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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忽然阴风大作,吹熄了香烛,长明灯也闪烁欲灭。朵朵乌云飘过月下,使得夜色忽明忽暗。二十一用一个画着符的灯罩罩住长明灯,这才稳住一丝光亮。圆形阵中五人都没见过这种架势,难免惊惧,阵脚大乱。
沈墨洲见状,也站起身来。即使是这种光影,他现在也能看到西院之中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待阴风平息些许,院落中传来胡县令所说的竹棍敲打声。诡异渗人的是,风吹得纸钱满天飞,却还是能清晰地听见那敲打声,啪嗒、啪嗒,仿佛其他声音都在这敲打声渐渐远去。
“嘿嘿嘿!”一个老妇人的声音,尖锐沙哑,从西院不知何处传来。
二十一将酒杯重重放在,愠怒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音刚落,桌上的杯子被风拂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二十一微惊,后退了几步,看了眼地上的破碎的酒杯。
一个空灵的声音从西院传来,可怖的感觉刺激着人的脊梁。
“一个小娃娃道士口气可真大,居然敢说代鬼差行职责,还会先礼后兵这一套,这酒只有傻子才会喝,我老婆子可不会上当。”
二十一皱起眉头,冷笑起来:“原来是个明白鬼!看来借鬼门开逃出阴间是蓄意而为。再厉害的道士也只能贿赂牛鬼蛇神,唯我无弦门才能开阴门,你若识相,便当这是你机遇,老实回阴间,我大可放你一马!”
听完二十一的话,那老鬼格格地诡笑起来,让人浑身发冷打颤。
“仙若。”二十一唤了一声,将手中盖着瓷碗的八卦镜一齐抛给仙若。
仙若闻声,飞身接住东西。二十一也拿起了桃木剑。
仙若摇了摇碗,里面铜钱叮铃作响,八卦镜照射出了一道红光。仙若将红光照向黑魆魆的西院里面,红光之内皆是一片清晰。
红光扫射院子里每个角落,这才落在西院进门的石子路。一个穿着褴褛布衣的驼背老妪猛然出现在红光之中,只见她皮枯肉干,眼皮盖着双目,脸上布满皱巴巴的沟壑,双手如同枯萎多年的白杨。
仙若敲了敲碗,里面铜钱跳动,红光顿时泛出金色,一个老得可怕的老妪,眨眼间变得腐烂、狰狞,浑身衣裳像在发霉的污水中泡过一样,脸上的皮肉已经发黑发绿,眼睛处已是两个深洞,没有眼珠,那双手更是只剩森森白骨。
这么一个老妪出现就够吓人了,还突然照出她狰狞的本来面目,实在是让人惊骇!
圆形阵中外请来的四个人,皆是浑身战战,牙打牙、腿碰腿的发抖。就连一向风度翩翩的沈墨洲也惊得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那老妪似乎很享受他们惊恐的神态,咧开破烂的嘴,露出阴森森的笑来。
“啊——”地一声惨叫。阵中一男子已不能抵挡住恐惧,大呼“有鬼”,抛下其他人,连滚带爬的往回逃。
“快回来!”二十一哪里来得及阻止。那人逃出十几步,忽然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
另外几个见到这个下场,谁还敢逃跑,头皮发麻,也只能硬着头皮留在阵中守阵。
“呔!”二十一怒目而视,指着老妪,正义言道:“恶人自有天收,你这老鬼由我来收!”语毕,二十一手蘸朱砂,在剑身上画下一道符文,冲了上去。
那老妪愈是凄厉地笑了起来,那双白骨手一伸,袖中一股黑气冲了过来。二十一眼疾手快,掏出一张符一扔。符与黑气撞上的瞬间,迸出火花,将那黑气烧了一起,火光顺着黑气来的方向一直烧到了老妪的身上。
老妪吃痛,立刻收手,眼见二十一已经冲进了院中,她便一挥衣袖,躲进了暗处。
二十一停了下来,戒备地看着四周。仙若见状,连忙敲了敲瓷碗,移动红光四处寻找那老妪。最后发现那老妪躲在花圃之中,二十一不等她反应,立刻弹出一张符纸,逼出老妪,随即又将木剑抛出。那木剑似是长了眼一般,追着老妪,直到插在了老妪的驼背上。老妪一声惨叫,手畸形的往后弯曲,硬生生折断了剑。
“不管用?”二十一一惊,恍然意识到不妙,连连后退。
那老妪已是发怒,张牙舞爪地朝二十一扑来。
二十一退出门外,高声呼喊道:“撒网!”
阵中剩下的四人,立刻牵着网冲向门口。
二十一身子一倒,从网下滚过去。
老妪避之不及撞在了网上。圆网立刻发出红光,烫得老妪身冒青烟,哇哇惨叫。那四人将网一翻,把老妪掀翻在地。老妪僵硬而又迅速地弹跳起来,一抖手臂,从她身后飞出十几条水草,缠住了四人的脚腕,将他们扯倒在地。
老妪飘忽着往院子里退去,也拖着那四人往里面逃。
“不好!”沈墨洲看见那几人快被带走,下意识地冲上去想要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