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这就差人做个担架。”说着便就下令去了。
不过多时,老虎被抬走了。简易担架也做好了。却是江桥看向了柳雁飞。
柳雁飞看着江桥道:“我得等我那几个同伴,还请殿下跟随张大人先行下山吧!”柳雁飞相信,此后就算她不在,张大人也会将他保护好的。
江桥听了,不由地就皱起了眉头。半晌后,才点了点头,只听他道:“既是这样……深山老林的,还请柳将军小心。”
“谢殿下关心,”柳雁飞道,“我会小心的。”
这样,江桥才随这大队人马走了。出这林子后,担架上的他还是忍不住地回了头,只是茂林深深,哪能看到柳雁飞的影子。
柳雁飞独自在那处地方又呆了近一个时辰,然后,石澈第一个出现了。
石澈一见靠坐在树干边上的柳雁飞,便不顾满身的疲惫,飞奔了过来。“怎么样?”他急切问道。
“殿下找到了,大内来的张大人护送他回去了。”柳雁飞这样告诉他。
石澈一愣,后道:“那么,你在这等我们?”
“废话!”柳雁飞撇了他一眼。
石澈听言,竟就笑了。
“你笑什么?”柳雁飞莫名,上下看着他,“跟个傻子一样。”
“嘿嘿……”石澈依旧傻笑,一屁股坐到柳雁飞身边,开心地不能自已。
“白痴!”柳雁飞一掌就拍了过去,在他脑后扫了一下,就如往年在边关军中那样。
石澈摸着后脑勺,看着柳雁飞,眉眼弯起,竟然没有像以前那般也一掌挥向柳雁飞。
柳雁飞更是莫名了:“少游兄,一年未见,我发现你真的吃错药了。”
石澈仿佛没听见柳雁飞在说什么,嘴角上扬,傻笑不变。
“哧,”柳雁飞肩膀轻轻向他一撞,道,“京城果然养傻子,你当初就该坚决反对你的父亲,死都不要回京!乖乖做个侍卫有什么好,不如关外自在畅快!”
于是,石澈的笑容就渐渐敛去,他看着柳雁飞,眼中有种无奈:“那么,你就能回关外了?”
“这个啊……”柳雁飞手枕在脑后,靠着树干,说道,“军令如山,现在是没办法了,不过,以后的事情谁也不知道,不是吗?”
“军令如山?”石澈脸上的肌肉抖了抖,难以相信地盯着柳雁飞,“你说的‘军令如山’指的是皇上的赐婚圣旨?”
“难道还有别的吗?”柳雁飞奇怪于石澈的反应,“要不是因为这个,我肯定求个派令回边关去!还能乖乖地呆在京城?”
“军令……”石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个赐婚对你而言只是军令……”却是他突然又笑起,哈哈哈地靠在树干上笑个不停。
柳雁飞斜了他一眼:“又白痴了!”
“雁飞,你,哈哈——”石澈边笑着边摇头。
“疯子!”柳雁飞懒得再理他。
不过石澈很快就安静了下来,他的开心不过是一会儿的事。他不再说话,也双手枕在脑后,静静地抬头望天。许久,他才冒出了一句:“军令啊……不过,那可是你的终身大事!”
柳雁飞瞥了他一眼:“是啊。”
两人都沉默了,好半天,四围只有风动树响的声音。
“雁飞,你对自己的终身大事就这样无所谓。”石澈率先打破沉默,苦笑道。“如果,”他深吸了口气,“我是说如果,在圣旨尚未下达的时候,有人向你们家提亲,或者,你的父母给你定了亲事……”
“让他们去死吧!”柳雁飞想都没想地道。
“啊?”
“我的事情我做主,他们管得着吗?”
“可是……”
“当年我能从家里跑掉,现在自然也不会让他们插手我的事!”
“……”石澈不再说话了。
却是柳雁飞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圣旨当然不能违抗了,虽然这种圣旨很不人道。”
石澈的眉头挑起,意外地瞧向了柳雁飞,恐是想不到一直对此事呈无所谓态度的柳雁飞,会发出这样的牢骚。但柳雁飞的下一句却让他的心顷刻间裂成了两半。
“不过还好,那个皇太孙,长的不错,性格也不错,嗯……是我喜欢的类型。”柳雁飞一边回忆着,一边说道,同时还满意地点了点头。全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石澈,刹那间石化,几乎风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