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也能想到,一场天灾人祸,有些人因此下地狱,而有的人因此上天堂。
当然,你请放心,我不会做傻事。我这个人只有一个优点——极度自私,只做损人利己的事。损人不利己的事,从来不做,将来也不会做。
我知道,自从花裴见到你,她已经豁出去鱼死网破了。她其实完全可以早点告诉我,分钱分家和平分手,不需要费这么大力气,在我面前展示她新男友的智商。
实话告诉你,你猜得很对,我对她的肉体已经极其厌倦,甚至已经可以用厌恶来形容。
而对于她的脾气,我也不得不用憎恨来定义。
上述这些,希望你照单全收。
我是该恭喜你呢?还是该替你惋惜?
好自为之吧,朋友!
孟欣打开附件,解压了那些照片后只粗略看了一眼,全部直接剪碎了。另外一张保单,孟欣犹豫了半天,最终把它隐藏在一个文件夹里。
刚读完邮件,手机收到段河生发来的信息。
“你今天真不应该拿走那三百万。”
孟欣想了想,回了他一句:“你确定这三百万能解决一切吗?”
鲍河生好半天才回答:“不确定。”
“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果不相信,你拿个计算器算一下,你从第一次承诺拿完一笔钱再也不纠缠她,到现在你已经拿了多少了?”
“你说得对。可能不完全是钱的事。”
孟欣问:“那这事儿算完了吗?”
鲍河生答:“又搭上你了。”2
败走凤凰厅之后,段河生不得不带着他那几个弟兄从花裴的住宅搬了出去。
孟欣招招致命,他已经没有回旋的空间。
花裴也搬了出去。
她嫌那套房子晦气,另外租了套大三居。
孟欣说你不如直接卖掉再另外买一套,花裴说那需要时间,可我一分钟都不想在那里住了。
孟欣、石榴还有潘爷去帮花裴搬家,只拿些衣服鞋子化妆品之类的,厨具不要,两部车一趟就搬完了。
石榴酸话比行李还多,恨不得花裴当着她的面亲亲孟欣才算合她的意。
花裴不是没想过。看到孟欣那张成熟而稳重的脸庞,花裴总有些发自心底的冲动,可是总感觉缺少一点下嘴的理由。
就像一幅心仪已久的油画,终于到手的时候,你才不知道如何安放它。
花裴明里暗里地对孟欣表达感谢,孟欣却总是很诚恳地说,我真的没资格享受这种褒奖,感觉只是工作之余做了一个工程。
花裴俏皮地问,那你对这个工程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