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症兆,昨日下朝回来卫王身体还好好的,还在演武厅里练了一会儿武,只是从演武厅内出来,卫王马上面色发白,人也站不稳。昏倒在地,
开始,到现在人也没有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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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婶是说卫王昏迷过去后就没有醒过来?”
刘氏点了点头,杨勇倒吸了一口凉气,杨爽地病比想像中严重多了,难怪这些太医从昨天到现在也一直无法判断出卫王的病症。若是卫王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无异于失去一个强有力的支持。
杨勇再也坐不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自语道:“不能这样下去,必须想办法救卫王。”
太医连卫王的病症也无法查出来,不能再指望他们,唯有从民间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好的医生,大隋医术高超之人莫过于姚僧垣。许胤宗两人,姚僧垣曾是太子妃地义父,可惜在开皇三年,姚僧垣已经去世,享年八十四岁,而许胤宗自从与杨勇分别后,就没有人知道他地去处,就是想找也无从找起。
除了这两人,还有谁的医术能比太医院的医生高明?杨勇摇了摇头,不过。现在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向刘氏建议道:“婶婶,王叔地病不能拖下来,既然太医院迟迟不能拿出救治的方法,本宫想向民间悬赏医道高手,希望能对王叔有所帮助。”
刘氏点了点头。她虽然出身望族,平时也将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只是嫁入王府七年后却没有生下一男半女,连杨爽的几名姬妾也是如此,杨爽一病,她顿时方寸大乱,若杨爽有个什么不测,她下半生都不知该如何度过。
“既然婶婶同意。那本宫马上派人贴出布告,东宫悬赏白银百两,铜钱五百贯医治卫王,若民间有人能治好卫王者。不但可以得到白银百两,铜钱五百贯的赏金,还可以推荐进入太医院署,不愿进太医署者,也可得到东宫七品以上正职,如何?”
为吸引医术高超者前来应征,杨勇更高地银钱也出得起,只是此时白银百两,铜钱五百贯的赏金已是够高,足够一户中等人家衣食无忧一辈子,东宫每年明面上的收入也不过五万石禄米,若出的太多,恐怕要引起别人对东宫银钱的怀疑,何况若是有看不起这些钱财之人,还有官位相送,无疑能吸引人应征,当然,别人无欲无求那出再多的价码也无可奈何。
卫王妃擦了擦眼泪,向杨勇弯腰鞠躬:“多谢太子殿下!”
“婶婶,这使不得。”尽管卫王妃比杨勇只大二三岁,倒底是杨勇的长辈,见她向自己行礼,杨勇一时手足无措,只得向元清儿使了一个眼色,让她将卫王妃扶起。
元清儿会意,忙将卫王妃扶住:“婶婶,听到王叔生病,太子都急得不得了,现在不过是略尽绵力,可惜义父早去了四年,否则就不必如此麻烦了。”
想起姚僧垣高明的医术,刘氏也是惋惜不已,如今太医署的主药就是姚僧垣的弟子,可惜医术与姚僧垣相差太远。
“若能治好卫王,妾身也不吝钱财,白银百两,铜钱五百贯已是东宫年收入地一成,这个悬赏还是由卫王府出吧。”卫王妃不亏出身望族,虽然还在悲痛中,马上就考虑到太子的不易,卫王每年的俸禄和赏赐加起来虽然不如东宫,只是卫王经常领兵在外,多少有额外的收入,财力其实比东宫还雄厚,若卫王有个三长二短,留着钱财又有何用。
倘若只靠东宫那点收入,杨勇什么也做不了,不过,这个可没办法和卫王妃说明,见卫王妃执意要出,杨勇也不好拒绝:“婶婶,那不如这样吧,东宫出一份,卫王府也出一份,在悬赏上注明,若是有人能治好卫王,可以同领两份赏金。”
卫王妃却不过,只得点头,叫来一名下人,将悬赏之事吩咐下去,不一会儿,王府幕僚就将数十张写好的文告送了上来,卫王妃和杨勇分别盖上卫王府和太子的大印,吩咐马上贴到京城各个城门和热闹所在,并送一份到京兆丞府上,让京兆丞派人速抄数百份相同地文告,出动衙役,贴满京城大街小巷,当然,这些抄写的文告上面就没有东宫与卫王府联合的大印,只能由京兆丞盖上自己的大印,好在苏威现在已没有再兼京兆丞之职,否则苏威光盖印恐怕就要大半天。
这份文告一贴出去就在京城引起轩然大波,许多人都对这份丰厚的悬赏和垂手可得的官位眼谗不已,可是连太医署都对卫王的病毫无办法,一般的郎中也没有这份勇气揭榜,不过,胆大包天者什么时候都存在,榜文贴出去不到半个时辰,卫王府就迎来了一拨拨应征之人。
来应征之人有医术不俗者,更多地是抱着侥幸心理,想着撞大运之人,杨勇当然不会把这些人都放进去,而是先让太医院把关,出题考验,一关不过者,一律用大板子轰出去。
太子和卫王妃联手出榜召集民间郎中,让太医院的那些老头心中嘀咕不已,深感伤了他们的自尊,只是他们拿不出办法来,也没有理由阻止,不过,不免憋了一肚子火气,出的题目自然是又刁又怪,不要说那些妄想混水摸鱼之人,就是一般地行医者也难予答出几题来,到了晚上,连一个有资格为卫王诊治的郎中都没有找到。
杨勇大失所望,不过指望半天的时间就能找到高手来医治本来就不现实,只是杨爽一直昏迷不醒,而且气色越来越衰败,谁也不知道这样下去,杨爽能够熬过几天,甚至太医署的几名主药,博士悲观的认为再找不出病因,明天卫王就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