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我?怎么可能为了我?”
“双标。”杨玄觉得花红有些大大咧咧。
周宁说道:“杨可我倒是知晓,杨氏的娇女,多少人想娶了去。当初她曾说自己的夫婿定然是顶天立地的男儿,前程无量。如今却也免不了为家族联姻。”
她不禁看向了杨玄。
和杨可相比,她的运气好了许多。
杨玄也想到了这里,二人相对一视,含情脉脉。
言笑给花红使个眼色,悄然出去。
二人站在门外低声说话。
“那李索可是俊美的不行,原先我都曾想过要嫁给他。”
“那是赵王府的小郎君,花红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白日做梦?”
“言笑,做人就要高兴是不是?”
“是啊!”
“那我做白日梦就高兴。”
“郎君呢?难道你就不想……”说到这里,言笑有些羞赧。
花红叹息,“郎君眼光太高了些,都没正眼看过我。”
“子泰,青天白日的……快出去!”
里面传来了周宁的声音,花红和言笑马上端着脸,只是脸颊渐渐绯红。
……
骏马在官道上疾驰。
清晨的阳光很怡人,路旁的林子中有宿鸟飞起,叽叽喳喳的。再往前就是一片田地,农人扛着锄头缓缓走在田间,悠然自得。
马背上的李志一边啃大饼,一边回头看向身后。
这一路他是白日赶路,晚上歇息,追兵也是如此,可昨夜追兵突然出现,幸亏他没睡着,及时跑了出来。
“这个疯子!”李志骂道。
这里已经是陈州地界了,李志只需寻到几个军士,就能寻到庇护。
他觉得这是追兵昨夜突袭的缘故。
李志和李晗是同母兄弟,和李晗不同,李志没有和父亲李珍较劲,在母亲去了之后,李志的日子依旧不错。
李珍不是东西,这是公论,但该如何和这个狗东西相处,李志比兄长更有心得。
李晗和梁王府若即若离,后来去了草原后,干脆就不回来了。
兄长不在,李志就成了顺位接班人,地位大增。
想到那位兄长,李志不禁笑了笑,白生生的牙齿露在晨风中,看着就像是狼崽子。
这一逃就逃到了午后。
战马长嘶一声,突然摔了出去。
李志在空中一个翻滚,快落地时,单手在地上一撑,一个空翻就站稳了。
战马倒在前方,右前腿变形,咴儿咴儿的叫唤着。
马蹄声在身后传来,缓缓停住。
“李志,为何不跑?”
李志回身,笑道:“李索,许久不见。”
李索等人下马,缓缓逼了过来。
李志一边后退,一边说道:“杨氏相看女婿,当日六人,有杨氏的人扮作是伙计窥探,你遣人下毒……就是你身边的张文。”
张文冷冷的道:“信口胡言。”
李志一边说话,一边想着对策,“当日没人吃饭菜,于是你便下毒在茶水之中,六个人,除去你我之外,都滔滔不绝,如同是求偶的公鸡……”
李索按住了刀柄。
“话说的越多,口就越渴,四人喝了不少茶水,当即腹泻,丑态毕露。”李志阴郁的道:“我装作是喝茶,可一滴未沾,你没想到吧?”
李索淡淡的道:“我看到了。”
他揭开布条,露出了那个丑陋狰狞的伤疤,“我的一生都毁于此。”
“你不仁,我自然不义。”李志绝望的发现周围就几个农夫。
“哎!救命!”李志冲着农夫喊道。
几个农夫杵着锄头一动不动。
“哎!好像是要杀人哎!”
“看着就是贵公子,这等人死一个好一个!”
“也是,这些人屁事不干,白吃粮食也就罢了,当做是养豕,可吃了咱们种的粮食,还来祸害咱们,死光了才好!”
几个农夫兴高采烈的看戏。
李索缓缓拔出长刀,“在陈州之前我便能将你截住,可我却放任你进入了陈州,你可知为何?”
李志嘿嘿一笑,“哎!都是多年的老友,为了女人打过架,赌过钱,喝的烂醉……何必喊打喊杀的?再说了,你也不敢杀了我,何必呢?”
“我是不能杀你,却能让你生不如死!”
“那就……断一条腿?”
“你觉着一条腿能与我的脸相提并论?”
“你是男人,不是娘们,娘们才靠一张脸活着,哎!打个商量,放我一马,回头长安青楼我请……”
李志的后方出现了一骑。
速度很快。
“请尼玛!”李志脚下一动,脚尖挑起一波尘土飞向了李索,随即转身就跑。
几个护卫大骂,只顾着看护李索。
李志身形极速闪动,直奔那个骑士而去。
身后衣袂破空声不绝于耳。
“哎!兄弟,打个商量,借你的马用用!”李志冲着骑士高喊,右手一挥,扔了个东西过去。
来人接过那个东西,看了一眼,“玉佩。”
这块上好的玉佩能买他胯下这匹马一百次。
“赵王府小郎君在此,来人避开!”
张文厉喝。
来人勒马。
下马。
揭开斗笠。
一脸和李志三分相像的脸。
“大兄?”
李志止步,愕然,接着跺脚,“也不知道多带些人手,卫王这般吝啬吗?”
“李晗?”
李索等人止步。
来人正是李晗。
“回去吧!”李晗说道。
李索指指自己的脸,“我这里挨了一刀,那么,让他给自己的脸两刀,另外自断双腿。”
李志跺脚,“你先下的毒,我没弄死你就算是厚道。”
“做人,要厚道。”李索冷笑道:“我毁了容,赵王府不可能交给一个毁容的人,所以,我的一生都毁了。李晗,换做是你会如何?”
李晗挥手。
啪!
李志捂着脸。小时候两兄弟也打过架,从不相让。可此刻他却沉默了。
李晗看着李索,“先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