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下泪来,看着程子介和白雅琼,欠下身子去:“嗯我知道了多谢老大多谢姐姐我知道老大是好人,我不能让你们为难谢谢你们我不恨他了”
“谢谢。”程子介也对那少妇欠了欠身子,拉起白雅琼的小手回到座位上,对大家朗声道:“大伙刚才也听到了,在战场上交战,和虐待杀害手无寸铁的人不同。今儿要指认的只是那些虐待行为战场上的事,不必再提。”说完盯着身前另一名俘虏:“起来。转过身去!”
那家伙垂着头,缩着肩膀,不肯转过身去,对着程子介求饶道:“程老大饶命我们在新金一起打过丧尸的求程老大看着我们那次的交情”
程子介定睛一看,总算认出了这家伙是那次带队去新金,一起支援周名峰的小头目。这家伙的确是算得上和自己有过同袍之谊。
但是如今的局面,又怎么能由自己个人的好恶轻率判决。程子介深深叹息道:“对不住了兄弟,我们那天在友谊桥,的确是一起打过丧尸,我还想着请你喝一杯喜酒。
但是现在我必须让大家指认。只要能留你一命,我自当尽力。”说着对广场上的人群喊道:“各位弟兄姐妹,这人有没有对你们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马上就有不少以前的奴隶大喊起来:“朱昌明!你这个王八蛋”
“老大,这是个人渣你不能饶他!”“他打断了我侄儿的腿,把他丢到湖里”“我堂妹是被他被他”“老大你看我身上被他弄得伤还没好!”一个女人神情激愤,顾不得羞耻,竟一把拉开衣襟,胸前两团白嫩之间,赫然见到不少烟头的烫伤和鞭打的痕迹,实在惨不忍睹。程子介赶紧道:“不用这样,快把衣服穿好!好好说。老李!记下他的罪名。”
那俘虏终于忍不住,扑通一声对着众奴隶跪下了,嘴里拼命求饶道:“饶命饶命”一只破鞋从人群中飞了出来。
直接命中那家伙的嘴巴:“朱昌明!当初我抱着你的腿,求你饶了我小姑的时候,你是怎么对我的!你打断我两根肋骨!要不是我命硬,躺了两天,硬撑了过来,我这小命也没了我小姑也被你搞疯了!你这个畜生!”
“朱昌明!你仗着是朱五毛的亲戚,无法无天!今儿还想活命?”“老大!你要为我们主持公道。”程子介点点头,对邓春林道:“拉到一边去。”邓春林答应着,手一挥,两个部下就上前像拖死狗一般将他拖到了一边。
幸好这样民愤极大的俘虏并不算多,二十四个俘虏中倒有二十一个没有受到什么指控,还有一个倒很受俘虏们爱戴:“程老大他是好人!”
“他不打人”“我是他手下的他总能想着法子让我们吃饱。”“老大我老公死了我跟了他没受什么苦”
不管在哪儿,都有人保持着善良和人性的底线。程子介赞叹着让邓春林放开了他。很快将俘虏们审判完毕,程子介还在头疼,看样子这三个俘虏不杀不足以平民愤的时候,奴隶群中骚动了一会。
然后几个奴隶,男女都有,一起出列,对着程子介跪了下来:“老大。”程子介只得一边让他们起来,一边问道:“什么事?”那几个奴隶回头看了看女人群。
然后一个中年男子上前道:“程老大,伤天害理的不止是他们还有个女人是朱五毛表弟的老婆手上也有好几条人命!求老大给我们主持公道。”
程子介心中一惊,看向那群女人,果然她们有些恐惧地骚动了一阵,纷纷后退,最后只剩一个看起来三十出头的漂亮少妇站在人群中间,浑身发抖,涕泪横流,满脸都是绝望和恐惧的神色。
换做以前的程子介,只怕是忍不住会上前去抚慰她,但是看着其他奴隶看着她那仇恨和厌恶的眼神,程子介只得清了清嗓子,问道:“怎么回事,她干了什么事?”
那中年奴隶咬着牙,双手握拳,额头上青筋暴起,声音像是砂纸打磨过一般刺耳,带着难以言喻的悲伤,恨恨地说道:“禀告老大,朱五毛的表弟抢了不少女人但是他本人还好,只是好色,不残忍但是,那个女人!”
他说着回头指向那个漂亮少妇,眼睛开始充血发红:“她仗着是大老婆!怕失宠,吃醋每个朱五毛表弟抢回去的女人,都被她被她害死了!我女儿才十七岁被朱五毛表弟抢回去过了三天她她她带着两个人把我女儿吊在树林里我”那中年人再也说不下去,程子介明白了怎么回事,再次看向那漂亮少妇,她已是吓得浑身发抖,跪倒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老大!我姐被她用织毛衣的针戳瞎了眼睛!就因为朱五毛表弟说我姐眼睛好看!”“老大,我外甥女被她拿沸水活活烫死了!”
“老大!”奴隶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控诉着那少妇的罪行,程子介听得暗暗心惊,没想到都是女人,她外貌美丽,心地却如此残忍,让人毛骨悚然。等奴隶们说完,程子介才起身看向那漂亮少妇,沉声问道:“他们说的,没有冤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