你贵妃之位,给了你父亲太尉之位,给了你们荣华富贵以及旁人不能有的殊荣,甚至让你们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上人,可你们还不知足!为了一个皇后之位,你们做了什么难道你们不清楚吗?皇后为何会患上不可治愈的疾病,熙嫔你自己不明白吗?”
此话一出,熙嫔整个人就僵住了。
原来,皇后的病,是熙嫔和太尉捣的鬼!
熙嫔没想到,这件事情她和父亲当初做的那么完美,居然也能被南宫烨察觉。
南宫烨冷冷的看着熙嫔,又道,“为了一个皇后之位,你们在朕还是皇子的时候就开始下手了,朕即便知道了,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即便你成了贵妃之后,私底下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背地里杀了那么多无辜的性命,朕也都当没看见,朕就是念及你和你父亲当年的恩情,可你们未免也太得寸进尺了!”
君王枕边怎容得他人酣睡,这是更古不变的道理,南宫烨一再的退让,却纵使熙嫔和太尉变得刚加贪得无厌,更加无法无天。
南宫烨顿了顿,冷冷一笑,“你现在和朕谈真情?呵呵,真是可笑至极!熙嫔,以后别和朕说这种傻话了,时辰不早了,你歇息去吧。”
此时此刻,熙嫔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南宫烨对于她来说,是万人敬仰的君王,已经不是她的夫君,他对她,没有情分,只有利用。南宫烨之所以接近她,是想要治理这个天下,是想把这个天下治理好,她不过只是一枚棋子而已。
一行泪,不争气的从熙嫔的眼角滑落,她也是女人,但却不值得任何人可怜,因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