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河生的信息来了。
“你不是跟手术,你是在床上给别人做手术吧。”
孟欣给对方发了个很尴尬的表情过去。
孟欣扭头看着花裴,两人相视而笑。
一个要英雄救美,一个人要脱离苦海,但这英雄和美人都不是江湖豪侠,一个眼神一个笑,都有鼓励的味道,更隐藏着紧张和苦涩。
该来的信息很快来了,这次发给了花裴。
“附近有野战医院吗?手术室安排在船上?”2
紧接着,信息火箭炮一样接连不断地发了过来,措辞一个比一个更严厉。
“你不是跟手术,是在做手术吧?”
“那个姓孟的给你拆绷带吗?不拆绷带怎么上床?拆了也不行,在前面你背疼,在后面他看了你那一身伤疤,不恶心吗?”
“不疼了是吗?等你回来,我给你安排,更刻骨一些,更铭心一些,也好多给些机会,让他给你拆绷带!”
花裴下意识地咬咬嘴唇。
孟欣豁然明白了,她这个无意识的动作,是被段河生鞭打凌辱的时候的一个习惯性动作。
不难想像,她在一个恶魔的皮鞭下无助地忍受着剧痛,呻吟着,喘息着,一头被狩猎夹夹住之后饱受折磨而又只能任人宰割的受伤的野兽一样徒劳地乞求上苍的恩赐,结果听到了却是激荡在苍野里恣意的淫笑。
信息戛然而止。
花裴平静下来,说道:“其实,我可以把你想要的结果直接告诉他。对我来讲,多一两次折磨还熬得住。”
孟欣摇了摇头。
“要让一个精明的人变得愚蠢,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愤怒。而人最愤怒的时刻是,他最关注的那个人背叛他——他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他从蛛丝马迹中寻找线索,推理出他最不想要的结果,随着这个结果逐步被证实,愤怒升级,他的整个世界,除了愤怒一无所有。”
花裴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经历过是吗?”3
“嘿嘿。”孟欣笑而未答。
阳光从江的源头方向升了起来。有楼挡着,这里看不到日出。江上有些薄雾,阳光像把钉耙,把薄雾三下两下就耙干净了。
终于,孟欣又收到段河生的信息。
“我很佩服你,北方后生。你我都是明白人,事已至此,一切都已经摆上桌面,我不想再听强词夺理的解释。你既然知虎上山,想必身怀绝技,看来倒是我小瞧了你。既然你想横刀夺爱,那就准备好勇士三千吧!”
刚刚看完,又追了一条来。
“看来这顿酒不喝是不行了。我的意思你明白。你带齐人马,约地方吧。”
两条信息,每个字都充满杀气。
花裴仿佛已经看到段河生的弟兄们已经集结完毕,个个摩拳擦掌,凶相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