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道我们的来意了?”
“有可能。”梁士彦点了点头,看了看县城高高的城墙,心中不由躇踌起来,若是平时,他不会拒绝单身入内,只得眼
得万荣县有古怪,本能的感到城中有危险。只是他内,对方拒开城门,难道要强攻不成?
梁士彦左右为难,只得亲自催马向前,向城上喊道:“本官是蒲州剌史,还请万荣县令到城头一见。”
见梁士彦亲自出来,苗猛顿时不敢随便应答,将目光望向杨勇,屈突通打量了一下双方的距离。梁士彦离城不过百步,正在他的弓箭范围之内,连忙道:“殿下,卑职请求射杀此人。”
杨勇曾在剿灭尉迟迥时与梁士彦见过一次面,当时梁士彦身为行军总管,手握数万大军,加上与宇文。崔弘度三人连成一气,若是倒向尉迟迥,则尉迟迥胜,若是忠于朝庭。气风发的时候,当时虽然年过六旬,却是精神矍烁。满头黑发,如今才过去三年。梁士彦已头发全白,脸上尽里老态。这三年。梁士彦恐怕是日日后悔当初没有支持尉迟迥吧,才会一心想再反叛。
对于这个戎马一生。对大周立下赫赫战功地老将,杨勇不由生出一丝怜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他若非贪财,接受尉迟迥的黄金,又何此于落得如此,如今更不该半截身子已入土,还想造反,可以说是一步错,步步错。
刹时间,杨勇对梁士彦的怜悯消失,点了点头:“准!”
屈突通得到允许,顿时大喜,将身上强弓取下,弯弓搭箭,手一松,嗡的一声大响,长箭向一抹流星,飞快的向梁士彦射去。
梁士彦见城上迟迟不答,正要再催,突然瞥见一抹乌光向自己的咽喉飞来,他久经战阵,马上反应过来,城上有人对他暗箭偷袭,只是刚要躲闪,身体反应却大不如以前,长箭眨眼之间已经临近,他的咽喉仿佛已感到了冰冷的箭锋,心中暗道,吾命休矣。
“郕公小心。”一个黑影重重的撞在梁士彦腰间,梁士彦啪地一身掉到地上,仿佛整个骨头都已被撞散,他向自己的咽喉上一摸,咽喉上虽然布满了一道道皱纹,却毫发无伤,只是左方伏着的一个人影,一支乌黑的长箭从那人的咽喉射入,穿过整个后颈,就是神仙来了也无救。
梁士彦知道正是这名护卫刚才重重一撞救了他,否则那支长箭现在插的就是他的脖子。
“快,救大人。”薛摩儿刚才看到一支长箭向梁士彦飞过去时,吓得亡魂皆冒,好在他已看出城中不对,让一名护卫时刻注意梁士彦地安全,才救了梁士彦一命。
不用薛摩儿吩咐,梁士彦身边的数名护卫已经纵马来到梁士彦身边,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梁士彦和万荣城的中间。
“咻!咻!咻!”城上的箭支如雨点般飞了下来,他们都是轻骑急进,身上并无甲冑,城上射下来地长箭又密又急,梁士彦的护卫不时发出惨叫声,从马上倒了下去,不过,其余护卫还是成功的将梁士彦扶到马上,脱离了城中箭雨地范围,只是已有十数骑倒在了城下。
看着梁士彦逃走,杨勇心中叹息了一声,看来自己不适合下令对别人暗算,第一次下令暗算高句丽将领,虽然射中,却还是没有将他射死,这次暗算梁士彦,只是让梁士彦从马上摔了一跤,根本就没有射中。
屈突通见第一箭没有射中梁士彦,心中大为懊恼,正想射第二箭时,对方的护卫已将梁士彦围住,他只得射向梁士彦地护卫,下面的十余名护卫,死在屈突通手下地到少有四五人。
梁士彦虽然没有被箭所伤,只是先被护卫撞了一下,又从马上摔了下来,他地身体到底不比年轻人,其实已经受创严重,被护卫救下来之后,半边身子已经麻木,连站都无法站起,只觉得身上疼痛如刀割般难受,若不是顾已到自己的形象,恨不得大声呻吟出声。
见到梁士彦痛苦地样子,梁务连忙跑了过来问道:“父亲大人,你怎么样了?”
“国公大人。”
“国公大人。”
许多军士都忍不住围了上来,关心的看着梁士彦,梁士彦强忍痛苦,摆了摆手:“本官没事!”
“大人,我们杀进城去,把宇文成揪出来”
“对,国公大人,此仇非报不可,我们杀进城去。”
自己的主公被城中的人暗箭所伤,许多人都忍不住破口大骂,心中愤怒到了极点。他们依然以为是宇文成的安排,一个县令竟然如此胆大包天,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些军士恨不得马上将万荣县踏平。
许多性急的将士已经跨上马,向万荣县方向跃跃于试,梁士彦心中虽然也怒急,却没有糊涂,万荣县墙高壁厚,和府城相比也不差,可不是一些小城一样,骑兵可以直接冲击,或者是垒土攻城,若是骑兵就这样直接攻击,只能找死。
“回来,传本官命令,马上后退扎营,然后派出小队到附近各村收集粮食,就说万荣县令据城造反,要求附近各村有人出人,有力出力,协助官军伐木打造云梯,再行攻城。”
“是。”得到命令的各人暂时按耐住心中的怒火,只得不情愿的退却。
看到梁士彦退了下去,城上各人都知道,等梁士彦再来时,就是大举攻城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