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岳峰在矿洞中不知道被困了多长时间,他只觉得时间一点一点从他面前溜走,却又仿佛停滞不前。不过自从有了鼠肉吃之后,活下去的希望大增,心越平和,每天只是不停地练气不辍。腿伤渐渐地好起来,只要不太用力也能够慢慢地移动了。
这一天也不知是这一晚,他在练过功之后,决定往洞里面查探一番,看看能否找到什么出路。往洞里虽然有两道运送矿石的铁轨,但是矿洞塌方加上张笑霖炸洞口,有震落了不少的石块,所以矿道里十分难走,他决定先做一个照明的火把,他脱下了一件衬衣,撕成布条拧成一条绳子,收拾停当,他这才点着了火,突然一亮的火光刺疼了他的眼,他闭上眼睛再睁开来才没事了,然后沿着矿道磕磕绊绊地往前走。
衬衫做的火绳燃烧的很快,没走多远就已经燃烧了一大半,他急忙把它熄灭了。然后摸索着往前走,脚下似乎有些湿乎乎的,矿道似乎越来越往下了,又走了一段路,他打量了火机,看到矿道里有些地方亮晶晶的,原来是水坑,想来是从地下渗出来的水。钟岳峰高兴坏了,这些时日除了喝一点鼠血之外,滴水未进,幸好这洞里空气湿润,否则也活不到现在了。他找了一个水坑伏下身子喝了一气,但不敢喝的太饱了,怕撑坏了胃。
然后找了个稍微干燥的地方坐下来休息,腿伤并未痊愈,不敢走太远了。休息足了,然后再往前走,一路上遭遇了几只乱窜的老鼠,当然一一击毙“饱餐”了一顿鼠肉之后,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钟岳峰感觉到黑暗中有些异样,他急忙又点燃了火绳,这才看清了原来身子已经处在一个较大的空间里了,这似乎是挖矿石的地方,他慢慢地转了一圈,现了几个翻倒的轨道车,大半的空间都已被坍塌的土石塞满了,再往前走已经不可能了,大概矿难中的几十个冤魂都被埋在这里了,想到张笑霖曾说把另一个洞口也堵上的话,似乎是有通道与这里相通的,可能也已经被塌方掩埋了。
他想在里面找到出路的想法彻底破灭了,但他想找到一件工具比如铁锹之类的,或者是什么别的有用的东西,但是他除了找到一节废电线和一些坑木之外什么也没有。火绳快燃到头了,他又把电线点着,噼里啪啦地燃烧起来,空气中顿时弥漫着刺鼻的烧胶味。
钟岳峰不甘心地又找了一圈,却意外地在塌方的地方现了缝隙,像是一个岔洞被塌下的石块堵上了。他欣喜若狂,急忙用双手去扒开石块,洞口渐渐地变大了终于可以让一个人弯腰出入了,电线的胶皮很快就燃烧完了,钟岳峰用匕把坑木削成小棍棍做成火把用来,然后举着燃烧的火把,猫腰钻进了岔洞。
这条岔洞远比主洞小得多而且显得更加难走,他磕磕绊绊走了有几十米远的时候,前面已经不通了,被塌方的沙石堵得死死的。他手中的火把一暗即将熄灭,赶忙又换了一根火把点上,洞中突然一亮,他突然现了一个诡异的事情,沙石中突然伸出一只手来!那只手张开五指想要抓着他的脚脖子,钟岳峰纵然是艺高人胆大也被吓得够呛,尖叫一声向后跳开,顺手拔出了匕。那只手依然那么伸着一动不动。
钟岳峰忽然明白了什么,他慢慢地走近,碰了碰那只手,已经冰凉僵硬了。他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悬着的一颗心才落下来。这一定是那次矿难中被埋的矿工之一,只差了一步之遥没有逃脱死神之手,生和死相距这么近,往往只有一线之隔。因为北疆本就气温低,这矿洞深处几乎就在地下,温度更低,所以尸体就没有腐烂。钟岳峰心里沉甸甸地堵得慌,他已经完全忘却了恐惧,他甚至突奇想,这只手会不会是香雪男人的呢?他叹了口气,把旁边的石块搬些盖上那只手。看看火把快要燃完了,此路已经不通了,只好赶快顺原路退了回去。
他在大洞里一边休息一边考虑该如何从洞中逃生,往里的通道已经都塌方堵死了,而且往里去也未必能通到外面去。这矿洞中虽然有通风的空隙,但一时也找不到,而且老鼠能够出入,人未必能够出入,看来只有回到原来的洞口慢慢往外挖,那是逃离此洞的唯一出路。可惜没有找到什么工具,他在运矿石的轨道车上撬下一块铁板了,打算用它做工具。他收集了一堆坑木,有了这些木柴他打算不再过生吃鼠肉的野人生活。他休息完了这才开始把木头往回搬,由于腿上并未完全康复,所以他只背了几根又从原路返回到洞口处。
用匕把坑木削开,幸亏他功夫高强,不然一把小小的匕如何能对付了这木头。熊熊的火燃起来了,鼠肉在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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