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发以来这么久,朱老五这儿不知发生了多少起这样的惨剧,心中更是难以名状地觉得痛苦难忍。他们都是人啊!在这丧尸横行的世界里,普通人活下来这么不容易相依为命的父女两,经历了多少苦难,艰难的活了下来,却就这样朱老五,你的手上到底染了多少无辜者的血泪?你简直比丧尸还要残忍,还要可怕。
我以前还天真地以为你不会像陵川的邪教那样草菅人命,只是奴役他们而已,却没想到或许你自己并没有亲手滥杀无辜,但是你却纵容部下们这么做你难辞其咎,罪不可赦!不知不觉间,热泪已经泛上程子介的眼眶。
这时镇子里因为刚才那声枪响而骚动起来,很快,一支巡逻队就跑向这处工厂。那劳队长对身边的两个部下道:“去和巡逻队的弟兄说一声吧,这儿有苦力闹事,我杀了带头的,没事了。”
那两人赶紧小跑着出了工厂,程子介赶紧拉着自己的部下躲到了墙角后,看着两个守卫迎上巡逻队,指指点点地说了几声,接着跟上巡逻队就离开了。
看他们的去向,是去乡中心,看来是要向高层领导成员汇报这事。大概是这样的事情很常见,那巡逻队甚至没来工厂确认一下,就一起离开了工厂的大院门口。
这时那部下凑到程子介耳边,轻声道:“老大,这儿的苦力我都不认识。你看”程子介看了看表,离和部下约定的四点整已经时间不多,再去找下一处奴隶聚居地肯定来不及了。
想了想,下定了决心:“刚才你也看到了我觉得,可以试着劝劝他们。”“老大万一他们不肯你就有危险”
那部下担心程子介的安危,程子介笑道:“没事,就算他们不肯,我也能带你回去。放心吧。”说着再次摸到窗户边,这时那劳队长正对着两个留下的守卫道:“把这两个拖出去!”那两个守卫赶紧答应着。
拖起父女两的尸体出了门。劳队长又转头对着楼梯间喊道:“你们下来干啥?都回去休息。打死个把苦力,不算什么都回去睡好!明早天一亮就起来给我整编!明儿当家的会来检查,别一个个给我像阉鸡子似的!”楼梯间传来几个人答应的声音。
接着杂乱的脚步声就回到了二楼。看来是劳队长的其他部下被枪响惊动,下来看情况的,现在被劳队长赶回去休息了,劳队长端着枪,转回来继续盯着奴隶们:“怎么,恨我?我不在乎。
你们给我知道,想活命,就他妈老实点”看样子这家伙倒是有些本事,和陆小磊不可同日而语,只是他太大意了,现在他身边是一个部下都没有,程子介看到那两个处理尸体守卫的走远了。
趴到窗边,取下了背上的弩箭。这是他第一次在实战中使用这玩意。这些日子有机会他就会见缝插针的训练,终于能做到在二十米的距离上射击静止目标能做到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命中率。视力和手臂的稳定性都超乎常人,所以程子介学得很快。将弩拉开弦,扣上一支爆炸箭,程子介在窗外端起弩,瞄准了房内和自己直线距离不过十米的劳队长的咽喉,这样的距离射击静止不动的劳队长,程子介有信心,却也免不了一些紧张。
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稳定住双手,轻轻地扣动了弩机。劳队长还在唾沫横飞地呵斥着奴隶们,突然空气中传来一声轻轻的“嗡”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他就突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般垂下头。
看着自己脖子上的一截白色的羽毛。箭矢准确地射中了他的喉结,扣在箭杆上的锋利箭镞在箭尖撞到他的颈椎骨后,在他脖子内像小伞一样张开,切断了他脖子里的气管、血管、神经
让他连出声的机会都没有,鲜血就像喷泉一样,顺着被切断的大动脉喷涌而出,接着整个人就倒在地上抽搐起来,第一次实战就一击命中,程子介非常满意,却又觉得有些太不人道,用爆炸箭射击人类的脖子,实在是造成了很严重的后果,劳队长的脖子变成了一段烂肉,比枪弹的射击还可怕。
但现在可没时间同情敌人,车间内的奴隶们还在呆呆地看着死在地上的劳队长,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窗口边黑影一闪,程子介已经带着那部下来到了众人中间,沉声道:“安静!
我是茭洲程子介,来救你们!别出声。”程子介说完,还是握着短刀来到门边,开始关注其他守卫的动静。
而那位部下则招手示意奴隶们围上来,轻声道:“各位,我是黄家彪,以前也是和你们一样的”感谢劳队长比前任更凶残的行为,刚刚目睹了父女两的惨剧的奴隶们很快就接受了黄家彪的劝说。
特别是程子介干掉那两个处理尸体归来的守卫后,众奴隶更是明白,不跟着程子介干,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于是程子介就将黄正彪留下,对好时间,让他们在四点零五分准时发难,然后悄悄地离开了工厂,赶向邓团长准备发起攻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