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挥洒不去的情意,这是危险信号。想到这里,他委婉言道:“今天算了吧,这么晚了,她们都还在家里等着呢。”
秋月听出他话里有一点点犹豫,她就稍稍有些失望,不过也有一些轻松。“把孩子给我吧。”她说着伸手去接囡囡。
钟岳峰轻轻地把囡囡递给她,两人的手不经意地碰在了一起,秋月心神一荡,触电一般一哆嗦,囡囡差一点被扔在了地上,还是钟岳峰身手敏捷,手一捞又把囡囡托在了手里。秋月羞愧难当,泪水差一点夺眶而出,自己怎么这么没有出息呢?
“走吧,我帮你把囡囡抱上去。”钟岳峰终于有了一个不得不上去的理由。
秋月租的房子在四楼,是一个一居室的小套间,屋里陈设虽然简单,不过挺温馨。钟岳峰直接把孩子放到床上,掀起毛毯盖好,床上有一股女性的特有的幽香,甜腻柔媚,让钟岳峰心神一荡,他急忙收敛心神。
秋月手忙脚乱地为钟岳峰沏上茶,又请他坐下,钟岳峰此时倒不好立刻就走了,他只好去坐屋里唯一的那张沙,秋月一见急忙抢前一步把沙上的一些物什收起来,钟岳峰眼尖已经看清是乳罩内衣一类的东西,急忙将头转向了一边装作没有看见,不过身上忽然燥热起来。秋月慌忙把乳罩和镂花内裤一股脑塞进了枕下,欲盖弥彰,她的脸突然烧得厉害,心里像闯进了一只小鹿似的咚咚跳起来。
相对坐了好一会儿,二人都不知道该怎样开口,气氛越地尴尬起来,秋月对钟岳峰那份感情已经像身患绝症一样无法根治了,平时压抑住,在特定的时候特定的地方就会从心底泛起来,今晚温情脉脉,两人又独处一室,她就有些情不自禁了。而钟岳峰本来心中坦荡,但是被她火辣辣的目光瞄来瞄去的,阳亢之体受不得撩拨,**就有些蠢蠢欲动了。
钟岳峰不敢再坐下去了,因为他已经听到了秋月的心跳咚咚如鼓,连气息也渐渐粗重起来,他咽了口唾液道:“秋月姐,天这么晚了,你也早些睡吧。”他说着就站起来开门要走,手刚拉着门把手,背后一双柔软的胳膊蛇一般地缠着了他的腰,后面两团柔软的东西贴在了他侍卫背上,顶得他一阵心惊肉跳。
秋月将烫的脸颊贴在钟岳峰宽厚的背上,嘴里像呓语似的道:“小峰,小峰”这个孤独寂寞的女人,面对跟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对自己还恩情如海深,感恩之心和相思之苦折磨得她终于克制不住了,**像溃堤的洪水泛滥成灾。
钟岳峰像一颗被点燃的炮弹,他转过身把她抱在怀里,焦渴的嘴唇在秋月的脸颊上疯狂地地亲吻起来,从额头到脸颊,最后噙着了秋月湿润的红唇拼命地吮吸起来,含着丁香舌头恨不得吞到肚子里去。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重重倒在了床上,小床不堪重负地吱呀晃动起。囡囡大概被惊动了,啼了一声。钟岳峰急忙把手从秋月的内衣里抽了出来,翻身跳下了床,一腔欲火像是被一桶水突然浇灭了。
看着犹自酣睡的囡囡那张可爱的小脸,钟岳峰心里一阵惭愧,好险啊,干女儿,谢谢你,干爹差一点儿就犯了生活错误,一**成千古恨啊。
秋月臻低垂,心中直埋怨女儿,这丫头,干嘛呢,早不叫晚不叫,这一声就坏了妈妈的好事。她红着脸手忙脚乱地整理凌乱的衣服,抽空偷觑了钟岳峰一眼,见他一副羞愧难安的样子,就扭捏道:“小峰,今晚这事怪姐姐,姐姐是——你是不是觉得姐姐变坏了?”她的声音低不可闻。
钟岳峰觉得郁闷之极,强笑了一声道:“哈,怎么会呢,姐是性情中人,咱们这不是意乱情迷了吗?两个正常的孤男寡女在一起擦出些火花实属正常,况且咱们也没有干成什么事来,不过这囡囡也太调皮了。”钟岳峰怕秋月太过尴尬难看,让这件事在心里留下阴影,所以就厚着脸皮故意说得轻松些,仿佛刚才旖旎情事就跟过家家似的。
“你还说呢,真是羞死人了。”秋月羞不可抑,说着扑哧一下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这一笑让尴尬气氛顿时一扫而空。不过钟岳峰没有现她的眼睛里笑出了泪花,在灯光下晶莹剔透。
钟岳峰犹豫了一下伸手把秋月搂在了怀里,紧紧抱了她一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然后松开手,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秋月站在那里没动,仿佛痴了,许久也没有听见钟岳峰下楼的咚咚脚步声,她突然跳起来扑到门口,楼道里空空的,钟岳峰已经不见了,她的心也仿佛一下子被掏空了。
人世间最复杂、最难理清的就是这男女之情事,所以写到这里就有些同情秋月,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爱的那么辛苦和无奈,想把爱情写得完美一些,但是爱情少有永恒和完美。细想想,无奈是不是也是一种幸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