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可得请我吃饭,我都被你放了好几次鸽子了。”
许念从小是被陆山给护着长大的,那时候什么都不懂,交际更是不擅长,如今听人字里行间都是抱怨,居然也能游刃有余地回答:“最近是真忙啊吴局,上次您牵线帮忙的那个项目,我不做好不是丢您老面子啦。”
吴局在那头哈哈直笑:“小许越来越滑头了。”
许念也笑:“哪里,我可说的都是真话。”
又搪塞了几句才总算挂了电话,最后还是得抽空陪老狐狸吃饭,早些年因为不懂这些吃了不少亏,许念现在可学乖了。
拿了手机准备出门,助理也正好抱着几份文件要进来,许念交代他:“待会的会议延迟,我有事出去一趟。”
助理看着手里的文件,为难道:“可是这些文件。”
“我回来再看。”
许念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助理站在原地直叹气,许总每天的生活就跟打战似的,他一个男人看着都嫌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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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念按吴局给的地址找过去,那地方不难找,是市里一家非常有名的会所。有名在哪?就是保密性非常强。但凡在这的人,如果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在哪里,那就是外面的人找破天也没办法。
前台见她觉得眼熟,最后许念报了吴局的名字,对方一听马上就笑眯眯地给她带路。
等侍应走了,她这才按那房间号找过去,这一路走在质地上乘的地毯上,许念心情却格外复杂。
自从陆山死了之后陆家就彻底散了,陆老爷子走的早,阮素珍一病不起。公司原本都是阮素珍在打理,那时陆舟还在上大学,从小又被家里骄纵惯了,身上有许多二世祖的顽劣本质。最后阮素珍还是把公司给了刚进门的许念,许念志向不在此,可这是陆山的家业,她就是拼死也得守住。
个中辛酸已经不足为外人道了。
许念心想过两年磨磨陆舟身上的锐气就把公司交给他,可现在……
门铃响了很久才有人开门,对方嘴里不干净,探出头时还在骂骂咧咧,可一瞧见她就变脸了:“哟,美女。”
许念面无表情地望着他,这人二十出头的样子,比陆舟小不了几岁。
那人嘴里叼着烟,一脸纨绔,不客气地上下打量着她,最后暧昧地扬了扬眉梢:“我们可没叫客房服务啊,不过看着模样不错,进来吧。”
许念忍着一肚子气,不动声色地跟在他身后。
这是间套房,转过玄关就见几男几女在沙发里说说笑笑,女孩儿们身上的布料都少的可怜,空气里的味道更是难闻到了极点。
“是经理让你来的吧,没想到这家伙还挺会来事。”带她进门的男孩儿还在说着,许念的目光却飞快地在人群中梭巡。
她没见着人,于是干脆开了口:“陆舟呢?”
那人的脚步马上停住,疑惑地转过头。
许念还是冷淡地看着他:“我找他有事。”
那人皱着眉,大概心里在猜疑两人的关系,许念正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见卫生间门开了,里边走出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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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时间她也有四五天没和陆舟碰过面了,他身上穿着白衬衫,可早就皱皱巴巴不成样子,下巴处也有浅浅的胡渣,才几天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许念目光锐利地看过去,陆舟也马上看到了她。他明显怔了怔,却很快恢复镇定,步伐平稳地走过来:“你来干嘛?”
许念又看了他一眼,这才说:“妈很担心你。”
陆舟的眼神微微一闪,见旁边原本带路那人还在狐疑地打量许念,不由提高嗓门怒道:“看什么看,滚。”
那人眼睛一瞪,像是要发火又硬生生忍了,末了低咒一句就走开了。
只剩下许念和陆舟,陆舟抬手扒了扒头发,不自在地别开眼:“我知道了,晚上回去看她。”
许念听完也没什么反应,陆舟不耐烦地又看了她一眼:“你不忙?老杵这干嘛?”
“你病了?”许念却莫名其妙地问了这一句。
陆舟的眼神越发闪烁,却还是哽着嗓子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好着呢,你快走吧。”
许念不由分说,直接就往卫生间门口走,陆舟脸色巨变,迈开长腿就挡在她身前,他几乎是用吼的:“你他妈真以为是我谁啊?”
陆舟一八零的身高比她高出一大截,可许念一点惧色都没有,一字一顿地说:“你刚才在里面干嘛?”
面前的男人不说话了,许念伸手就去扯他袖子。
陆舟火气上来了,想也没想就去推她:“你有病吧。”
许念终归是女的,毫无防备之下被他这么大力攮了一记,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后背狠狠磕在了墙壁上。
疼,可她也只是皱了皱眉头,迎着他的目光说:“你吸毒。”
陆舟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伸出一半的手又慢慢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