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拿出针剂、针筒来做准备。
正在这时,胡会计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她接起来,只“喂”了一声,立刻脸色大变,惊惶失措到语无伦次。
“在哪里……哪个医院……现在要过来?要拿……”
挂断电话时,胡会计眼睛里已经浸满了泪水,声音也哽咽了。
“花裴啊,段医生,花裴这里我就交给你了。我老公送我小孙子上学,路上出了车祸,人已经在医院了,我要马上赶过去。”
一边说着一边把包抓在手里,转身就要走。
花裴挣扎着想要坐起来送送她,胡会计一把将她按在床上。
“听段医生的话!”胡会计嘱咐花裴,“该打针打针,该吃药吃药,赶快好起来,你妈身体不好,不要让她担心。”
说完跑出门去。
到了门外了,胡会计又转回身来叮嘱:“花裴,记得给你妈发个信息说一声,我这一着急恐怕就忘了。”
都交代完,这才急匆匆地走了。
段河生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只那么一闪,就消失了。
这间宿舍里只少了胡会计一个人,却仿佛少了几十几百个人。尤为重要的是,现在宿舍里只剩下了花裴和段河生两个人。
这一时刻,是段河生梦寐以求的时刻。两年多来,它无数次让段河生魂牵梦萦,却终于在今天得以实现。
周围很安静,安静到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花裴的呼吸有些急促,她的喉咙肿了,压迫了呼吸道,喘息声自然有些急。
段河生的呼吸声也有些急促。他的急促跟花裴的不同,花裴是病态的,而他是心态的。
就像是一个小偷辛辛苦苦找到了埋藏宝藏的洞穴,而且打开洞门后,满眼的金银珍宝晃得眼睛都花了,心脏“扑通扑通”狂跳,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花裴眯着眼睛。
段河生知道,即便她睁着眼,她也不会看他。
她眼里根本就没有他。
段河生跟自己会心地笑了笑,奋力抑制住狂跳的心脏,有条不紊地磨开针剂,撕开一次性注射器,伸手取出一个酒精棉球。
段河生伸手掀开花裴身上的被子。一股少女的体香味,混合着些许的汗味,或者还有一些什么味道,扑面而来。
段河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免有些陶醉。
“喀喀……”花裴侧过身子,轻咳了两声。这样的场景她从来也没遇到过,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段河生醒过神儿来,伸手把花裴的睡裤连同内裤都褪下来一些。
一片雪白,段河生有些头晕目眩。暗自咬了咬牙,两根手指夹着棉球在花裴雪白的肌肤上反复摩擦。不经意地,他的手指碰到了花裴的皮肤。只碰那么一点点,段河生都感觉自己的呼吸要停止了。
如此这般地换了三个棉球,段河生才战战兢兢地给花裴打完了一针。
这一针是蒸馏水,完全没加任何的退烧药,更没有消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