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何沫言恢复了镇定,她抱起小男孩,露出了一个笑容,如果忽略她惨白的脸,这笑容还算得上得体优雅:“是啊,他刚刚一周岁多一点,我在M国生的,一直养在我妈那里。”
舒云展一阵晕眩:“你骗谁啊?一岁的小孩能这样走路了?”
“当然可以,我家嘟嘟天生就比别人聪明,协调能力发展超前,智商一百五。”何沫言伶牙俐齿地反驳。
“你和晏梓在镜子前练了多久了?”舒云展一点儿也不信,一口血堵在胸口出不来,如果可能的话,他想去弄个小型泵机试试,说不定能喷出一口血到何沫言的脸上,“何沫言,晏梓的论文是不是又反复论证过了?论如何从一个傻瓜的身上偷来一颗精子?”
何沫言的面具有些崩裂,想要去捂嘟嘟的耳朵:“你别在小孩子面前胡说八道……”
“你做了还不许我说?何沫言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舒云展再也忍不住吼了出来。
嘟嘟睁大眼睛,看着舒云展狰狞的脸,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那个老人从门口几步跑了进来,声如洪钟:“出什么事情了?我都说了几遍了,不要到这里来买房子,那个姓舒的开的楼盘能有什么好,一定是垃圾中的垃圾!走,别和他们多啰嗦!”
说着,老人拉着何沫言就往外走去,舒云展紧跟了几步,刚想去拽她,可何沫言回过头来,眼神哀恳地看着他,他伸出去的手终于僵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这三个人走出了销售中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舒云展骤然清醒了过来,忽然便发足往外跑去,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原来何沫言的公寓。
公寓的买家就是他,他不愿这座两人共同居住过的房子落进别人的手里,用了一个亲戚的名字买了下来,只盼着有一天能和何沫言重回这里,屋子里何沫言的东西已经都搬走了,他把自己公寓里的一些东西搬了过来,包括那个硕大的玩偶。
他拉开抽屉,翻出了何沫言的那个手机,上次翻看了短消息后,他随手收了起来,搬家的时候就扔在了抽屉里。手机上钻石闪着幽幽的银光,他一时手脚冰凉,几乎不敢开机。
“麻麻,窝稀饭你,快接电话……”那个手机铃声反反复复地在他耳边回荡,他为什么会没早点发现?
手机的相册是加密的,他试了好几个密码,一下子都解不开,他深吸了一口气,随手输入了自己的生日,果然,“啪”的一声,相册解锁了。
照片很多,多得让人晕眩,一开始是他的照片,爬临平山的、洗碗的、看书的,显然,何沫言随时都对那两个月的生活做着记录,接下来便是小孩子的照片了,满月照、翻身照、剃头照……一张又一张,那个叫嘟嘟的小男孩在照片中渐渐地长大,渐渐地变成了一个胖嘟嘟的小帅哥。
舒云展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他不知道他是该哭还是该笑,他居然有了个孩子,他居然被蒙在鼓里两年多,他居然错失了他的出生和成长……这无论是对一个孩子,还是对一个父亲来说,都是那么残忍的一件事情!
坐在窗台前,他看着天边的晚霞渐渐升起又落下,看着暮色渐渐笼罩了天空,看着华灯初上……
“丁零零”的电话铃声终于把他惊醒,他慢吞吞地拿起来一看,居然是商品轩打来的。
“云展你在哪里?”商品轩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祺文回来了,咱们在宝山会所呢。”
舒云展没有回答,只是疲惫地叹了一口气。
“你怎么了?”商品轩敏锐地问,“是不是在小言那里吃闭门羹了?”
“品轩,包个场子,咱们一起喝一杯,一醉方休。”舒云展霍地站了起来。
“你脑子抽风啦?还是出什么大事了?”商品轩纳闷地问。
“哥们被人骗惨了!是兄弟就啥也别说了,喝酒去!”
宝山会所地处东湖的南边,位于宝山的半山腰,向来就是城中显贵们私密的玩乐场所。
商品轩包的包厢在二楼,舒云展到的时候,好几个朋友都起哄了起来:“云展,最近不是当情圣了嘛,弟妹怎么又把你放出来祸害人间了?”
“你不会是被弟妹甩了吧?怎么这种表情啊?”
“来,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这里有好几个妹妹呢。”
……
舒云展也不搭话,拿起酒杯一字排开,黄澄澄的洋酒一溜儿倒了一排,他一口气连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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