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见钟岳峰的人是一个六十来岁的老者,虽然头花白,但是腰板挺直,一双眸子精光四射,看起来硬朗得绝不像是花甲老人。
钟岳峰的第一眼就感觉到这老人会武功,而且功夫深不可测,比之那纵横北疆的长白老怪物张无畏也差不了多少,江湖上怎么有这么多高手?他还在疑惑,那老人已经笑着跟他招呼:“钟兄弟吗?老朽梁祖宽,久仰大名了,幸会、幸会。”
钟岳峰一听颇为尴尬,人家久仰自己大名,这梁祖宽是何来头自己却一无所知,梁慕鸿在一旁笑嘻嘻地也不作介绍,这老者也自称姓梁,再看他眉宇间和梁慕鸿依稀相似,钟岳峰心中一动,莫非老者和梁慕鸿有什么关系吗?想到这里他急忙上前一步抱拳一揖道:“河南钟岳峰见过梁老前辈。”语气甚是谦恭,完全是后辈拜见尊长的礼节。
梁老急忙拉着钟岳峰的手笑道:“好,不骄不躁,谦恭有礼,一身功夫连老朽也看不出深浅,鸿儿果然没有说谎。”
“梁老老前辈跟梁大哥是——?”
“哈哈,我是他老子,他是我儿子。”
钟岳峰一听欲待重新见礼,梁祖宽急忙拦住了他:“咱们练武之人不必如此拘礼,你的事儿我已经听鸿儿说过不少,如果不是为了见你,我也不会特意从佛山赶来,等见了面才知道鸿儿说得不实。”
梁慕鸿在一旁一听父亲说出这样的话,顿时一愣,正要说话,忽听梁祖宽朗笑了一声接着又道:“单就功夫而言,你就比他说的高出一倍不止。”
钟岳峰一听暗自佩服他眼光老辣,他现在的功力比打黑市拳赛跟梁慕鸿交手时高了不知多少,梁慕鸿看不出来,却瞒不过梁祖宽。梁慕鸿一听老爷子说钟岳峰功夫比他说的还高一倍有余,那岂不是比自己高多了吗?说本来挺不服气,好歹自己跟钟岳峰交过手,怎么说也只是稍逊一筹,不过见钟岳峰微微一笑并没有反驳,好像是默认了,自己心中虽然疑惑但是也不好开口询问。
钟岳峰在梁祖宽的要求下,也不再叫前辈,干脆一伯父呼之。梁祖宽一辈子浸淫武学,功夫和见识自然不凡,堪称一代宗师,忽然遇到了一个博闻好学的武学怪才,二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二人谈起武学上的东西听得梁慕鸿似懂非懂,为什么?境界不够,他这时才相信父亲的眼光果然不差。
二人正谈的起劲,孟震东和孟翔飞忽然走了进来,孟震东恭恭敬敬道:“师傅——”突然间他神色骤变,他本来想带自己侄儿跟梁祖宽套套近乎,想不到一进来就看到了钟岳峰,他马上认出了此人正是真是弄得自己灰头土脸的仇人,目光马上变得像刀子一样地凌厉。
钟岳峰迎着孟振东直欲把他生吞活剥的目光嘻嘻一笑,嘿嘿,老子以前不怕你,现在会怕你吗?孟翔飞却没有把钟岳峰认出来,二人虽然有过两次交手,不过当时钟岳峰掩去了本来面目。钟岳峰看他脸上青痕尚在,想起那晚上的情景觉得好笑,差一点儿爆笑起来。
梁祖宽对自己的这位半拉子徒弟并不感兴趣,不过他生性恬淡,仍然笑着跟他打了声招呼。洪门和南霸天的冲突梁祖宽也略知一二,但是不知道起因就在这钟岳峰身上,他张嘴要跟二人介绍,梁慕鸿在一旁却心知肚明,刚想出来打圆场,却见孟震东忽然换了一副嘴脸,皮笑肉不笑道:“这位钟兄弟跟洪门还真是有缘啊,而且劳动得这么多江湖道上的前辈们出来共商江湖大局,面子实在不小啊。”
钟岳峰笑嘻嘻道:“这哪里是我的面子大,还不是洪门跟孟老板的面子大。”
梁祖宽这时才觉二人的神情有异,不但认识,而且还大有关系,梁慕鸿苦笑着把他拉到了一边低声解释了一番。
那边孟翔飞已经听出了钟岳峰的声音,跳将出来道:“好小子,原来是你,今天孟爷爷决不跟你干休。”
钟岳峰一见他仍然如此嚣张,刚想反唇相讥。“不得放肆!”梁祖宽及时过来喝着。他沉着脸道:“冤家宜解不宜结,社会要安定,江湖要和谐,你们如果真要闹我老头子也管不住,只是现在钟兄弟是我要来的客人,希望洪门能给我几分面子。”
孟震东终究是一帮老大,知道今天绝对不能够跟对方动手,不然会惹起公愤,就是动手洪门也绝对讨不了好去,所以索性装得光棍一点,就故意点了点头道:“师傅,您放心,相逢一笑泯恩仇,洪门跟这位兄弟的过节已经揭过了,哈哈,和谐江湖和为贵嘛。”
真是一只老狐狸!钟岳峰冲他笑着点了点头,看孟翔飞在一旁犹自不甘,就忽然朝他放出一股凌厉无匹的杀气,孟翔飞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孟震东见侄儿如此窝囊,不满地皱了皱眉头,对钟岳峰倏来的杀气心下骇然。
钟岳峰觉得自己再待在这儿无趣了,就冲梁祖宽拱手一礼:“梁老,恕晚辈先行告辞。”他说完又冲孟震东点了点头大踏步走了出去。
梁祖宽也感觉到了那股倏来倏去的杀气,目送钟岳峰离开,他这才回头对孟震东道:“此人一身修为深不可测,背后师门势力更是庞大,你如...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