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白衣人仔细地检查了一下,才跟着越上围墙,
墙头另一边,第二天,驿站的驿卒来来小院想给许澄时,才发现院中没有了人影,对于许澄地失踪,驿卒也不太在意,这样的热天,许多官员会贪图凉快天刚亮就赶路,他到许澄寄放马车的地方一看,马车果然已经不见。
驿丞得到驿卒报告,翻开帐薄,记下开皇三年七月初三,尚药典御许澄带仆二人宿于驿站一晚,共费钱一百七十一文,许澄的失踪毫无波澜。
京城,太极殿一侧的尚书省办公地点,杨勇正和尚书左仆射苏威还有尚书左右丞四人一起批阅各种奏折,朝中各个大臣的奏折,有太子和尚书左仆射二人的签署就可以发下去执行,不过,一些重要之事却会有尚书左右丞两人附署之后,送到仁寿宫供皇帝定夺。
各个大臣的奏折都属于机密文件,除了尚书左右丞这样辅助官员外,一般大臣根本都没有机会进出尚书省,除了杨勇和苏威翻看奏折偶尔传来的嘶嘶声,四五个人的办公区显得静悄悄。
由于皇帝一直在仁寿宫避暑,每天的早朝也暂停,官员们有事都靠呈送奏折,每天至少有数百件奏章送到尚书房,大部分奏章多是一些平常小事,若是每件都要看一遍,杨勇就是整天时间待在尚书省也不够,幸亏这些奏章有尚书左右丞和尚书左仆射先过一遍。
苏威无疑是非常有才之人,在开皇初年曾身兼五职,只是开皇九年时被人告发在吏部结朋党才被免官,后来又屡次起用,屡被免官,沉沉浮浮之间,变得非常滑头,尤其在前任尚书左右仆射高颍,虞庆则两人一贬一死之后,苏威基本上变成了一个应声虫,面对太子也好,皇帝也好,全无当年据理力争的勇气。
不过,苏威的水平还在,处理事情来基本上滴水不漏,正因为如此,苏威才在高颍走后,坐稳了尚书左仆射这个位置,也大大减轻了杨勇的负担,有了苏威的批语,多数奏章杨勇只需要在后面加上一个可字就算完事,因此杨勇的奏折处理速度极快。
吕沐霖匆匆的走进皇宫,脸上微微带有一丝焦虑的神色,尽管吕沐霖是太子的心腹重臣,但他在进尚书省时,还是被把守的侍卫毫不客气的拦住:“吕大人,对不起,你不能进去。”
吕沐霖当然知道尚书省不是他说进就进的事,只得陪着笑脸道:“两位大人,本官有急事求见太子,还请通融一下。”
两名侍卫一起摇头:“大人,尚书省重要之地,没有太子或尚书左仆射大人手令,谁也不能进。”
吕沐霖无奈,急得团团转,没有见到太子,他又如何有手令,若非这里是皇宫,他真想大声喊上几句,只是话又说回来,这里离尚书省还有数十米远,他就是喊叫,太子也未必听得到。
处理完眼前的一叠奏章,杨勇伸了一个懒腰,看了一下苏威面前还堆着的一大叠奏折,杨勇一阵头痛,尚书省办公地点虽然宽敞,依然闷热无比,远不及皇宫的树荫下阴凉,他微微一笑,决定先出去转一圈再说:“苏大人,本宫先出去一下。”
苏威头也不抬:“太子请便!”
杨勇也不客气,椅子一推,走出闷热的办公房,尚书房可以说是大隋的心脏,这里每出去一份奏章,都会对全国产生或大或小的影响,门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这些侍卫见到太子出来,依旧目不斜视,恍然未见。
可是杨勇知道,若是换了一个人敢硬闯,走不出三五步,马上就会被身成马蜂窝,就凭着今天天下政令几乎都要从自己手中发出,杨勇也觉得这些年的隐忍值了。
从百官贺节开始,杨勇就觉到京城有一支无形的黑手在和自己作对,只是无论是暗衣卫,还是农学院两条线,杨勇一直找不出谁是自己的对手,韩擒虎、王世积、虞庆则等人接二连三的死去,表面上都很正常,王世积、虞庆则两人更是被皇帝亲自下令处死,实际上杨勇还是看到了那支黑手的影子,这只黑手只不过迎合了皇帝对这些重臣的猜忌,才使这只黑手顺利的进行了借刀杀人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