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凝一听哪里还能坐得住,赶忙往太子的住所走。
到了太子的住所,便听到太子不停的哭着,奶娘此刻正抱着太子正在给他喂淡盐水。
苏婉凝走了过去,瞧着太子此刻手脚冰冷、面色苍白,顿时也慌了,一把接过太子,心疼的瞧着,随后责问道,“这好端端的太子怎么就病了?”
奶娘一时有些胆怯,生怕苏婉凝会责罚她,便低着头小声回道,“原本一切都很正常,太子午间喝了点奶水便睡了,谁知方才哭闹的厉害,奴婢一瞧太子便发了高烧。”
“如今天气冷,太子是不是冻着了?”
慧心这时也插言道,“太子住所的木炭整日不断,就连夜半奴婢都盯着呢,太子身子金贵,奴婢哪里敢冻着太子啊。”
苏婉凝随后坐在榻边,越发的担心的看着太子,语声也显得更着急了,“可去请太医了?”
慧心点了点头,“奴婢已经派人去请了,想来太医也快到了。”
果然,没多大功夫,太医就提着药箱走了进来,给太子瞧过了病,便对苏婉凝道,“回禀皇后娘娘,太子眼下手脚冰冷、面色苍白,则说明太子的体温还会上升。”
苏婉凝一听便更是不安了,“太子眼下正在发热啊!”
太医回道,“皇后娘娘莫慌,微臣有办法,眼下只需叫人捂住太子的前囟门,一直捂到太子的头微微出汗,体温也就降下来了。”
苏婉凝哪里还能信得过旁人,亲自上前为太子诊治。
所谓前囟门,是指婴幼儿颅骨接合不紧所形成的骨间隙。前囟门位于前顶,呈菱形,约在出生后2岁以内闭合。
苏婉凝轻柔的捂着太子的前囟门,可面容却不限一丝温柔,而且焦急万分,看着自己的孩子如今发热,她既心疼又着急。
这时候,南宫烨来了,瞧见此处这么多人,便问道,“太子怎么了?”
苏婉凝瞧见南宫烨回来了,面容难看的回道,“烨,太子发烧了。”
南宫烨这时已经走到苏婉凝的身边,看到太子眼下虚弱的样子,顿时脸色就变了,“朕听说太子发烧了,便急忙赶了过来,这好端端的初儿怎么就病了?”
苏婉凝也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听奶娘说原本还好好的,忽然就发烧了。”
南宫烨怒视了一眼殿内的宫人,瞬时就怒了,“你们是怎么侍奉太子的?都不想活了,是不是?”
宫人稀稀拉拉的跪了一地,忙是请罪。
苏婉凝当下哪里还有心思瞧这热闹,眼睛一直盯着太子看,双手一时一刻都没有离开过的太子的头顶,看着太子的病态,她的心越发的疼,音色带着几分哀意,“方才我来的时候,太子还哭闹着,眼下倒是一声不吭的睡了。烨,你说太子会不会出事?”
南宫烨赶忙在苏婉凝的身边坐下,摇头道,“不会的,只是发烧,不会出事的。”
苏婉凝心头一酸,太子如今对她来说就是她的命,天下哪一个母亲不深爱自己的孩子,看着太子当下患病的模样,眼睛一下子就湿了,苏婉凝忍着没哭出来,硬憋着。
苏婉凝整整给太子捂了半个多小时,她的手都麻了,终于了有些效果,太子的鼻子通了,呼吸平稳了,温度也不像方才那么热了。
苏婉凝忙是面露喜色,瞧了一眼太医并不在,便问道,“太医呢?”
慧心在一旁回道,“太医去瞧太子的药了,奴婢这就去请太子过来。”
待太医回来,仔细的给太子瞧过后,朝着苏婉凝和南宫烨道,“太子殿下眼下手脚变暖,出了汗,就说明体温不会再上升,也可以喝些汤药了。”
苏婉凝终于破涕为笑,紧了紧发麻的双手,仍旧还是不放心的问了句,“是不是太子可以平安无事了?”
太医点了点头,“是的,皇后娘娘不必担心,但凡是婴儿降世,基本都会发烧的。”
苏婉凝这才终于彻底的安心了,这时宫人端了汤药进来,奶娘接过小心翼翼的给太子服下。
其实太子的汤药不过就是一碗红糖水加了微量的草药,因为太子还太小,不能大量服用药剂。
而苏婉凝仍旧还是担心着,一夜都待在太子身边,而南宫烨也在一旁陪着,直到第二天一早,太子的烧便全退了,苏婉凝终于露出了喜色,又吩咐宫人了几句,她便又开始了忙碌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