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台风不论怎么吹,就是吹不倒庙里的百年老树。”
几位庙里的常务纷纷靠过来,拊掌赞道:“好兆头。”
“管理事长,听说您的干儿子关立威向任总的表妹求婚了?”
“嗯嗯。”“恭喜啊!没想到关先生也会愿意向人求婚,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台风夜。”因此所有人都怀疑是给雷劈到。
“副总裁区克轩也快结婚了,你这当舅舅的,日子决定了没?”
“双重人格的老二我搞不定,我得跟我姐夫商量。”
避叔揉揉太阳穴,好惨,两个都很头疼。
“现在就剩我们最欣赏的任总经理了。”
避叔垮下脸,不妙,其实这个最折磨人。
“唉,区皇那几个大股东也不必老注意自家儿子的状况,看看他们哪个不是生的俊俏,哪个不是天资聪颖?”算命的班师父插上一脚。
角落身穿西装,翘脚低头看报的男人,突然喃喃自语:“屁”
“特别是任总经理,不仅人长得俊美,拳击打的一级棒,还会写书法、种花,性格稳重又随和,难怪十大优质男排行,他年年排第一。”
“哼,呸!”男人抖抖报纸翻下一页,意见很多。
就在众人惊觉有鬼在讲话时,马氏集团那地位宛如军师的高首堂下楼朝他们走来,劈头就问:“有没有看到我们家傲飞?”
常务们直瞧着这好看的脸孔,异口同声:“没,没看到马二爷。”
斑首堂不死心,横扫目光,然后走向角落的男人,用力扯下报纸,冷冷斜睇这看个报纸看到一脸大便的俊男“你在跟我玩捉迷藏吗?”
常务一见到谣传脾气糟糕的马二爷,瞬间成鸟兽散,独独剩下管叔。
马傲飞闭目养神,不甩人,脸臭得要命。
“管叔,这家伙又哪根筋不对?”
“老夫也是刚刚才发现他躲在这里。”管叔耸肩,发现远处正要往这走来的小女人,开心挥手大喊:“立美,来管叔这里。”
斑首堂摊开抢来的报纸,浏览内容,笑赞:“任家凯还真是报章杂志的销售关键,头条都是他。”
“不实报导居然也能上头条,哼。”依然闭目,姿态闲适。“什么优质男第一,会种花写书法了不起吗?本大爷根本不屑这种排行!”
“有骨气,最后一名也没什么。”
才讲完,某只人瞬间爆跳如雷“你不要再提最后一名!这几天我已经够赌烂了,你还一直提!”
斑首堂掏掏耳朵,受不了这疯子。“管叔,如果家凯要谈公事,请你告诉他,我在常务室等他。”
“那马傲飞呢?”顺便也牵走吧!
预备离去的高首堂一转身,便马上打招呼:“立美,好久不见。”
罢独自一人上完香的关立美,赶忙截断紊乱思绪,看着她所熟悉的三人,良久未露的笑容,缓缓扬起,却有些牵强。“大家都去了哪里?”
马傲飞先拍拍她的头,坐回椅子,继续闭目养神。
斑首堂起了狐疑“你刚才不是跟任家凯一起?难道我看错?”
必立美摇头摇的有些无力“那个不是我,是区皇的女员工。”
“她还真热心,帮大家倒茶,和区皇干部有说有笑。”
又多一个人赞扬毛韵洁。
她黯然苦笑“她的确是个很好的人。”
“挺面熟的。”高首堂垂下视线,朝马傲飞刚才看的报纸瞥了一眼,这才明白一切,对笑容牵强的她说道:“一起出去吧!”
避叔折上竹扇,跟着催促:“大家现在都聚集在广场,搞不好都等你去帮他们买东西唷!”
经管叔提及,关立美脑海浮现往昔干部们围绕着她写菜单的热闹情景。随即,暂时忘却所有惆怅,咧嘴一笑“好,一起出去。傲飞哥?”
斑首堂斜视这还在椅上闭目装死的男人。“这家伙刚从义大利回来,有点时差,让他休息。”
说完,她与管叔他们从小长廊穿过数问神堂,直至宽广的广场,看到那群老是吵杂不休的干部,关立美如同获得驱逐不安的力量,心情好了大半,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关妹妹,总经理刚刚在找你。”说话的人忙着写东西,手指不忘指指东边正往这里走来的出色男人。
“家凯哥!”她心为他发热,奔向他。
“你跟韵洁的同事去哪里?”
“我”关立美正想习惯性地去挽着他,顿时呆住,因为自这高大的身后站出来的,不是别人,赫然是毛韵洁。
原来,他们两个从头到尾都在一起。
“雯雯她们一直都很八卦,不知道有没有造成你的困扰?”
她无意间瞥见毛韵洁特别紧贴家凯哥的举动,一颗心就这么揪了起来。“并没有你要不要吃东西?”
“其实我正打算问你呢!”毛韵洁一个转身,朝干部们高声大喊:“各位长官们都写好了吗?”
“好了好了!”赵经理代表同仁,将纸条递给笑容可亲的毛韵洁。“要买的东西地点都比较集中,不会让你跑来跑去啦!”
必立美见状,难以置信。“你们要毛小姐替你们买东西?”
“嘿啊,是她自己说要帮我们买的。”
必立美容颜僵住。突然问,仿佛看见以往与大家的生活点滴中,自己的身形逐渐透明,取而代之的是目前人人喜爱的女子。
“毛小姐第一次来,你们还是让我去”
“不用!”所有部属一致大声拒绝。
遭受拒绝,她脑门轰然,思绪被炸到千里外,久久无法言语。
毛韵洁难为情的说:“我想我也没事做,就提议要帮他们跑腿,可能刚才大家觉得跟我聊得挺开心的,所以他们就马上答应了。”
“你妈啦,那是因为上次我们统统死得太惨,才呜呜”
发言人小黑突然被数名同事捣住贱嘴,当场架走,人间蒸发。
“你能开车载我去吗?”毛韵洁猛地望定任家凯,掺杂着渴望。
“我让赵经理开车载你。”任家凯睇向沉默不语的小女人,前进一步靠向她,且牵起脱离他好一段时间的小手。
敖近的女同事一发现自己的好友一脸失望,开始起哄。
“总经理,你就送韵洁嘛,这里她跟你最熟,坐你的车她比较自在。”
“我还有些公事要谈,时间上抽不出来。”
毛韵洁咬着下唇,楚楚可怜“总经理谈完公事,还要送关小姐去书局,你们不要让他这样忙。”
“总经理‘又’要送关小姐啊?”
职员刻意强调某个字眼,几人一个鼻孔出气,睨了老碍在任家凯与毛韵洁之间的女人一眼。
“对了,韵洁,你们刚才在树下聊什么,有说有笑的唷。”
“只是聊我们以前的趣事。”毛韵洁羞得满脸通红,但说的含蓄。
必立美站在原地,什么也听不见。
这连日来所收到的种种讯息,瞬间,全都凝聚一起,逼她接受这一切,强悍地不许她再逃避第二次。
任家凯向来习惯打她送的领带,但那条人人赞美的红色领带,却不是出自她挑选;他一直习惯喝她煮的咖啡,毛韵洁在公司却为他泡了咖啡
那些女职员说的都是事实。
其实,她泡的咖啡超难喝;其实,她买的领带超难看;其实,他根本没时间接送她上下班;其实,有没有赶回来吃她做的菜也无所谓
倘若能早点明白这些,她原本就不喜欢给他制造困扰。
可,他一直这样疼爱她,即便问了,也得不到他说什么令她受伤的话。
是该回到原点的时候,当初独立惯了的她,该回来了。
真正爱一个人,不是霸占,是该放手让他去选。
只要他不再忍受烦人的依赖,只要他开心,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