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在步枪对射的情况下将煤气罐投掷到敌人阵地的能力。众人越发惊疑不定起来,这时对讲机里终于传来何安静的声音:“邓大哥邓大哥”
“小静!”程子介大喜,抓起对讲机喊道:“你现在在哪儿?”听到程子介的声音,何安静的语气一下子放松了不少:“我们还在刚才的酒店三楼躲着他们的人刚才搜我们搜到一半突然全撤了往镇子东北跑去了好多人扛着煤气罐还有人滚着汽油桶我们暂时安全”
“我这就去带你们出来,你们小心!”程子介赶紧放下对讲机,回头拍了拍邓团长的肩膀,冲进了沉沉的夜幕。邓团长定了定神:“情况不明,我们人又少,为安全起见,还是撤远一点,回车上去。走。”
手下们纷纷答应着,扛起两位死去弟兄的遗体,在公路边的原野中悄悄地顺着公路撤向远处。程子介心急如焚,却又不得不加倍小心。很快再次回到镇子边缘,仔细窥探了一番,确定陵川的人真的全部消失了。
而镇子东北方的战况听着越发激烈起来,陷阱?不太可能,以大方丈的谨慎,不可能连岗哨都全部撤走,否则自己这次如果不是孤身前来。
而是带着大部队突袭的话,他该如何应对?更何况听这枪声,弹药的消耗是非常严重的,那些珍贵的汽油和液化气的消耗也很大,如果这一切只是为了引诱可能已经远远逃走的自己,实在是得不偿失。
不会是陷阱,那边打的真的非常激烈,这样的情况下程子介很快摸到了酒店内,刚上三楼,就撞上了蜷缩在楼梯间那扇窗户后紧张地端着枪的何安静。看到程子介,这姑娘又惊又喜:“老大。你又一个人来的?”
“嗯。李正呢?趁他们乱着,我们速度走。”程子介无暇多说,何安静赶紧答应着:“在这边。”
程子介跟着何安静很快来到了一间客房,李正正靠在一张床边地下坐着,端着枪,神情紧张无比。程子介仔细一看,他的一条小腿中了一枪,但已经用毛巾之类的材料做了简单的包扎,流血已经止住了。
“正哥,老大来了!”何安静一进门就赶紧道。李正一呆,垂下了枪口,笑道:“哎,老大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你们为了救我困在这儿,我哪能自己先走。”
程子介说着上前一把扛起李正,转头看了看何安静。何安静顿时脸上一红,但她知道现在不是扭扭捏捏的时候,于是垂下头,举起了双手。程子介这才揽住她纤细的腰肢,一把扛上了肩膀。这次何安静没再乱动,而是紧紧地抓着程子介的衣服。于是程子介就这么扛着他们两个,在夜色的掩护下飞速离开了镇子,而他们身后的枪声则渐渐稀疏起来。
镇子东北方火光冲天,却没有再传出爆炸声,看来战况已经告一段落了,到底是谁在这个时候攻击了陵川?陵川东北是胡进二乡,难道是那儿的人?现在双河的乡镇中只有胡进二的幸存者没有和程子介接触过,想来必定是他们。
只是他们怎么会这么巧,这个时候来攻击陵川?现在脱身要紧,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程子介扛着两人,迅速离开了镇子,来到了刚才和邓团长等人碰面的地方。
几棵树下却不见人影,程子介正在惊疑,何安静却道:“他们肯定是去第二撤离点了,往那边一公里。”程子介赶紧顺着公路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笑着问道:“什么是第二撤离点?”
“啊。刚过来的时候邓大哥就定好了三个撤离集结点。刚才是第一个,那边一公里是第二个,到双河的那岔路口是第三个。就是为了防备万一出了意外,大家被打散了,分头撤退以后在哪儿集合。”
“哦。”程子介这才知道关于战斗还有这么多自己没想过的知识,不由得对邓团长越发尊重起来,心中庆幸有一个这么优秀的助手。很快三人就看到了前面的吉普车,邓团长正带着手下紧张地戒备着。
程子介刚上车,还没来得及将何安静和李正放好,吉普车就发动了引擎,向着离开的路上狂奔而去,虽然救回了两人,但气氛仍然是沉重之极。大家都明白,这次说得上是一场惨败,如今自己正在落荒而逃。
程子介被抓,前去接应的邓团长则被大方丈算准了,布下埋伏打得他们狼狈逃窜。幸亏邓团长没进镇子,否则怕是出不来了,饶是如此,程子介也损失了两名最精锐的手下,李正也挂了彩,怕是没半个月恢复不了战斗力。
“老大,还有两个人呢?”突然何安静问道,原来她一坐好就点了点两辆车上的人数,这时发现少了两个人,清亮的嗓音颤抖了起来。
程子介摇了摇头,邓团长则叹了口气,低声道:“死了。”夜色下程子介也看到何安静的眼圈一下子红了,又是一段长长的沉默,吉普车拐上了双河到茭洲的公路,程子介才沉声道:“老邓,你们怎么知道我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