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那人被骂了还好像心情很好,漫不经心地回击:“你倒是不幼稚,这种伎俩连孩子都不屑用,说你幼稚都是抬举。”
“……”许念的战斗力瞬间就被瓦解了。
唐仲骁嘴里说着嫌弃的话,可还是很给面子地把那碗米糊给喝光了,许念迅速收拾东西想逃,可马上就被他抓住一只手拖回了怀里。
“跑什么?”他的声音一落进耳底就带着一股魔力,像是格外勾-人神魄。
许念缩了缩肩膀,她受不住那阵刻意撩-拨人的气息,缓了缓劲才回他:“我不打扰你了,你忙。”
他却只是笑,故意伸手捻了捻她渐渐泛红的耳珠:“你不会以为,那次你叫了别人的名字,我就再也不会碰你了吧?”
许念一双眼瞪得极大,可话没说出口,已经被他俯身下来轻轻咬上了嘴唇。力道刚刚好,可也让她唇上火辣辣地无法忽略这感觉,他每次都变着花样收拾她,光是一个吻也无数种手段,让她整个人都又疼又煎熬。
许念气喘吁吁地推拒,最后被他直接放在了书桌上。
上面的文件被他大力推开,有些东西散了一地,她的脊背一下子贴在了那片冰凉的大理石上,寒意一路蔓延到心底。
那晚的记忆铺天盖地地涌来,每一幕都清晰到了极点,对上他依旧深邃的眼眸,一切仿佛都巧妙地重合了。
窗纱还在风中静静摇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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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唐仲骁的味道,带着他身上特有的沉木香,一点点牢牢刻在她身上,细细密密地侵蚀着她的五脏六腑。那滚烫从脖颈开始一路蔓延,最后落在胸口,来来回回地舐。
她受不住了,就用指甲去挠他,每次都这样,可他好像一点也不介意。
那些微小的伤口伤及皮肉,可疼的究竟是哪,谁又知道?
他牙齿微微用力,明明隔着布料可还是让她疼,眼泪都快出来,嘴里不依不饶地骂:“唐仲骁你属狗的!”
她就更用力地回击他,两人扭在一起,缠得紧,可却在互相攻击。
他分开她一双长腿,终于逼近了,将她完完全全地笼罩在身下,那姿态分明就是掌握一切的神。
巨大的压迫感让她下意识闭上眼,可那人却再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她终于又迎上他的视线,却见他眼底半点情yu都没有,刚才那一场,现在想来更像困兽之斗,彼此心底恐怕都是恨和怨。
唐仲骁微微俯身和她对视着,良久,这才缓缓地说出口:“装不下去了?让你老老实实讨好人未免太难,现在愿意忍耐,无非是想知己知彼,你太清楚现在还不是我对手。可许念,你情绪总是藏得不够好。”
许念被直接看穿,反而一点也不紧张了,反正她的心思从来瞒不过他。她用了全身的力才将他推开一些,衣衫褪尽,狼狈的终究只有她一人。
可她丝毫不介意,随意整理了下,就那么坐在书桌上微微笑看着他:“我对你的恨,从没想过要藏。”
唐仲骁听了这句话,面上半点怒意都没有,反而伸手抚了抚她头发:“那你凭什么赢我?”
许念一怔,她看着那双眼,里面分明像是挑衅,可似乎又装了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她从来都看不懂他。
那男人的手指落在她唇上,缓缓上移,最后摊开掌心覆在她眼睫之上,许久才幽幽叹息一声:“哪天你能骗过我,或许就真能赢了我。”
许念知道,她现在最大的弱点便是连自己都骗不过,可唐仲骁如今的话牢牢刻在她脑子里,想要讨回这笔账,总要付出太多。
唐仲骁慢慢转身点了烟,他今天穿的黑色,整个人与周围的暗影几乎融合在一起,周身都只剩一片浅浅的灰白色烟雾,或许是尼古丁的作用,音色微微有些黯哑:“要装就装彻底一点,否则,很倒胃口。”
许念抓住桌沿的手指慢慢收拢,手背的静脉一点点凸起,她深深吸了口气,忽然笑着问他:“你就这么自信?现在告诉我这些,不怕我将来拿准你弱点。”
月光清清淡淡地洒进来,他无声地扬起唇,但笑不语。
其实有件事她一直都是赢的,可她不在意,所以也从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