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阎苍拓把迷迭“吓”得一愣一愣之后,接下来整整一个星期,迷迭的咖啡屋起了变化,客人们都不敢上门来。
这全都拜他和那四个护卫所赐,过去七天里,他们三不五时就来店里“坐坐”试想他们的眼神那么可怕,气焰那么嚣张,能不吓坏那些平常小老百姓吗?
所以见到他们再次浩浩荡荡的出现,迷迭板起脸来抗议“你们又来干么?”
“不用招待,我自己来就好。”阎苍拓径自走进吧台,自己动手倒咖啡。
“谁要招待你啊?”再这样下去,咖啡屋就要亏本倒闭了,到时候哥哥们会怎么笑她?
他却不以为意,看见她正在吃午餐,是道香喷喷的咖哩牛肉饭,便说:“我也来一份。”
“店里只卖三明治、蛋糕和咖啡,这是我的午餐。”她正在生气,他休想吃她特制的午餐。
“我饿了,也想要吃这个,快点。”他那种命令的语气,摆明这就是他的权利。
迷迭嘟起红唇,却压根儿拿他没辙。只能死心的弄了五盘咖哩牛肉饭给他们,看着阎苍拓大口大口吃完之后,她的一双大眼睛盯着他说:“我有话要说。”
阎苍拓喝了一口咖啡,挑眉看着她,一语不发。
“唔,你们可不可以”她深吸一口气,斟酌用字的说:“不要常常来?”
“不行。”他淡淡地回道,又自动自发的从玻璃柜里拿了三明治,坐下来吃。
不行?!
“不准吃!你们把我的客人全吓跑了。”她把他手中的三明治抢过来,执意说明白不可,再不说,铁定要倒店了。
“我们把你的客人全吓跑了,会吗?”他深敛的目光中看不出一丝怒意,而是关注的眸光。
其实他自己也在纳闷,他的气势虽然吓人了一点,可从不乱砍人的啊!
迷迭咬牙切齿的倾身,瞪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睛说:“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有好几位熟客还问我是不是惹了什么麻烦,才会招来黑社会,相信其他的客人也是这么想,所以店里的生意一落千丈,你们还是少来这里啦。”
“原来是这样,如果我不答应呢?”他不以为然,拿起三明治又吃了起来。
“我是说真的,你还吃?我”
“你怎样?”看着她又气又无可奈何的表情,阎苍拓觉得有些好笑,揽着她问。
“你你这个人”她直跺脚,佯装生气的样子“实在没见过像你这种大男人。”
“别担心,我保证你店里的生意很快就会恢复。”他自然有方式解决问题,他朝四大护卫使了个眼色,他们马上会意,拿出手机开始办事。
“真的?”她半信半疑。
“当然,我言出必行。”凝视她的冷冽黑眸中,隐着一丝笑意。
迷迭只好点头,挤出微笑回应。
果然,半小时之后,咖啡屋挤满了人潮,还排队排到门外去,害得她忙得喘不过气来。
迷迭震惊的问:“这些人该不会是被你胁迫来光顾的吧?”
丙不其然,阎苍拓回道:“我叫他们连续来光顾三天,把店里的气氛炒热,生意就会回复正常了。”
“呜!这样有什么用,那只是个假象而已,又不是真的生意很好。”她不高兴的嘟着嘴抱怨。
这个男人好霸气,做事也是手段强硬,但这是个自由社会,群众有自己的意愿,他可以买下所有的咖啡,可是不能命令大家帮他喝光所有的咖啡啊。
罔顾她的抗议,阎苍拓又下令道:“你们四个去帮忙。”
四大护卫二话不说,马上挽起袖子帮忙。
要这四个大块头打杂,迷迭吓得双手乱摇“不用了,不用了。”
“大嫂,没关系,我们很乐意帮忙。”老大都听她的,他们哪敢不遵照老大的意思讨好她。
“让他们去忙,这样客人见了,就不会再担心店里有黑社会的人。”他说道。
“对耶!如此一来,谣言不攻自破。”一语道破重点,她眼底溢满了对他的崇拜。
“不然,你真以为我们是黑社会,只懂得拿刀动枪,”他伸手摸摸她的头。“这样你就不反对我常来了吧?”
“喔,谢谢。”小脸微微红了一红,她羞怯的开口道谢,觉得他真聪明啊,轻易就解决眼前的困境,就算他们天天来,也不会造成困扰了。
之后,阎苍拓更当出现在店里,早上吃完她做的早餐后,抹抹嘴赞道:“好吃。”
中午来就叫肚子饿,一坐就是一、两个钟头,临走时,还故意把她拉到身边,亲了亲她的粉颊,吩咐说:“晚上准备好晚餐等我。”
到了晚上,他则是逗留到午夜,吃块蛋糕才舍得离去,比她这个主人过得还自在。
不过,今天的早餐、午餐、晚餐时间都过了,阎苍拓却没出现,直到第二天,迷迭盼呀盼的,他还是没来。
打他的手机也不通,她蹙起弯弯的秀眉,频频朝门口张望。
过了一会儿,又抬起头,看着墙上的钟。
下午两点半。
怎么还不来呢?
迷迭心神不宁的清洗杯盘,放回身后架上,店门的铃铛倏然响起,她猛地回身一看,却不是她所期待的阎苍拓,而是二哥和三哥来了。
“二哥、三哥,你们来啦,不是很忙吗?”她打起精神,露出灿烂的笑容。
“再忙也要来看看你呀!”二哥要了杯咖啡坐下。
三哥却忙着问:“最近你怎么很少回家?假日也不回家,我们已经两个星期没见面了。”
“因为你们忙着写论文,我不想吵你们嘛!”她低着头说得好心虚。
呜!这些日子的时间都被阎苍拓占据了,只觉得与他在一起,有种说不出来的开心,开心得忘了哥哥们,更忘了回家。
一到假日清晨,她还在床上沉睡,他就来了。
他老是把门铃按着不放,总吵得她跳下床奔去开门,然后吃了早餐就到公园去散步。
午餐上馆子吃,吃完又去看电影,看完电影喝咖啡,然后吃晚餐后又拉着阎苍拓看夜景,有他在的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眼假期就结束了。
三哥看着她出神的模样,问道:“对了,我听说店里常来一些奇怪的人,是有麻烦吗?”
迷迭回过神。奇怪的人?是指阎苍拓他们吗?
糟了!要怎么说好呢?她答应哥哥们在二十一岁之前不交男朋友的,万一被他们知道她的荒唐行为,她还活得下去吗?
一想更心虚,迷迭忙不迭的否认“没有啊!”“我听同学说,有个高大穿黑衣戴墨镜的男人,常在店里逗留,每次经过都见到他,他是谁?”二哥忧心忡忡的追问。
三哥也忍不住怀疑“迷迭,你是不是交上什么坏朋友了?”
“根本没有这个人!”她绝不能承认,否则哥哥们一定会阻止他们来往。
就在这个时候,店门铃铛再度响起。
迷迭往门口一看,可吓坏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
罢才还在否认说没“这个人”现在“这个人”却大剌剌的走进来。
阎苍拓与牛俱来的气势,即使随便一件衬衫和棉裤,就耀眼得让人难以忽视,二哥和三哥的目光马上被他吸引住。
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来?
她傻傻地瞪着阎苍拓,心急跳,手冒汗,面色苍白,吓得半死,眼见他直接走进吧台,亲昵的伸手就要搂她的肩。
妈呀!迷迭一慌,双腿吓到瘫软的蹲在吧台下,朝他猛使眼色,又挥手赶他出去。
她急得满头大汗,仰着头恳求他配合,低声警告说:“我哥哥!”
阎苍拓瞄了两位哥哥一眼。一个斯文俊秀,另一个温文儒雅,有什么好怕?瞧她紧张成那样。
他也蹲下身,勾起嘴角笑道:“不介绍我们认识?”
还介绍?她眼睛瞪得圆圆的,连大气都不敢喘,压着极低的声音说:“不行!我不想让他们知道,你要假装不认识我,走开!”
“跟我在一起很丢脸吗?”他浓眉紧拧,不明白她为什么不愿意和他正大光明的交往,反倒要偷偷摸摸的。
“不是,”她哀怨的瞥了他一眼,可怜兮兮的嘟着红唇“我”
这时两位哥哥觉得奇怪,探头过去察看“迷迭,你在底下干么?”
迷迭随手从吧台下搬出一迭糕点盘,朝两位哥哥说:“我在整理东西,这些新买的盘子有瑕疵,我叫他带回去换。”
“这位是”二哥、三哥不免多看阎苍拓两眼。
“哦,他他他是餐具店的老板。”她胡诌的回道。
餐具店的老板?不像啊!
三哥疑惑的把她拉到角落,低声的问:“你认识他很久了?”
“没有多久,就,就是买盘子才认识的。”有史以来,她撒了第一个谎,心虚的岔开话题“对了,你们要不要来点蛋糕?”
两人看看迷迭,又多留意了阎苍拓两眼,看不出什么端倪来后才说:“不了,我们还要赶回学校拿资料。”
呼--他们终于要走了!迷迭露出放心的笑容,赶紧装了两盒三明治“这给你们带回去吃。”
“我们这阵子太忙了,无暇兼顾你,自己要当心点。”临走前,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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