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出院之后没有再到风月楼去上班,这是钟岳峰的意思,他希望她在钱追回来之后返回故乡。那种环境就像一个大污水缸,不是她那种人待的地方,时间长了难免会被熏染变坏的。秋月自己也有些想家了,想家里的年幼女儿,眼看看已经腊月了,她想在过年的时候跟家人团聚。于是,她辞去了风月楼的工作,也搬到了熊麻子为钟岳峰准备的住处。
这是瓦多最常见的那种小院,几间瓦屋,院子极大。因为北疆地广人稀,所以家家的院子都挺大。院子里有两棵树,两棵树的叶子早已经落得光秃秃的,矗在院子里像两个哨兵。院子以前没人居住,秋月来了以后,原本有些空旷荒凉院子里才有了些生气。
钟岳峰见过何小眼的那天晚上,下起了雪。鹅毛般的大雪时下时停,断断续续一连下了两天,地上的积雪差不多有一尺多厚,那两棵光秃秃的树上落满了雪显得臃肿多了,压得枝条弯了下来。在北方尤其是北疆这样的雪极其寻常,对钟岳峰和秋月来说却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南方几乎没雪,中原的雪比这也要逊色多了。钟岳峰这两天哪里也没去,除了跟秋月闲聊就是静坐练功。
第三天是与胡彪和何小眼相约的日子,钟岳峰一大早就起来了。他也没去叫秋月,秋月睡在另一个房间里,二人自从那次中了媚药疯狂过了一次之后再也没有逾越的行为。这次二人虽然住在一个院子里但是分房而居。钟岳峰看看一晚上院子里的雪又落了厚厚一层,就抓了把铁锨铲起来。他把手中的铁锨舞弄得像兵器一样,一铲手一扬,一大团雪正好落在院子角落的雪堆上,他铲雪的动作干脆利落,简直像练少林达摩铲一样。
秋月早已经被惊醒了,她赶紧起床,把壁炉里加上煤,这才倚在门口看钟岳峰铲雪,目光痴痴的有些迷醉。如果他是自己的男人那该多好啊,即便是能有短暂的厮守;可是她知道这是永远不可能的事情,不是自己配不上他,而是因为他不属于自己,他已经有了自己的爱人。
钟岳峰铲完了院子里的积雪,有些孩子气地将手一扬,铁锨如一柄标枪飞射出去插进雪堆上没进了一半。一回头看见了秋月就冲她笑了笑,然后就在院子里练起拳脚来,这是他每日必修的早课。秋月自去洗漱了做早饭不提。顿时院子里拳脚霍霍,带起的雪沫四处飞扬。
秋月做好了早饭,见钟岳峰练得犹酣,就唤他了一声。钟岳峰这才收了功,头上冒着腾腾的热气。秋月拿了手巾细心地替钟岳峰拂去身上和头上的雪花,像一个温柔的妻子。
钟岳峰吃过饭收拾停当,跟秋月招呼了一声就出了门。先去风月楼跟熊家兄弟见了面,知道张笑霖还没有回来,疤脸强也没有什么消息,但是他意外地知道了胡彪挑了不少好手,似乎想对付钟岳峰。想想也是,胡彪如果不找回面子,今后在瓦多还怎么混?何小眼那边还没有什么动静,不过钟岳峰却知道此人远比胡彪可怕,对他的警惕一丝也不敢放松。
风情酒楼。一间豪华的宴会厅里,胡彪和何小眼都在,前者脸色铁青,面色不善;后者笑语盈盈,满脸春风得意的样子与胡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钟岳峰一走进去抱拳冲二人施了一礼,笑嘻嘻道:“二位盛情,钟某,中――岳某感激不尽。”钟岳峰暗道好险,差一点儿说露了嘴。
胡彪心中对钟岳峰恨极,一见到钟岳峰他的眼睛直冒火,想起他对自己的折辱,恨不得立刻上去把钟岳峰撕碎了,但想想不是人家对手,上去只是自取欺辱。他就冷哼了一声将头扭向了一边。钟岳峰却不以为意。
何小眼眯着了眼笑道:“岳兄弟别客气,咱们不分南北同在江湖,都是一家人嘛,你所托之事幸不辱使命,人赃俱获。”又回过头冲手下人喝道:“来人,把那个绺子黄带上来。”
两个大汉抬着一个瘦皮猴一样的家伙走了进来,扑通一声将他扔在地上,摔得呲牙咧嘴地也不敢叫唤,两只眼睛犹自骨溜溜乱看。看他鼻青脸肿的样子想来早已经吃了不少苦头。原来这绺子黄意外地得了一笔横财,就按耐不住大把大把地花起来,不是下馆子就是网吧,甚至还去风月楼找女人,短短两三天就弄得大半个城的人都知道这小子忽然财了。所以,何小眼的手下没费多大劲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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