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过?你以为我这次回画眉山庄只取了医治南宫烨的药物吗?我早有准备,这里是西北,是我的地盘,我是不会让她回宫的。”
语毕,廖蓁蓁的眼里泛着暗黑的得意,似乎对自己的计划颇有信心。
日子一天接着一天的过去,太后每日都会来苏婉凝的住所探望南宫烨,当然廖蓁蓁也会来,苏婉凝恨她入骨,除了晚间歇息,苏婉凝很少回去。如今西北瘟疫虽然平息,凌云山庄的庄主也死了,但还有很多后事要办,南宫烨迟迟没有醒过来,一切事宜都由南宫羽来做,所以苏婉凝也很少看到南宫羽的身影。
小半个月过去了,南宫羽腿上的伤虽未痊愈,但已经结疤,可人却迟迟未醒,太后焦灼万分,苏婉凝不懂医术也是无法。
夜幕降临,苏婉凝回到了住所,刘睿赶忙就迎了上来,“主子您回来啦?您非要自己出去走走,奴才倒是担心得很。”
苏婉凝在梳妆台前坐下,回道,“本宫不过就是在驿站四处转转,你有什么担心的,陛下还没醒过来吗?”
刘睿瞧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南宫烨,失落的摇了摇头,“没有,侍女刚刚为陛下擦拭了身体,陛下连一点感觉都没有,就那样躺在床榻上,您说可怎么办?”
苏婉凝沉了口气,“本宫能有什么办法,不是有廖蓁蓁在么,她没有法子吗?”
提起廖蓁蓁,刘睿一下子就不高兴了,“主子您就别提那个贱女人了,奴才想想就生气。”
苏婉凝眉头一挑,“怎么了?”
刘睿生恨的紧了紧唇角,说道,“那个女人的确有法子让陛下醒过来,可是却和太后谈起条件了,太后已经下了懿旨,说那个女人虽然犯下罪不可恕的死罪,但如今救了陛下也算是立了功,居然将功补过既往不咎了,奴才好气啊,明明是主子救的陛下,如今倒成了那个女人立功了,这叫什么事啊!”
刘睿称廖蓁蓁为那个女人,足以表明他有多讨厌廖蓁蓁。
而苏婉凝听了刘睿这些话,心里自然是不好受,坐在椅子上将情绪调整了许久,方才开了口,“只怕这都是廖蓁蓁计划好的,她本是个将死之人,肯定要为了谋活路要想尽一切办法,外加上如今陛下的确离不开她医治,本宫也是没有办法,不然你以为本宫会忍着她吗?”
“可奴才觉得不公,奴才说句砍头的话,若不是主子当夜奋不顾身,只怕陛下他就葬身火海了,哪里还谈得上眼下会有一口气在,可如今到是成全了廖蓁蓁那个贱人,凭什么?难道主子的这双手算是白伤了?”
苏婉凝的目光瞬间就黯淡了,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仍旧还裹着白纱。今日换药的时候卸下白纱,那双原本完好的芊芊玉指,如今已经伤痕斑驳,伤口虽然结疤,但是苏婉凝却不能向以前那样自由弯曲了,双手如木头一般,根本就动不了。
苏婉凝今日也问了太医,太医说即便是以后伤口痊愈,也说留下疤痕,只怕这辈子都不能行动自如了。一双手对一个人作用非凡,若是连弯曲都做不到,只怕苏婉凝这辈子连吃饭都要人伺候,况且烫伤留下的疤痕是最难看的,甚至可以说是惊悚,若是烫在身上,还可以有外衣这遮挡,可伤在手上,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这的确难以接受的。
想到这里,苏婉凝心里就郁闷的很,她怎么能甘心,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这些日子,她无数次因此暗自神伤,委屈的流过数不清的泪花,可是她又能怎样?
苏婉凝长舒了一口气,“不要再说这些了,提起来本宫这心里难受。”
刘睿自然不会再提,他也知道如今苏婉凝是最委屈的,做奴才的哪里有不心疼主子的道理,上前为苏婉凝卸下头上的发簪,转移了话题,“主子还是早些歇息吧。”
苏婉凝也不再说话,默落的看着镜中的自己,神色黯淡。
过了一会儿,刘睿矜了矜鼻子,问道,“主子这头发真香,可是用了什么好东西?”
苏婉凝回道,“本宫如今哪里还有这心思,上一盒头油被下人打碎了,侍女们新送过来一盒,香的很,本宫倒也问了,侍女们说是西北特有的。”
刘睿听了这话,也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谁都没有去想这头油有没有问题,说来也是常事,头油里加些香料也正常,也是为了身上会带有香气,苏婉凝自然不会多想,而刘睿这个男人也不懂女人用的东西,两个人提了一嘴,也就不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