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是骆太太,温晚对于她的出现已经没有太震惊。
周显声看起来和骆太太真是非常熟稔的样子,两人在院子里说话,隔得有段距离温晚听不清谈话内容,但能看到他脸上明显放松的情绪。骆太太偶尔会若有所思地看过来,温晚也不闪躲,坦坦荡荡地迎接她的目光。
二人进了屋,温晚继续待在阳台懒得下楼。倒是周显声难得放心她和人接触,上楼给她拿了外套披上,手臂搭上她肩膀:“你不是一直说无聊,我找了人来陪你说说话。”
温晚看着周显声,如果不是他眼神不对,她真的觉得这会是个非常好的情人。
周显声看她一直盯着自己,忍不住轻笑:“怎么了?”
“你和骆太太关系很好。”能安心让她接触的人,恐怕交情不浅。
周显声闻言愣了愣,居然马上就解释:“我们两家是世交,别误会。”
“……”她才不会误会好吗?
骆太太坐在客厅沙发里喝茶,见她下楼冲她微微笑了笑:“又见面了。”
温晚想起当初在骆家的情形,看她的眼神便格外复杂。周显声似乎还有别的事要做,拍了拍她肩膀,侧身在她耳畔低语一句:“你们聊。”说完就直接上楼了,只剩骆太太和她两人。
客厅大的离谱,两人站在那总有股无形的疏离感,骆太太脸上始终是那副浅浅淡淡的笑容,率先坐下给温晚斟了杯茶:“你肯定有很多话想同和我说,不如先坐下?”
温晚往她对面一坐,审视地望着她。
骆太太不由轻笑:“我提醒过你了,你现在这么看我,我很有压力啊。”
温晚忍不住额角狠狠抽了抽,提醒?她之前那种暗示谁能联想到自己身上!想了想,还是有些明白了:“所以现在你会帮我对吗?”既然当初愿意那样暗示她,说明骆太太这个人心眼儿并不坏。
骆太太听着,低头小口品茶,睫毛密密实实地垂着,挡住了漂亮深邃的双眼:“我哪有那个能耐,之前提醒你就被显声责备了。”
温晚只当她无心帮自己,失望地低下头。骆太太把面前的茶杯推过来,笑笑地敲了敲桌面:“不说这些了,听显声说你喜欢这种花茶,我特意送了一些过来。你要是喜欢,我以后还让人送来。”
这时候哪里有心情?可温晚见对方一直专注而认真地睨着自己,好像她不喝就不罢休似的,只好俯身去接,手指和对方交握时却碰到了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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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心脏紧了紧,似乎才回过味儿来,以周显声那样敏感多疑的心思,怎么会一点不设防地让她和骆太太接触。
她镇定地接过那杯茶,配合地尝了一口:“味道不错,谢谢骆太太。”话音落下,被自己握在掌心的那张纸条也被死死攥紧。
温晚不知道骆太太是否可信,也实在猜不透她当初暗示自己以及现在想帮她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可但眼下她除了这个人之外毫无办法。
骆太太和她又聊了些不痛不痒的话题,当然都是客客套套看不出什么端倪的,周显声很快就下楼了。他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自然地坐在温晚身旁:“晚上想吃什么?”
这段时间几乎都是他下厨,周显声虽然会这么“绅士”地询问她,可是她的意见似乎根本不重要。正如眼下,温晚都还没开口,他自顾自地就说:“对了,你喜欢吃意面,那晚上我们就吃那个。芷龄一起。”
芷龄就是骆太太的名字,她含笑点点头:“不嫌我当电灯泡。”
周显声笑了笑:“你在,她心情很好。”
温晚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可是周显声好像完全看不到,又和骆太太聊了几句才去厨房。
温晚将手指插进发丝,无奈地拨了拨一头长发,哑然失笑:“你看,他一直在幻想,总觉得我就是他想象的那个人。”
这哪里是喜欢,不过是偏执罢了。
骆太太看着周显声的背影消失,脸上的笑意才敛得干干净净,她深深看了眼温晚,无奈叹口气:“他以前不这样的。”
温晚也知道他以前不这样,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周显声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难道是因为那会儿她正好和贺沉僵化,所以才没刺激到周显声?他现在之所以这样,就是看她和贺沉又有和好的趋势……
骆太太看她走神,小声说道:“其实你可以和他好好谈谈,既然他这是病态的表现,并且喜欢的也只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人格。你不如让他看清楚现实。”
温晚不赞同地摇了摇头:“那样更容易刺激到他。”
周显声现在已然病的不轻,如果她用这么直接的手段揭开他心里最珍视的东西,反而适得其反,到时候激的他做出什么极端举动就更加糟糕。
更何况最棘手的是,周显声也学过精神和心理学,她的那些方式对他未必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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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太太走后,温晚洗澡之前才拿出那张纸条仔细看了一眼,上面写了个日期,而那个日子就在三天后。
字迹是她熟悉的,一看就是贺沉写下的,温晚握着那纸条手都在发抖。
贺沉来泰国了……
她不明白骆太太为什么和贺沉合作,但是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至少说明贺沉有自己的计划,三天,只要三天她便可以见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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