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刀的暗骑不由顿了一下,向杨石望去,杨石心中也是暗叫麻烦。独孤家仗着是皇亲国戚在京城横行无忌,在前朝时就被称为京城四恶地独孤陀就不必说了。这个独孤盛也不是什么好鸟,若是悄无声息杀了就杀了,如今这么多人听到,杨石也不知若传到太子心中会如何想,只是应道:“留下他。”
执行地暗骑会意。将独孤盛押到另一边,看到独孤盛逃过一劫,杨广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独孤家一门五公,又与众多大臣有亲戚关系,实力雄厚,除了独孤盛外,其他人没有那么傻,卷入到皇位之争中,若是此番独孤盛死了。日后传了出去,独孤家的其他人未免会对杨勇寒心,对于他来讲总是一件好事。
其余俘虏已得知自己地命运。破口大骂起来,只是任由他们怎么辱骂,那些执行的暗骑仿佛铁石心肠“卟、卟、卟”的声音响个不停,一会除了独孤盛和杨广。只剩下了慕容嫣一人。
慕容嫣虽然脸上染了一层黄色,使之看起来一幅病容。只是身材傲人,五官端正精致,近前很容易辨别她的性别,执行地暗骑不免有点怜香惜玉之心,只是用刀架住,并没有马上砍下去。
此时慕容嫣心中大悔,恨不得马上洗掉脸上那层黄色,露出自己美丽的容貌,她有信心,若是恢复了容貌,恐怕没有哪个男人忍心杀她,只是此时只能用楚楚可怜地目光看向杨广,希望杨广能出言求情。
这些人的身份杨石心中都有数,慕容嫣属于必杀之人,只是他却想看看杨广到底会不会开口相救,等了片刻,见杨广毫无求情之意,正要示意手下执行,慕容嫣忍不住哀求出声:“王爷。”
这一声如黄莺出谷,她身后的两名暗骑握刀的手都忍不住稍移开了一点,只是杨广仿若未闻,反而把头扭到一旁,杨广心思聪敏,从看到杨石时起,就知道自己这些年一举一动都落到大哥眼中,这个慕容嫣若是还留在自己身边,只会引祸上身。
见到杨广如此无情,杨石终于道:“动手!”
“卟。”的一声,慕容嫣地头颅滚到了一旁,她美丽的眼睛全是不甘,是不甘于自己这么容易死去,还是不甘于杨广对自己的薄情?将近半个时辰,暗骑才将所有大兴寺僧人的尸体埋好,其间有几名僧人重伤未死,暗骑毫不客气的补了一刀丢进坑中。
又过了一段时间,山谷重新恢复了平静,除了血腥味一时无法散去,多了一个大土包外,山谷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道信,那些恶恶魔都走走了吧。”山顶,一个颤抖的声音响了起来。
“师兄,或或许走走了吧。”那个叫道信的小和尚同样用颤抖的声音回道。
“要不,道信,你伸出脑袋看看看。”
“师师兄,要不还是你先伸出脑袋看看一下吧。”
“你看”
“你看”后只得达成协论,两人一起往下看,山顶上,两个光秃秃的脑袋迟疑的露了出来,向山谷看去,他们正是放哨地两名小和尚,由于提前发现暗骑的来临,他们叫了数声后就藏了起来。
这两个小和尚是大兴寺的第三代弟子,法号为道济,道信,他们仍是这次出京迎接晋王僧人中年龄最小,也是武功最低地两人,才会分派到山顶放哨,其实所谓放哨也只是作一个样子,这一百零八名武僧仍是大兴寺武僧中的精华,除了军队又有什么人能够对他们产生威胁,没想到,偏偏这一安排,却让他们两人逃得了一命。
两人探头探脑半响,发现山谷中确实没有人后,才战战兢兢的走了下来,看到了那个大土堆,两人已猜到土堆中埋着的是什么,没想到一天之内,他们的师伯、师叔、各个师兄都死于非命,不由失色痛哭起来。
哭了一会儿,两名小和尚又念起经文来,这一念就一直念到天黑,这个山谷远离官道数里,天一黑,各种野兽顿时齐声吼叫,听到野兽地叫声,两个小和尚才惊醒过来,道信首先问道:“师兄,咱们怎么办?”
道济脱口道:“怎么办?当然是回大兴寺去。”
“回去?师伯,师叔和师兄们都死了,咱们回去怎么对各个长老说?”
“那我们就照实说。”
“照实说,师伯,师叔和师兄们都死了,我们却活着,你难道向长老们解释我们贪生怕死一直躲山顶上长老们就会相信,就算他们相信了,以后我们在大兴寺还如何待下去,何况过不了多久,大兴寺恐怕也要不存在了。”道信显出了超过年龄地成熟,幽幽的道。
“那怎么办?”道济虽然年龄稍大,却没有了主意。
“我们身为出家人,本就不该干涉世俗之事,何况是牵涉到皇位之争,如今师伯,师叔们去了,恐怕只是佛门地第一次劫难,我们若想保命,最好是远离京城,”
道济重重点了点头,他虽然为自己已死了的同门难过,但也被那惨叫声吓怕了,若远走京城能够避过这些魔头,那就远走京城好了。
这两个小和尚逃得一劫,本来对于暗骑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漏洞,若是他们马上回京将大兴寺的僧人遇害的消息传了出去,京城不知又会起多少风波,只是他们由于保护自身的考虑,选择远离京城,这个漏洞却不知不觉补上了,不过,这两个小和尚选择离开京城,以后却各有际遇,成就远胜于同期的僧人。
今天4k,总算进步了一点,有读者说大兴寺是小寺,没有那么多武僧,大兴寺不是小寺,而是皇家寺院,京城寺院之首,也是全国寺院之首,那时少林寺才是小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