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勤王府中正是急切,而此时的朝堂之上也是针锋麦芒形势危急。
太子一脸得意地看着龙椅上的南漠帝,略一拱手道:“父皇,是您自己立圣旨让位于本宫,还是本宫让人将您从龙椅上抬下来?”虽是行着半礼,眼神和语气却是无礼非常。
“孽子,你竟想要逼宫!”南漠帝对太子已是彻底的失望了,他没有想到自己一手培养的儿子竟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太子殿下,逼宫可是大逆不道之事,便是您今日登上了这帝位,日后也会为史书所口诛笔伐,还望您早些退兵,回头是岸啊。”
“是啊殿下,您三思啊。”有耿直的老臣站出来劝阻。
太子听得此话勃然变色,顿时一脸煞气,如同三九寒冬一般肃杀:“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质问本宫么?!本宫行事岂用你们来教!来人,将他们拿下!”
数百全副武装的禁军冲入了大殿,齐齐将长剑指向了几位老臣,寒光闪闪的锋利锐芒让人一时都睁不开眼睛。而此时,南漠帝看到了远处冲天而起的火光,也听到了杀伐之声,他紧盯着太子,手将案几拍得砰砰作响:“孽子,你当真不给自己留半点后路?现在退兵,朕饶你一命。”
“呵,饶我一命?”太子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本宫已派人在城门口各处放火吸引御林军和京畿营的目光,那些蠢货早就跟着去了城外,如今皇宫东、南、西、北四门皆为我所控,你却说我收手就饶我一命?当真是不知所谓!”
本以为是一场与平常并无不同的早朝,谁知却在短短时间之内变生肘腋,殿上的诸位大臣早就被接二连三的巨变惊得目瞪口呆,瞬间扫视了殿中一眼,却没有看到勤王殿下的人影,聪明些的大臣眼中俱是惊诧之色。他们哪里去了?是没在宫中,还是早就被太子下手除掉了?
“显然父皇并不识趣,那诸位大臣呢?可知道该怎么做?”太子扫视了一圈朝臣,众人都觉得禁军手中的长剑也随着太子的目光在脖子上扫了一圈。
明明是夏末,可大殿内,气氛顿时如冬日寒风刮过,骤然冷下来。
外面乱糟糟的声音已是沉寂下来,但里三层外三层将整座大殿围起来的士兵,却是能看得真真切切!
众人不觉腿上发软,更有甚者已经一屁股瘫倒在地。
而此时在城郊,莫思淳正带领着五万人马悄悄转到了单卷的人马的后面。
莫思淳将一包药粉交给了副将,低声道:“找几个轻功好的兄弟将此药投入单卷兵马的饮水中去。”
“这是……”副将有些迟疑。毕竟都是南漠的士兵,没有死在保家卫国的斗争中,反而死于国家的内斗中,本就是一个军人的耻辱,更不要说还是死于下毒。
莫思淳却看穿了他所想,于是淡淡一笑道:“并不是毒,只是烈性些的泻药罢了,让他们丧失战斗力,不会要他们性命。”
副将被看穿心思,又为自己怀疑莫思淳会对将士下毒而觉得不好意思,当即红着脸应了声:“是。”便拿着药囊退了下去。
当夜,单卷的大营里将士们一夜未睡,一直传来各种喧哗声,而营帐后面的草堆也获得了充分的养料。
“哎哟,哎哟,肚子好疼。”
“你到旁边儿蹲去,没看见老子在这儿拉着吗。”
“哎,哎,不行了,第五次了。”
就连单卷及他的心腹也未能幸免。
莫思淳听到探子回报的消息,看向外面已是蒙蒙亮的天,笑着吩咐道:“传令下去,收营,所有人将马蹄子上裹上棉布,一炷香后集合。”
当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单卷队伍的大营前时,见到的便是一队站都站不直的弱兵,有的小兵手中还抓着提了一半的裤子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
而单卷也是好不到哪里去,他一边捂着肚子,一边大喊:“列阵!杀敌!”
虽说是大喊,可他的声音却是有气无力的,更不用提他手下的人马,皆是连挥刀的力气都没了。
莫思淳打马向前,扬声道:“我知诸位都是我南漠最英勇的儿郎,不怕身负重伤也不怕战死沙场,但纵使是一死,你们的价值也应当死在保卫家国的斗争中,而不是死在这谋反叛乱中,不是死在我们自己的同胞手中!太子与单卷拥兵自重企图逼宫谋反,并诬陷抹黑勤王殿下,你们再追随于他便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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