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走出,堂下跪拜:“草民见过娘娘,事情是这样的!”隋总管还没有说几句,一个小厮就走进来禀告:“老爷,张大人跟张统领来了。”“彭!”欧阳决拍案而起,怒气暴起,恨恨的咬牙切齿:“他们还敢来!”说完大步流星就走了出去,欧阳妃一直看着欧阳决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收回视线,看着隋总管冷冷的道:“接着说!”“一鞠躬!”“二鞠躬!”“三……”“慢着!”欧阳决阴沉着脸站在张氏父子面前,抽出佩刀指着二人说:“老夫的儿子不用你们叩拜!”张骞悻悻的用手推开刀锋说:“将军你这是何意呀?”欧阳决步步紧逼,冷着脸看着张骞道:“何意,你不知道吗?你儿子没给你说嘛?”“大将军,我同爹爹来为令郎上一炷香难道还是歹意不成?”一直没有说话的张一凡嚣张的看回去,洪亮的声音震荡在灵堂上。欧阳决不屑的瞪了张一凡一眼,示意下人送客,张一凡这好戏刚开始怎么舍得走,十分不给面子的走到欧阳决耳边,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两人听见,他说:“欧阳浩他是自杀,将军你要认清楚这点,要怪就怪你们欧阳家看管公主不利,这还得多亏了飞镖信笺呢!”张一凡说完狂放一笑,就要步出灵堂。“张一凡你给老夫说清楚?”欧阳决几步就赶上前去,宝刀一伸拦住张一凡的去路,剑眉高挑狰狞万分,声音喧嚣嘶吼。张一凡淡然的从怀中拿出早先爹爹给他的信笺,还有一枚印有特殊图腾字样的飞镖,抬手一抛,飞镖直直的没入朱红色的柱子上,冷然回头盯着欧阳决道:“最好不要玩什么小聪明,这天理昭昭,没有不透风的墙。”“哼!”欧阳志冷哼一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张一凡回头看着微愣的张骞道:“主人家都不欢迎了,爹我们走吧!”张骞紧赶两步,责怪的道:“你怎么可以把东西交出去呢?”欧阳决脸色铁青,走到朱红色的柱子边愤恨的拽下飞镖,打开纸条,纸条上只有三行字:欧阳决绝非善类,其子必救,小心有诈!欧阳决看着这纸条上的字迹,脸刷地就白了,腿脚不稳,踉跄几步,手扶着柱子这才站稳。欧阳志走上前扶住欧阳决,担心的道:“爹爹你怎么了,这纸条说不定根本就是张氏父子糊弄咱们的。爹爹你放心,孩儿今晚就去结果了二人,为大哥报仇。”“孽子,你怎么到如今还这么莽撞。”欧阳决怒喝出声,脸色由青转黑。欧阳志头一低,刚刚那嚣张的气焰这会早没影了,看着欧阳决阴狠森然的表情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啥,站在原地,木讷的不动。四周异常安静,欧阳决一拳重重的捶在柱子上,血色弥漫,欧阳妃此时从内室出来,正好撞见,提起裙摆就冲了上去,抓过欧阳决受伤的手,掏出手帕慌慌张张的包扎好,凤目忽闪,心疼之色悠然而起,凝望望说:“爹爹,你怎么可以如此不爱洗身子,如今大哥已经走了,难道爹爹也要抛弃女儿吗?”风起,白色的孝布离乱的摇晃着,飘忽不定,瑟瑟发寒。欧阳决回头看着长子的灵柩,想到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心里不是滋味,看着这风喃喃自语:“浩儿,你回来了!”。猛然间双眸射出锐利的眼刀,又道:“你大哥的仇,老夫一定要报,吴千君你死期到了。”话到此处,声音已转为严厉。堂上众人忙附和不敢再有半丝懈怠,据抖起精神,谨慎伺候。“爹爹,害死大哥的是张家父子,怎么会是吴千君。吴千君又是谁?”欧阳志的话适时的打破了这诡异恐怖的阴森气氛。欧阳妃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知道吴千君就是吴丞相,只因名字里有君字,为了避讳,故而现而今很少有人知道吴丞相的本名,大家都称呼他吴丞相,朗声道:“爹爹是吴丞相那老贼吗?”此话一出,所有人脸上迅速闪过一丝诧异,欧阳志更是惊奇道:“小妹你怎么会认为是吴丞相,难道吴千君是吴丞相的人?”又朝欧阳决问道:“是这样吗爹?”欧阳决灵堂中转了一圈。除了痛恨再无其他表情,堂上也是寂静一片,半响才神色普定道:“隋管家三天之内将欧阳决的罪证给本将军搜集整理齐全。”“是!”隋管家一身青衣,带着一股沉稳的气息消失在欧阳妃眼里。又过了半个时辰,欧阳妃才离开了这个她不愿意待的家,苦笑着最后望了一眼,这也许就是最后一次归宁吧!阳光明媚普照,天很蓝,云很白。欧阳妃看着天空出神,她想到三日前欧阳决的话,心里总觉得有一些不安。看了眼在一旁张罗着的烟儿道:“今天是大哥出殡的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