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的脸色彻底的冷了下来。
香兰见苏婉凝的脸色不大好看,便小心的问了句,“皇后娘娘不喜欢那个淑妃吗?自打您看到她以后,脸色就不好看了。”
苏婉凝当下心情不好,冷冷的回了句,“不该问的就别问。”
香兰赶忙紧张应下,“是,奴婢多嘴了。”
这时候,忽然听到门外有人轻唤了声,“请问,皇后娘娘是住在这里吗?”
苏婉凝当即一愣,这声音她太熟悉了,但此刻却不相信会是自己想的那个人,所以赶忙起了身,亲自上前把门打开,紧接着,就看到刘睿站在门外。
苏婉凝一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方才不悦的样子全然不在,惊喜的一笑,甚是欢喜,“刘睿!你怎么来了?”
刘睿见到苏婉凝也是高兴,当场就激动的给苏婉凝跪下了,“奴才参见主子。”
苏婉凝赶忙跨过门槛将刘睿扶起来,笑道,“外面风大,咱们进屋说。”
二人进了屋子,苏婉凝就高兴的合不拢嘴,“前些日子本宫还想着你和翠云呢,没想到你还真来了。”
刘睿将身上背着的包袱放在一旁,里面是他随行带的换洗衣裳,来到苏婉凝身边道,“奴才和翠云也是每日都记挂着主子您啊,奴才在宫里四处打听您的消息,可就是打探不到,害的奴才担心了好些日子。”
站在一旁的香兰疑惑的看着刘睿,从苏婉凝和刘睿的话里,她已经猜到了刘睿的身份,和她一样是个下人,但也不一样,她也看得出苏婉凝与此人举止亲昵,说话也随行,也猜到刘睿是苏婉凝身边最亲近的太监了。
苏婉凝随后指了指对面的木椅,对刘睿道,“车马劳顿多日,定是累得很,快坐下。”
刘睿拘谨的笑了笑,“奴才不敢,奴才什么时候在主子您面前坐下过,奴才不累。”
苏婉凝却仍旧坚持着,“你和本宫之间还讲究这些虚礼做什么,这也没外人在,快坐下吧,难道还要本宫给你把椅子搬过来?”
刘睿听了这话,自然不能不识抬举,应了声,回身将椅子搬了过来坐下,“哎呦,这路上也是辛苦,奴才还要驾车,中途路过一段山路,还被大雪封住了,奴才只能下车拉着马走,这一走就是一夜。”
苏婉凝一听顿时一惊,“你驾马车?你怎也是本宫的贴身太监,是后宫的正二品,怎么会这样?”
刘睿叹了口气,“哎,太后只派了一辆马车出行,路上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奴才和那淑妃走了一路,本就讨厌她,看她那横眉冷目的样子,简直受够了。”
苏婉凝听刘睿提起廖蓁蓁,戒备的瞧了香兰一眼,便说道,“香兰,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你先退下吧。”
香兰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待香兰离开了,苏婉凝对刘睿道,“这里不比皇宫,说话注意点分寸。”
刘睿点了点头,“是奴才考虑不周,那个丫头是专门侍奉主子的吗?”
苏婉凝的脸沉了沉,“表面上是来侍奉本宫的,实际上是陛下的眼线。”
刘睿当即眼底一亮,“当时主子您走得急,奴才都没来得及送您一程,等知道了消息,和翠云赶到宫门口的时候,您都坐马车出宫了,听主子您这话,想必在这边受了不少苦吧?”
苏婉凝惆怅的叹了口气,“也是一言难尽,翠云呢,她怎么样?”
“主子放心,翠云很好,凤翔宫也好,翠云本来也打算要来的,可凤翔宫宫人多,不能缺人,就没来。”
苏婉凝点了点头,“凤翔宫的确不能空人,慧心年纪小,还要照顾太子,有翠云在,本宫倒是能安心些。对了,太子呢?还好吧?”
“主子一走,太后就把太子给接过去了,生怕照顾不周,如今太子吃得好穿得暖,您放心吧。”
苏婉凝咽了口吐沫,“真希望早点回去,本宫实在是想太子了。”
“奴才也听说了西北的一些事情,临来的时候,也听百姓说了些,如今还没出正月呢,倒真是苦了主子了,瞧瞧这住的是什么地方,怎也是西北的驿站,怎么这么简陋啊,真是委屈您了。”
苏婉凝不以为然道,“这些本宫倒不在乎,有个雨淋不到、风吹不到的睡觉地方就行。话说你怎么来了?是太后的意思吧?”
刘睿点了点头,“是的,太后知道淑妃与您不和,特地让奴才也过来,太后说这样您身边就有个自己人,也算有个照应。”
苏婉凝感到些许欣慰,她在西北呆了这么久,身边的确连个自己人都没有,想做什么都受束缚,如今刘睿来了,对于苏婉凝来说的确是件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