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九章强援抵达
一晃就是十余日。有了小小和一群活泼可爱的小家伙的陪伴,长孙皇后的病情似乎稳定了下来。孙思邈每隔几日都会过来替长孙皇后号号脉瞧瞧病,虽然依然是摇头叹息。可也惊讶于长孙皇后的病情,生机流逝的速度似乎放缓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所有人都是极为振奋的。李世民大喜之下,对小小和江家的几个小东西更是丝毫不吝赏赐。其中就有一条,恩授虎头为晋王李治的伴读。虎头这个小东西,从此以后就多了一份差事,每日清早必须早早的起来,屁颠颠的在太监们的伺候下,跑到东暖房,跟李治一起读书两个时辰。然后和李治跟小兕子一起用早膳,之后才到太液池探望长孙皇后。
刚开始的几日,虎头每天早上起来都像一只苍蝇一般嘤嘤嗡嗡的哭闹不休。因为起得太早了,要知道,这个时候的皇子们,卯时中刻就要开始晨读,也就是凌晨六点左右。而虎头身为晋王的伴读,还要起得比这个时候更早,以便从甘露殿赶过去。这对于以前每天都是睡觉睡到自然醒的虎头来说,无异于是一种最大的酷刑
然而。几日之后情况就大变了。每日清晨还不到时辰,虎头便急急忙忙的自己爬起来。催促着宫女太监们给自己更衣洗漱,然后迫不及待的往东暖房赶。小小第一次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用柳条和细盐刷牙,闻言差点将柳条咬断,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又过了好几日,小小才弄明白缘由。皇帝的子女们享受的教育,可不仅仅是文治,还有武功。每日的晨读,并不全部是枯燥的读书。而是劳逸结合,文武相济。读大半个时辰的书,习小半个时辰的武,之后再往复一遍。虽说读书对虎头来说为难了点,但习武可是他的最爱
而且,李治这个未来的大唐天子,虽说在大人面前是一副深沉的小大人模样。可他终究才十岁多一点,少年心性岂是那么容易就磨灭的。以前他是一个人读书,迫于压力不得不做出那副模样。而今有了虎头这个调皮捣蛋的货,虽然年纪才四岁,小是小了点,可也总算有个伴了不是?再加上虎头又极为讨人喜欢,李治对他也喜爱得紧,便找出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哄着他。
于是,两个小家伙很快黏糊到了一起。虎头每天之所以愿意那么早起来,是因为他心中一直都悠着去跟李治黏糊呢。特别是读完书之后那小半个时辰的习武,两个小东西拿着木刀木剑对攻。虎头虽然年纪小身体也小,每次都会吃不小的亏。可这臭小子还真有一股百折不挠的劲儿,愈战愈勇!
除了虎头。小小自己也收获不小。除得了大批金银的赏赐之外,李世民还大方的给了一个头衔,封小小为三品开国郡夫人">,使其封号和品衔,跟江志轩的开国伯相称。
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小小带着儿女们,让长孙皇后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过得开心了些
杭州城,自从上元节过后,杭州城的普通民众,就已经渐渐的发现了不对劲。在街上巡逻的全副武装的府兵,骤然间突然增加了三倍。原本客似云来的青楼和赌馆,几乎在一夜之间被清查一空。赌馆全部关门,经营赌馆的东主和管事,塞满了杭州刺史府的大牢;各大青楼都被严密监视,每日接待的恩客数量,籍贯都必须严格登记。每天一早,刺史府都会派人前来收取前一日的登记信息。曾经有个别青楼,仗着家大业大,和杭州城内的某些官员交好,不把这项命令当回事。结果很快便被查封,如此一来,再无一家敢阳奉阴违。
同时,几大城门的盘查也一天比一天严格。到了正月底,刺史府甚至发布了宵禁的命令,午夜子时过后,若是超过三人在街头游荡,巡逻的府兵可以当场捉拿。若是胆敢反抗者,可以当场格杀
二月初,杭州城内又有传言,言道杭州城外三十里的山林中,已经驻扎了大批军队。民众们开始慌了,这种种迹象表明,马上就会有大事要发生
杭州城西郊,就在靠近杭州西湖的一处别院之内。
杭州刺史府长史欧阳自辉,杭州别驾陈仓,录市事令伍诚赐,富阳县令王寿山,新城县令刘明远,余杭县令董其昌等人齐聚一堂。这些人,人人都身着便衣,人人脸上都带着紧张、兴奋、激动的神色。此时,欧阳自辉正在向所有人训话:
“诸位,正月间,皇后病重,虽不知具体情况如何,但是根据可靠消息,皇后恐怕是不行了。皇后一倒,太子殿下便失去了最有利的一把保护伞。以今上对太子殿下和魏王李泰的态度。必然会废太子”
“我等深受太子殿下厚恩,此时,到了我等报恩的时候了。正月初,江淮两道都护府做出决定,全力支持太子殿下。必要的时候,甚至会以兵谏的方式,向朝廷和今上施压。然而如今诸位都看到了,此事不知何故走漏了风声。观今日杭州城的举动,老夫断言,那黄口小儿定然还会有后续举动,咱们不能束手待毙。所以今日将诸位密召至此,共商大事”
一旁的杭州别驾陈仓此时开口道:“欧阳大人,你也未免将那黄口小儿看得太高了。如今杭州府内的府兵,还有近一半控制在咱们手上,就凭冯青莲手上的那一千来人的府兵和刺史府的百来名衙役,至多在加上那黄口小儿的一百亲卫,能在杭州城掀起多达的风浪来?”
然而,他这话并没有引起所有人的共鸣。录市事令伍诚赐听了他的话之后,更是当场反驳道:“陈大人,此时咱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因此,下官说句不好听的。不是欧阳大人将那姓江的看得过高,而是陈大人您实在是太低估那姓江的了!若是继续这般下去,恐怕咱们就只有引颈待戮的份了”
陈仓明显不服气:“那你倒是说说,本官哪里低估了他?”
欧阳自辉的脸色有些不好看,都什么时候了,这些人还在这里内讧。更让他不高兴的是,陈仓这个老匹夫,竟然真的还没意识到那姓江的厉害,真不知道他是如何混到这杭州别驾的位置上的。听见陈仓这样问,他也有些忍不住,语气带着丝丝火药味:
“陈大人。你糊涂哇?你想想看,这姓江的才来杭州多少时日?自贞观十二年十月到如今,不过三四个月时日。初来乍到之时,这姓江的多低调?还说什么让咱们各司其职,按部就班。可这才几个月?不知不觉,咱们便被这姓江的架空了,如今除了你陈大人手上依然掌握着的西大营千余府兵之外,咱们能调动的人手还有多少?那些豪门大户的家丁护院么?老夫愿和陈大人你设一赌局,此时一旦真的乱起来,那些豪门大户不向咱们倒戈相向就万事大吉了”
陈仓依然不信邪:“本官就不信,这些人不怕死,他们谁没有把柄握在咱们手上?倒戈相向?还反了他们了!更何况,那姓江的新政,重新将盐铁买卖收归国有,这便是在将这些豪门大户往绝路上逼,他们岂能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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