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陈妈用剪刀剪掉线头,就收拾东西离开了。车车从沙发上站起身,犹豫着大贱包现在还要喝咖啡吗?便在原地迟疑了一下,才去厨房拿着咖啡杯正准备送去,饶辰却从书房里面走了出来。他的目光首先落在了她裹着纱布的那只手上,心中微微一紧,“你的手怎么了?”“没什么,就是倒咖啡的时候不小心溅到手上了。”“你做事怎么这么不小心?”饶辰一番好心,很担心她的伤,可是说出的话却突然变了味儿,“难道你没长眼睛这种东西吗?”车车被他的话惊得目瞪口呆,才几分钟的时间啊,他就被Be洗脑了不成?她不需要他像电视或者小说里面的男主角那么温情,但是也别说出这么难听的风凉话啊?一个Be就让她气得难受至极,一直被打压,现在连他都这样?车车只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一样。车车咬牙切齿,火冒三丈地自嘲地笑了笑后,恶狠狠开始反击,“我就是没长眼睛这种东西,怎么了?你长了眼睛这种东西,你现在看我脸上的表情,知道我不想看到你吧,那么你立刻消失在我眼前,别让我有揍你的念头。”饶辰惊呆了,无法掩饰内心因她那话而卷起的风暴从眼中泄露了出来。车车无视他脸上的那种贱表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把杯子递到他手中就气怂怂地往房间走去。饶辰心中又是一惊,皱起了眉头,不理解她这是怎么了?高兴嘛高兴的要死,一不小心就不知道哪不开心了?真是造孽的很!“喂!小贱包,你给我回来。我问你,你今天打扮得这么漂亮出去,是跟谁约会去了?”“你管的宽了!我说,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解释一下,你跟Be在书房里面搂搂抱抱地又是在做什么呢?”车车没有回头气咻咻地询问着他,走到卧室反手甩上房门时,饶辰伸手拍在门上,导致她无法关上。“我怎么啦?我跟她什么都没有做过?”“男人的话要是可以相信,这世界怎么会有两次世界大战!她都坐在你腿上勾引你了,你还一脸讪讪的表情。是不是我晚到一分钟,你们就可以去拍动作大片?”“我说小贱包
、?看书;(网最新kansHu/com你?”饶辰艰难地露出了微笑,真不知该怎么跟她解释这件事情,在脑中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我们刚才谈公事的时候,她把起草的合同递给我那会儿,也不知为什么合同会从她手中脱落?她急着去拾起时,不小心扭了一下脚,接着身子往后退了几步,正好就坐到了我的腿上。而我条件反射地伸出手扶了扶她,就这么简单。”“呵呵呵,你不去当导演真是可惜了,你快去向你父亲辞去法莱圣雅CEO的职位,进攻影视圈吧,说不准下一个马丁或者乔治就是你了。”“你?”饶辰被车车那带着讽刺意味儿的话给气腾了,顾不得自己的形象,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从卧室里面拉了出来,质问她:“你是不是每天非得跟我吵架才开心呢?”一丝冷笑从车车嘴角逸出,可是她的双眼湿润了,滚动着透明色的液体,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忽然之间觉得好难过,心很痛。因明哲的离开,因饶辰的态度,因Be的话,让她在这一天之内至始至终都没能痛痛快快地舒坦过一样,憋闷地快要疯掉了似的。饶辰被她的突然转变吓了一跳,全将过错盖在了自己的头上,小心翼翼地将她拥到怀中,“对不起,我刚才的语气却是太重了,对不起……你要相信我,我跟Be之间早已没有了任何关系,现在只是利益的结合。”车车不语,不断陷入一种莫名纠缠的思绪中。饶辰垂下眼眸,深深地凝视着她脸上那黯然落寞的样子,整颗心就像被一把钳子给紧紧地揪住了一样,不知道自己要怎样才能使她开心起来?他不想看见自己喜欢的女人流泪的样子,那样他会有一种负罪感。他默默地思考了五分钟,疑似想到了什么好法子,连一句话都没说,直接拉着车车就朝着门外走去。此时,外面的天空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抖大的一个圆月高高地挂在空中,洒下一根根银白色的软针落在人们的肌肤上。饶辰开着车,透过后车镜瞥了一眼早已停止了落泪,但神情却十分难辨的车车一眼后,就加快了速度来到了两人第一次相遇的酒吧。不过由于酒吧周一到周五都不会举行节目,里面的客人自然不多。舞池边,一个男人坐在角落里静静地吹奏着萨克斯,悠扬婉转地曲子从铜管中轻轻地飘出。饶辰带着车车走了进去,随便挑选了一张桌子坐下后,招来侍者点了两杯酒,就陷入沉默中。车车也不找话说,甚至连询问他带自己到这种地方来做什么都没有,活生生地像尊雕像一样,呆愣在他身边。饶辰用眼角的余光瞥了她一下,沉默就终于被他打破,他问她:“今天想high吗?”“不想,”毫无一点回旋余地的拒绝,“我有点困了,先回去睡觉,你想high就留下吧。”车车有点儿闷闷不乐地说着,话音还而落冷她便已站起了身。“你让我独自留在这儿就不怕别的女人来缠着我?把我从你身边抢走了?”“缠就缠吧。一个没有自觉性的男人,即使你打断他的腿,他一样有办法出轨,不是吗?”握住她的手腕,饶辰面无表情地咽下快涌上喉头的怒火,轻言细语地问她,“难道我们之间非这样不可吗?嗯?两三个小时的冷战还不够长?你到底要怎样,才会敛了你那副冰块脸,跟我好好地说一句话呢?”车车心中烦着,懒得理他,直接朝着门外的方向走去。饶辰气紧,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烟点燃之后,走上舞池对吹萨克斯的男人也不知说了些什么,那男人便走到后台去拿来一个话筒递给他。他伸手接过,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将烟圈吐到空中,这才转过身去面对着车车的背影,将麦克风凑到唇边,深情款款地说着:“有个女人和我相识在这里,可是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惹得她很不开心,要狠心地将我丢弃在这儿?现在,你能把你的耳朵借我五分钟吗?我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小贱包,能把你的耳朵借给我吗?”刹那间,酒吧里面的所有顾客,因饶辰的这句话“刷”地一下将眼睛顺着他注视的地方,全投了过去望向了车车。车车只觉后背一阵阵发麻,像中了无数刀一样,僵硬地转过身,一脸尴尬的看了一眼大伙后才把目光转向饶辰,努力保持着淡定风范,可是,她的内心却像杵在火山口一样,随时都会发生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