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着开口,思量着这话好不好问出口,停顿了片刻,还是问了,“朕和皇后生前关系很好吗?”
提起苏婉凝,南宫晴的脸色立马就黯淡了,坐在木椅上含着头轻轻点了点,“嗯,皇兄以前很爱皇后的。”
南宫晴都这么说了,南宫烨这下是真的信了。
南宫烨也不打算再问什么,起身便打算离开,谁知目光不经意的打在霍孜墨的身上,却忽然停住了身子,那惊讶又木讷的样子,让霍孜墨有些意外。
南宫烨一句话也不说,缓缓走到霍孜墨身前,目光一直盯着霍孜墨的前襟看,也不知道南宫烨在看什么。
霍孜墨正打算开口问,谁知南宫烨抬手一把就将霍孜墨胸前的扣子给拽了下来。
“嘶啦”一声,吓得霍孜墨赶忙站起了身,忙道,“陛下,微臣想着今日面见陛下并不是为朝政之事,所以就穿了便服,还望陛下莫要怪罪。”
南宫晴也惊讶的站起了身,看着南宫烨盯着手里的扣子发愣,便说道,“皇兄是不会和你计较这些的,只怕是因为别的。”
南宫烨此刻看着手里的那颗衣扣,虽是普通,但却又不普通,因为他是兰花扣。
南宫烨紧紧的盯着那颗扣子,脑海里又闪出了画面,还有苏婉凝的声音。
“那这颗扣子呢?你敢说不是恭亲王的?当年朕和恭亲王在大寮的时候,得知那地方的人,定情信物便是兰花扣!这兰花扣不是朕的,肯定就是恭亲王的!苏婉凝,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烨,你听我解释,这兰花扣的确是恭亲王的没错,可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当初我南下去扬州养胎的时候,恭亲王送给我的,我并不知道这兰花扣还有你说的那些含义,我收着它也没有其他意思,我和恭亲王之间什么都没有,那些书信都是假的,是有人陷害我的。”
南宫烨瞬间脑子嗡嗡作响,眼前一晃,竟有些站不住,扶着头身子一软竟要摔倒,幸好霍孜墨眼疾手快将南宫烨给扶住,焦急的问了句,“陛下,您没事吧?”
南宫烨缓了缓,摇了摇头,“朕没事。”
霍孜墨将南宫烨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南宫烨再次看着手里的扣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南宫晴也意识到了什么,便问道,“皇兄可是想起什么了?”
南宫烨点了点头,“皇后生前和恭亲王是什么关系?”
如此一句,南宫晴的脸色就难看了,“皇后生前和恭亲王关系暧昧,也正因如此,我和皇后之间就越发疏远了。”
南宫烨皱了皱眉,“恭亲王居然和朕抢女人?”
关于这件事,南宫晴心里一直耿耿于怀,不知内情的她,一直埋怨苏婉凝怎么能辜负南宫烨喜欢南宫羽,也正因如此,南宫晴疏离了苏婉凝很久了。
南宫晴不高兴的回了句,“这些事情,皇兄还是去问母后吧,她比我清楚。”
说完这句话,南宫晴便拉着霍孜墨离开了。
寂静的偏殿里,南宫烨瞧着手里的兰花扣发呆,他倒是听张德海说过这件事,但张德海也说不知具体内情如何,一带而过。
南宫烨太过好奇这其中原委,便起了身,往福寿殿走去。
福寿殿,太后躺在床榻上,脸色蜡黄蜡黄的,一点血色都没有,整个人瘦的脱了像,连呼吸都显得费力,看来身子骨真的快熬不住了。
南宫烨走到榻前,施礼道,“儿臣参见母后。”
柳姑姑走到太后耳边,轻柔的说了句,“太后,陛下来看您了。”
太后这才睁开眼睛,一双眼睛空洞的很,一点活灵气儿都没有。
太后看了好一阵子,方才看清楚南宫烨的脸,无力的拍了拍塌边,说道,“皇帝来啦,来,坐下。”
南宫烨在太后身边坐下,看着太后这样子,他心里很难受。
太后缓缓一笑,“今日国事不忙吗?”
南宫烨紧了紧太后身上的被子,回道,“儿臣批完了奏折,就想着来看看母后,也想问母后些事情。”
“你还能问什么,不过就是这几年的事情,说吧,想听什么。”
南宫烨顿了顿,便说了,“儿臣想知道,皇后生前和恭亲王到底什么关系。”
此话一出,太后的脸色一下子就僵住了,随后便有些不高兴,“好端端的你提起这个做什么?又是谁在你面前说什么了吗?”
南宫烨生怕太后激动,毕竟眼下身子骨不好,忙道,“是儿臣忽然想起来的,自是又想不起来前前后后的事情,便来问问母后。”
太后的脸色一沉,咳了几声,看样子是有些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