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一出让自己在众人面前出丑,那么最有可能的人就是皇后了。
苏婉凝心底一紧,锐利的瞧着廖蓁蓁道,“淑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廖蓁蓁故意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臣妾不过只是随口一说,没有别的意思,还望皇后娘娘恕罪。”
而此刻坐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南宫烨,面容却黑了,开口问了一句,“司珍,这印章皇后可否动过?”
苏婉凝不由一惊,意外的看着南宫烨,南宫烨能说这样的话,分明就是在怀疑她。
南宫烨生性多疑,又怀疑苏婉凝和南宫羽之间苟且,而南宫羽如今又要娶杨金翘,那么必然会怀疑苏婉凝会因此容不下杨金翘。
跪下殿下的司珍姑姑这时瞧了瞧苏婉凝,不安的咽了口吐沫,看来是有些不敢说。
南宫烨见状怒吼一声,“朕再问你话,你聋了吗?”
南宫烨这一嗓子,吓得司珍姑姑浑身一颤,不敢不答,赶忙开口,“在那之前,皇后派翠云姑姑来取过印章,因为马上就要过冬了,有好多冬衣的绣图图案需要皇后娘娘过目,只要皇后娘娘允许了,就在绣图上盖上印章。”
此话一出,这件事的最大嫌疑人就成了苏婉凝了。
苏婉凝心头一紧,赶忙对太后开口,“母后,臣妾取过印章不假,可臣妾根本从头到尾就不知道杨小姐要借绣图的事情,又怎会去做这种事呢?”
翠云也在一旁帮着说话,“的确如此,这件事皇后娘娘并不知情。”
廖蓁蓁要的就是要把这件事情和苏婉凝扯上关系,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当即开口道,“那就奇了怪了,难不成这印章还能长翅膀会飞,自己印上去的?”
此刻坐在大殿下的杨家人有些按耐不住了,此事已经有了眉目可以证明与杨家无关,杨家又怎能错过这样的时机,杨金翘的父亲杨大人这时开了口,“太后,这件事必须查清楚,您看看臣女的双手,不残也废了啊!”
太后沉沉的舒了口气,杨金翘的手势她命人打废的,自然此时听了这话有些不高兴,“哀家知道了,哀家又不瞎,自然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而当初苏婉凝和南宫羽在扬州的时候,杨云晖也在,他当时就察觉到南宫羽和苏婉凝私底下有些不清不楚,而且如今也知道南宫羽喜欢苏婉凝,便越发的怀疑此事和苏婉凝脱不了干系,紧了紧牙根,说了句,“既然皇后娘娘碰过这印章,便与此事脱不了干系,还望皇后娘娘拿出证据。”
苏婉凝一时更是来气,事情发生的这个突然,可谓是始料未及,她本就没有准备,此时上哪里找证据,不免着急的气愤道,“杨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与本宫脱不了干系!翠云方才都说了,本宫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又谈何去害杨小姐一说呢?杨将军可不要冤枉好人!”
杨云晖抽冷一笑,身为将士,本就不贪生怕死,说话也更是直来直去了,“此事事关我杨家声誉,不容小雀,这里并无外人,微臣也就直言不讳了,皇后娘娘听了可别不高兴。”
苏婉凝问心无愧,自然不怕杨云晖,理直气壮的回道,“杨将军有什么话大可直说,本宫没做过,自然不怕。”
杨云晖一听苏婉凝这般态度,便更是肆无忌惮了,直接开口道,“当初皇后娘娘下扬州养胎,恭亲王伴侧保护您周全,微臣也是跟去了的,自然也瞧见恭亲王对您无微不至,您敢说与恭亲王之间无情?如今恭亲王喜欢臣妹杨金翘,难保您心里会有不快。”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杨云晖这话说的果真是直言不讳啊,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一时间,所有的面容都随之潜移默化。
南宫烨的冷漠,南宫羽的震惊,苏婉凝的慌张,廖蓁蓁的得意,杨金翘的痛恨,太后的深沉。
苏婉凝此刻哪里还能坐得住,一下子就站起身吼道,“杨云晖,你不要含血喷人!本宫问你,你可有证据?这种话岂是能随便说的?嗯?”
众人看着苏婉凝气急败坏激动的模样,都不敢开口讲话了。
杨云晖冷冷一笑,不慌不忙的说了句,“皇后娘娘,微臣不是瞎子,也不是傻瓜,当时在扬州如何,微臣看得清清楚楚。”
“够了!”,南宫羽也沉不住气的吼了一声,“杨云晖,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杨云晖瞧了南宫羽一眼,虽有歉意,但却这样说道,“三哥,我知道这话说出来不好,但事关我杨家声誉啊,我也是迫不得已。”
一旁的廖蓁蓁越发的得意了,眼下的形势就是她最想看到的结果,她这个出自江湖的女子,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没什么不敢说的,这团火本就烧的旺,她当然要再添点柴了,缓缓开了口,“这事情想必陛下也知道,当初陛下可是瞧见您和恭亲王私下通的书信了呢。哦,对了,还有那颗兰花扣,陛下不会忘了吧?”
廖蓁蓁的一席话,终于将今晚的事情推上了真正的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