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分神,所有的人都减缓了攻击,另一种恐惧压过了原本的疯狂而原本在和警方推拒的部众,也忍不住频频回头关注圈内的奇怪变化。
情势有了消长,外围的警方部队一鼓作气,轰然一声,突破了人墙!两三百名镇暴警察冲进圈内,开始以电击棒、盾牌压制圈内的混混至此斗志溃散,纷纷抱头蹲下,向警方就伏。
苏琛单枪匹马一个人,只花了一分多钟就完成了上千名镇暴警察做不到的任务!苏琛趁乱从人群中退出,他身上穿着警方的装备,没有被冲入的镇暴部队认出来,很顺利赶回我这边。我要黄震洋赶快去向警方指挥官交涉,把张正凯带过来。
阿凯是躺在担架中抬过来的,他浑身上下有十几处刀伤,幸而都不严重,但仍是得赶快送医。我不忍心呵责他,只关心的说:“你怎么那么鲁莽?不等我把话说完就去跟人家拼命”
阿凯神情沮丧困顿,微弱的说:“李先生,我对不起你童小姐若是被他们欺负了,我我宁可死也不放过这些畜生”我说:“你不要作傻事,懿玲并不一定是他们绑走的”
我把之前苏琛的分析简略的讲一遍给他听。阿凯激动的拉住我的手说:“李先生,那你一定要赶快设法救童小姐拜托你!”我拍拍他的手安慰说:“我自己的妹妹,当然一定会尽全力救她脱险对了,柏年他们人在哪里,情况怎么样?”
阿凯急忙告诉我,说他派了乌龟去通知他,他一接到通知恐怕也会跟着发动攻击,他强调忠明堂是练武帮最大的堂口,有能力召集上千人来助拳,所以林柏年和桥西的大头坤、仁化的蔡霸,总共领了也快一千人的队伍去对峙,如果拼斗起来只怕更加惊天动地。
黄震洋忧心仲仲告诉我,刚刚这边乱事一起,警力都集中过来了,林柏年他们如果在振兴路那边斯杀起来。
后果将比这边惨烈事情没得犹豫了,我要黄震洋快去告诉指挥官调动部队往那边去,黄震洋急忙拨电话却老半天转接不到指挥官手里,只好亲自去找指挥官。
我等了一会儿,看黄震洋还没回来,只好交代他的随从说我先赶过去,要黄震洋一会儿赶过来,万一没连络上,稍晚去童懿玲的住处碰头。
赶到振兴路那边时,尚幸还没发生暴乱。在振兴公园、台中桥这一带无住宅地段,中央市和中港市的角头都聚集了大量的人马,散布在各处。
而公园里的广场上,有数十人僵持在那边,像是在谈判的样子,我和苏琛走近一看,果然是林柏年在和对方交涉。我在幽暗处先装戴上之前假扮杨垂征时所用的眼镜和假须,走近他们时,林柏年乍然之间认不出来。
低喝:“老头,走夜路要睁大眼睛,不该来的地方最好闪远一些”突然觉得我眼熟,打住话盯着我瞧。
我赶快先突话:“我姓李,是立委黄震洋先生的特别助理”一边向林柏年使个眼色,一边继续说:“刚刚中央路那边已经被警方控制住了。
镇暴部队一会儿就整个开过来了,黄先生希望各位老大们先暂时歇手,以免人马损失惨重,所以派我过来打一声招呼黄先生是一番好意,各位老大不妨给个面子,如何?”
林柏年虽不知我的用意,但也配合着说:“黄委员也是江湖路上走过来的,黑白两边都敬重他,既然他一番好意”话还没说完,对方领头的一个家伙突然大声说:“放屁!
你随便放声就代表黄震洋?你娘咧上次我底下兄弟被你白脸做掉近百人,老子不讨回来,我竹鸡还能跟人家混吗?”我大概知道“白脸”
就是林柏年的浑号,而那自称“竹鸡”的男子应该就是桥头帮的头儿,这家伙横眉倒竖一脸暴戾,看得出是个莽斗型的流氓头儿,手上的东洋刀大概有两尺多长,通体乌黑可能是钨钢合金。
台湾由于本岛军火工业不甚发达,加入国协之后,大陆的红、黑星手轮走私渐少加上枪械管制较严,一般黑道除非进行暗杀围剿,否则平常拼斗已经较少持用枪械,竹鸡手上这种坚硬的合金钢刀算是很具排场及份量的武器。
他在那边胡乱搅和,这边林柏年手下一名叫两光的,也鄙夷的回嘴说:“竹鸡,今天是什么场面?
你桥头这种摊贩头儿有出声做主的份吗?后面忠明堂武雄老大没说话,你以为讲话大声一点,全中港的人就听你带头啊?”桥头帮混迹在传统市场内,并不算是什么大角头。但被两光谑称为“摊贩头儿”
也实在够侮辱人,但是两光顺势哄捧对方最够力的脚色,让竹鸡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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